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地蹬地，带着小雨冲出水面！</p>

"咳咳"刘铁柱剧烈咳嗽着，环顾四周。</p>

护城河在此处拐弯，两岸是茂密的芦苇荡。</p>

远处，货栈方向仍传来零星的枪声和喊叫声。</p>

小雨在他背上动了动，发出微弱的呻吟。</p>

刘铁柱反手摸了摸她的额头，依然滚烫。</p>

"坚持住。"他轻声说，奋力向芦苇荡游去。</p>

刚爬上岸，远处突然传来马达声，一艘巡逻艇亮着探照灯，正沿河面搜寻。</p>

刘铁柱立刻伏低身子，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钻进芦苇丛。</p>

巡逻艇的探照灯扫过刚才上岸的位置，照亮了湿漉漉的脚印。</p>

"那边。"艇上有人大喊，"有动静。"</p>

子弹瞬间倾泻而来，打得芦苇秆纷纷折断。</p>

刘铁柱护着小雨趴在水洼里，泥水灌进鼻子嘴巴，但他一动不动。</p>

探照灯来回扫了几遍，没发现人影，巡逻艇才悻悻离去。</p>

刘铁柱又等了片刻，确认安全后才爬起来。</p>

"得找个地方。"他喘息着，看向远处隐约的灯火，"先给小雨打针。"</p>

背上的小雨又陷入昏迷，呼吸急促微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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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铁柱摸了摸怀里的盘尼西林，还好没丢。</p>

借着月光，他辨认出远处是片渔村。</p>

几艘破渔船搁浅在岸边，随着波浪轻轻摇晃。</p>

刘铁柱深一脚，浅一脚地向渔村走去。</p>

每走一步，肋下的掌伤都像火烧般疼痛。</p>

左臂的枪伤还在流血，把绑着小雨的布条都浸透了。</p>

渔村静悄悄的，只有几条瘦狗在垃圾堆里翻找食物。</p>

刘铁柱避开主路，绕到村尾一间孤零零的草屋前。</p>

屋里亮着微弱的油灯光。</p>

刘铁柱轻轻叩门，没有回应。他推了推，门没锁。</p>

"有人吗？"他低声问。</p>

屋里空无一人，只有一张破床和简陋的灶台。</p>

墙上挂着渔网和鱼叉，看来是个渔夫的住处。</p>

刘铁柱小心翼翼地把小雨放在床上，摸了摸她的脉搏，越来越弱。</p>

他掏出盘尼西林，却发现针管在跳河时摔碎了。</p>

"该死！"他咬牙骂了一句，环顾四周，在墙角找到一个破药箱。</p>

翻找片刻，竟找出一支完好的注射器和半瓶酒精。</p>

他迅速用酒精消毒针头，将盘尼西林抽入针管。</p>

正要给小雨注射，门外突然传来脚步声。</p>

刘铁柱立刻熄了油灯，闪身躲到门后。</p>

门被推开，一个佝偻的老渔夫拎着条小鱼走了进来。</p>

"谁？"老渔夫警觉地站住，手摸向腰间的鱼刀。</p>

"借个地方。"刘铁柱从阴影里现身，"给孩子治伤。"</p>

老渔夫借着月光看清了床上昏迷的小雨，又看了看刘铁柱血淋淋的左臂："你你是通缉犯？"</p>

刘铁柱没否认，举起针管："只借一宿，天亮就走。"</p>

老渔夫犹豫片刻，叹了口气："用吧，我去望风。"</p>

他转身出门，刘铁柱这才给小雨注射了盘尼西林。</p>

药效很快，小雨的呼吸渐渐平稳了些。</p>

老渔夫端着碗热鱼汤回来："喝点，暖暖身子。"</p>

刘铁柱道谢接过，先喂了小雨几口，自己才喝。</p>

热汤下肚，冻僵的身体总算有了点知觉。</p>

"外面什么情况？"他低声问。</p>

"满城风雨。"老渔夫摇头，"周家的人挨家挨户搜，说抓什么江洋大盗。"</p>

刘铁柱冷笑："江洋大盗？"</p>

"我看你不像坏人。"老渔夫指了指小雨，"为这孩子拼命，能坏到哪去？"</p>

正说着，远处传来狗吠声和马蹄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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