潭边立着几根石柱，上面刻着古怪的符文，看起来极其古老。</p>

最骇人的是，潭边散落着几具白骨，有的还穿着破烂的军装，像是几十年前的人。</p>

"日本兵？"刘铁柱蹲下检查，"关东军的老式制服。"</p>

夜莺则径直走向水潭，像是被催眠般。</p>

刘铁柱赶紧拉住他："小心，这水有问题。"</p>

"不…这是"夜莺艰难地组织着语言，"原生体的源头"</p>

他指着潭底，刘铁柱眯眼望去，隐约看到潭水深处有个巨大，像是某种生物骨骼的东西，半埋在淤泥里。</p>

"龙眼"夜莺的声音带着敬畏，"真的有龙"</p>

刘铁柱头皮发麻。</p>

那骨架确实不像任何已知动物，巨大的头骨上有两个空洞的眼窝，正对着上方，仿佛在凝视来人。</p>

德米特里说的龙眼就是这个，某种史前生物的化石？</p>

夜莺突然跪倒在地，痛苦地捂住胸口："它在叫我"</p>

"什么？"</p>

"血在沸腾"夜莺的皮肤下血管暴起，比之前更甚，"它要我"</p>

刘铁柱赶紧掏出硫磺朱砂混合物："快吃些。"</p>

夜莺摇头，挣扎着指向潭边石柱："看上面"</p>

石柱上的符文在昏暗的光线下若隐若现。</p>

刘铁柱凑近细看，发现那不是符文，而是某种古老的文字。</p>

有几个字依稀可辨："镇" "封" "血"</p>

"这是契丹文。"刘铁柱突然想起郑三爷曾经教过他几个契丹字，"郑家祖上镇龙使。"</p>

一切突然联系起来！</p>

郑三爷说的地龙睁眼，德米特里说的龙眼，还有这潭水里的巨大骨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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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龙。"刘铁柱声音发颤，"是地龙，某种远古生物，山本的血髓就是从这里"</p>

话音未落，夜莺突然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嘶吼，纵身跳入血潭。</p>

"夜莺！"刘铁柱大喊，但已经晚了。</p>

潭水像活物般翻腾起来，将夜莺吞没。</p>

刘铁柱冲到潭边，却见水面迅速恢复平静，连个气泡都没有。</p>

"操！"他徒劳地搅动潭水，粘稠的液体像胶一样，几乎不沾手。</p>

就在他绝望之际，潭水突然再次翻腾，一个身影猛地破水而出，正是夜莺。</p>

但他的样子已经变了，皮肤上覆盖着一层细密类似鳞片的物质，眼睛完全变成了血红色，指甲变长变硬，像是某种爬行动物的爪子。</p>

最骇人的是，他手里捧着个东西，一颗拳头大小暗红色的晶体，内部仿佛有液体流动，散发着诡异的微光。</p>

"原生体核心。"夜莺的声音变得低沉沙哑，"山本找的就是它"</p>

刘铁柱后退半步，手枪不自觉地抬起："你还是夜莺吗？"</p>

血红的眼睛望过来，里面竟有一丝熟悉的清明："是我但也不全是"</p>

他举起那颗晶体，"它选择了我我们融合了"</p>

"什么意思？"</p>

"地龙不是死的"夜莺艰难地解释，"它在休眠山本挖的矿脉只是它延伸的血管"</p>

刘铁柱头皮发麻，所以血髓其实是这种远古生物的血液？</p>

"它想醒来"夜莺继续道，"山本在帮它用活人做媒介"</p>

"那你现在"</p>

"我成了新的镇龙使"夜莺举起利爪，"能控制血髓也能对抗山本"</p>

洞外突然传来杂乱的脚步声和日语喊叫，山本的人找到这里了！</p>

"走！"夜莺将晶体塞进怀里，"去结束这一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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