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雨突然抓住他的手："我也去！"</p>

"不行。"刘铁柱摇头，"你在南京等我。"</p>

"不！"小雨眼泪涌出，"我不要和你分开！"</p>

刘铁柱蹲下身，与她平视："还记得慧空叔叔吗？"</p>

小雨点点头。</p>

"他牺牲自己，是为了让你活下去。"刘铁柱轻声说，"我不能让你再冒险。"</p>

"可是"</p>

"听话。"刘铁柱摸摸她的头，"我答应你，一定回来。"</p>

小雨扑进他怀里放声大哭。刘铁柱紧紧抱住她，心如刀割。</p>

火车在下一站停靠。</p>

刘铁柱背起简单的行囊，准备下车。</p>

"保重。"邢医生与他握手，"需要帮忙就发电报。"</p>

刘铁柱点点头，最后看了小雨一眼，转身走向车门。</p>

"刘叔叔！"小雨突然喊，"你的玉佩！"</p>

刘铁柱一愣，摸了摸胸口。</p>

小雨从脖子上取下那枚合二为一的镇龙玉，递给他："带着它它会保护你"</p>

刘铁柱眼眶发热，接过玉佩挂在颈间："谢谢。我会带它回来。"</p>

站台上，他望着火车远去，直到最后一节车厢消失在视线中。</p>

北风呼啸，吹动他的衣襟。玉佩贴在胸口，传来微微的温热。</p>

"最后一站。"刘铁柱喃喃自语，"奉天。"</p>

他紧了紧行囊，走向售票窗口。</p>

远处的地平线上，乌云密布，预示着一场暴风雪即将来临。</p>

奉天城的雪下了一整夜，刘铁柱裹紧棉袄，踩着半尺厚的积雪走进一家小酒馆。</p>

酒馆里烟雾缭绕，几个俄国水手正大声嚷嚷着喝酒。</p>

"喝点什么？"掌柜的擦着酒杯问。</p>

"烧刀子。"刘铁柱压低声音，"打听个人，伊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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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柜的手一抖，酒杯差点掉地上："不认识。"</p>

刘铁柱摸出两块银元推过去："红头发的俄国佬，做药材生意的。"</p>

掌柜的左右看看，迅速收起银元："老毛子酒吧，后巷。"</p>

酒馆后巷的积雪更深。刘铁柱拐过几个弯，看到一盏暗红的灯笼，上面用俄文写着酒吧。</p>

推门进去，浓烈的伏特加味扑面而来。</p>

吧台边坐着几个俄国大汉，正用俄语大声争吵。</p>

角落里，一个红头发的中年人独自喝着闷酒。</p>

刘铁柱径直走过去，在红头发对面坐下："伊万？"</p>

红头发抬起头，蓝眼睛里闪着警惕："你是谁？"</p>

"买药的。"刘铁柱盯着他，"山本介绍的。"</p>

伊万的手悄悄摸向腰间："山本死了。"</p>

"我知道。"刘铁柱冷笑，"死前把生意转给你了。"</p>

伊万突然拔出手枪。</p>

刘铁柱早有准备，一把握住他的手腕，另一只手抽出匕首抵在他腰间："别动。"</p>

酒吧里的人对这一幕视若无睹，仿佛早已司空见惯。</p>

"出去说。"伊万咬牙道。</p>

两人走出酒吧，钻进一条窄巷。</p>

伊万甩开刘铁柱的手："你到底是谁？"</p>

"刘铁柱。"</p>

伊万脸色骤变，转身就要跑。</p>

刘铁柱一把拽住他衣领，匕首抵住他的喉咙："敢喊就割断它。"</p>

"饶命！"伊万颤抖着，"我只是个中间人。"</p>

"实验室在哪？"刘铁柱逼问。</p>

"什么实验室。"</p>

刘铁柱的匕首轻轻一划，血珠立刻渗出来："最后一次机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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