不等回应，他抄起甲板上一根铁棍，冲向船尾。</p>
黑色商船上的枪手果然调转枪口，子弹追着他的脚步。</p>
"来啊！"刘铁柱怒吼着，挥舞铁棍吸引火力。</p>
独眼趁机抱着小雨跳上最后一艘救生艇，和其他水手一起划向远处。</p>
刘铁柱见救生艇安全了，转身寻找逃生之路。</p>
货船正在快速下沉，黑色商船也开始后退，准备彻底撞沉它。</p>
"跳海！"船长在远处喊，"快跳！"</p>
刘铁柱纵身跃入冰冷的海水。</p>
身后，货船发出可怕的金属断裂声，缓缓沉没。</p>
他在水中拼命游动，避开漂浮的残骸。</p>
黑色商船在附近游弋，探照灯扫视着海面，寻找幸存者。</p>
一块木板漂过来，刘铁柱抓住它，借着夜色掩护，悄悄远离沉船点。</p>
海水刺骨，伤口剧痛，但他咬牙坚持。</p>
不知漂了多久，远处出现一点灯光。</p>
是艘渔船！</p>
刘铁柱用尽最后的力气呼救，声音却被海浪吞没。</p>
就在他快要失去意识时，渔船似乎发现了他，调转方向驶来。</p>
一根竹竿伸到面前，刘铁柱死死抓住，被拖上船。</p>
"还有气！"一个老渔夫的声音，"快拿毯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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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暖干燥的毯子裹住身体，刘铁柱颤抖着抓住老渔夫的手："还还有一个孩子救生艇"</p>
"看到了。"老渔夫安慰道，"海警船去救了。"</p>
刘铁柱这才放心，昏死过去。</p>
再次醒来时，他躺在间简陋的渔家小屋。</p>
阳光透过窗纸洒进来，照在床前坐着的小身影上。</p>
"小雨"他嘶哑地唤道。</p>
小雨转过头，小脸脏兮兮的，但眼睛亮亮的："刘叔叔，你醒了！"</p>
她扑过来，小心地避开他的伤口。</p>
刘铁柱搂住她，这才发现自己的伤都被妥善包扎过了。</p>
"这是哪？"</p>
"蓬莱。"小雨说，"独眼叔叔带我们来的。"</p>
门开了，独眼端着碗热汤进来："刘爷！您可算醒了。"</p>
刘铁柱接过汤碗，热气腾腾的鱼汤香气扑鼻："几天了？"</p>
"三天。"独眼坐下，"您一直高烧不退，郎中说是伤口感染加毒气攻心。"</p>
"老邢"</p>
"安全。"独眼压低声音，"按计划去南边了，留话说在苏州等您。"</p>
刘铁柱慢慢喝汤，恢复些力气："周家的人？"</p>
"以为您死了。"独眼冷笑，"周慕云在天津摆了三天宴席庆祝。"</p>
"很好。"刘铁柱目光冰冷，"让他再高兴几天。"</p>
休息了两日，刘铁柱能下床走动了。</p>
独眼带来新消息：周家派了不少人去南方，重点盯着苏州、杭州一带。</p>
"不能直接南下。"刘铁柱沉思，"得绕路。"</p>
"有个办法。"独眼展开地图，"先向西去济南，再转道徐州。那条线周家势力弱。"</p>
计划敲定。</p>
独眼弄来了三套乞丐衣服，准备扮作逃荒的。</p>
出发前夜，小雨突然发问："刘叔叔，为什么那些坏人一直追我们？"</p>
刘铁柱蹲下身，与她平视："因为他们害怕。"</p>
"害怕什么？"</p>
"害怕我们活着。"他轻声说，"只要我们还活着，他们的罪恶就永远有人记得。"</p>
小雨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小手摸着胸前的玉佩："就像爹爹和娘亲，我记得他们。"</p>
次日凌晨，三人悄然离开渔村。</p>
乞丐打扮很好地掩护了他们，路上没人多看这几个"逃荒的"一眼。</p>
走到晌午，身后突然传来马蹄声。一队巡警骑着自行车追上来，为首的举起一张通缉令："站住，检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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