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脸惊骇地看着这一幕，举枪的手微微发抖："妖妖怪。"</p>
刘铁柱趁机拔出枪，在水中艰难瞄准。</p>
子弹击中刀疤脸胸口，他瞪大眼睛，向后栽倒。</p>
"刘叔叔！"小雨指着潭水，"看！"</p>
潭底的蓝光越来越强，形成一个巨大的符文。</p>
水面开始旋转，形成漩涡。</p>
石碑上的朱砂字迹诡异地流动起来，像是要挣脱石面。</p>
"封印松动了！"小雨惊恐地说，"我的血刚才滴进去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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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铁柱这才注意到小雨手腕被划破了，血丝在水中扩散。</p>
他拼命向岸边游去，但漩涡的吸力太强。</p>
就在危急关头，玉佩的红光突然大盛，与蓝光激烈对抗。</p>
水面渐渐平静，符文重新沉入潭底。</p>
"它又睡了"小雨虚弱地说。</p>
刘铁柱艰难地爬上岸，抱起小雨向出口跑去。</p>
身后，潭水恢复了漆黑平静，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p>
暗道曲折潮湿，但还算好走。</p>
一个多小时后，他们终于钻出山体，来到一处隐蔽的山谷。</p>
月光下，能看到远处村庄的灯火。</p>
"那是？"</p>
"靠山屯，"刘铁柱回忆着地图，"离奉天还有段距离。"</p>
他们在山谷里休息了一会儿，刘铁柱简单处理了肩伤。</p>
子弹擦过皮肉，没留在体内，但失血让他头晕目眩。</p>
"刘叔叔，吃药。"小雨递过胡郎中给的绿药丸。</p>
药丸苦涩难咽，但很快起了作用，疼痛减轻了些。</p>
刘铁柱清点了一下装备：手枪剩三发子弹，一把草药刀，几包药材和干粮，还有《镇龙录》和玉佩。</p>
"接下来怎么办？"小雨小声问。</p>
刘铁柱想起胡郎中的遗言："去奉天，找郑家米行。"</p>
"然后呢？"</p>
"然后"刘铁柱望向南方，"我们去看海。"</p>
小雨的眼睛亮了一下，但很快又黯淡："那些坏人还会追来"</p>
"所以要先解决他们。"刘铁柱握紧玉佩，"你爸爸没完成的，我们替他完成。"</p>
天亮前，他们来到靠山屯。</p>
这是个贫穷的小村庄，几十户人家散落在山脚下。</p>
刘铁柱用最后几块钱买了套旧衣服和一辆破自行车，又打听了去奉天的路。</p>
"最近查得严，"卖衣服的老汉低声说，"路上全是哨卡，专抓带小孩的。"</p>
刘铁柱道了谢，带着小雨绕到村外的玉米地，他们需要伪装。</p>
"小雨，得委屈你一下。"他拿出草药刀，"得把你的头发剪短，扮成男孩。"</p>
小雨乖乖点头："像爸爸那样？他执行任务时也扮过。"</p>
剪短头发，换上男装，小雨看起来像个瘦弱的小男孩。</p>
刘铁柱也刮了胡子，戴上破草帽，扮作进城卖菜的农民。</p>
"记住，你是我侄子，叫铁蛋。"他叮嘱道，"有人问，就说妈妈病了，跟我去奉天抓药。"</p>
小雨认真点头："我记住了。"</p>
正午时分，他们混在一队卖菜的驴车后上了官道。</p>
果然，五里外就遇到哨卡，几个警备队员正挨个检查行人。</p>
"下车！接受检查！"</p>
"有带小孩的吗？"</p>
刘铁柱的心提到了嗓子眼。</p>
小雨紧紧抓着他的衣角，小脸绷得紧紧的。</p>
"这孩子怎么回事？"一个警备队员指着小雨。</p>
"我侄子，"刘铁柱赔笑，"他娘病了，带他去奉天看大夫。"</p>
警备队员狐疑地打量着小雨："男孩女孩？"</p>
"长官说笑了，"刘铁柱掏出几个铜板塞过去，"当然是小子，您看这头发"</p>
警备队员掂了掂铜板，又盯着小雨看了会儿，突然伸手去扯她衣领，想检查有没有长命锁。</p>
千钧一发之际，远处突然传来急促的马蹄声。</p>
一骑快马飞驰而来，马上的传令兵大喊。</p>
"紧急集合，发现通缉犯踪迹，所有人立刻回营。"</p>
警备队员骂骂咧咧地放开小雨，匆忙收拾路障。</p>
刘铁柱趁机拉着小雨快步通过哨卡，混入进城的人流。</p>
奉天的城墙渐渐清晰，高大的城门下排着长队。</p>
刘铁柱压低帽檐，心跳如鼓。最危险的关卡到了</p>
"铁蛋，"他轻声说，"无论发生什么，别松开我的手。"</p>
小雨坚定地点头，小手紧紧攥住他的手指。父女俩随着人流，慢慢向城门挪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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