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声音越来越小，"绿石头能赶走绿眼睛。"</p>
夜莺掰开女孩手掌，发现她手心已经泛起淡淡青色，但神志清醒。</p>
这情况与刘铁柱类似，都是接触地髓却没完全变异。</p>
神父闻声赶来，见状倒吸凉气："圣弗拉基米尔啊。"</p>
他夺过矿石扔进铜盆，火焰顿时蹿起三尺高，变成诡异的碧绿色。</p>
"所有人退后！"神父抄起圣水泼进火盆，火焰发出嘶嘶声，渐渐恢复正常。</p>
小芸突然抽搐起来，皮肤下隐约有绿光流动。</p>
刘铁柱想起郑三爷给的药膏，连忙掏出来抹在她手心。</p>
奇迹般地，绿光消退了些。</p>
"治标不治本。"神父擦着汗说，"必须摧毁源头。"</p>
刘铁柱把剩下的药膏涂在自己胸口："满铁大楼下面有什么？"</p>
"沙俄时期的地道。"一个络腮胡大汉走过来，操着生硬的中国话，"1905年日军占领奉天前，俄国人埋了东西。"</p>
夜莺挑眉："你怎么知道？"</p>
"我祖父参与埋的。"德米特里拍拍胸脯，"家族日记写着恶魔之血，永世封存。"</p>
刘铁柱想起资料上地龙之血的说法，线索逐渐清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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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刚要再问，教堂大门突然被撞得砰砰响。</p>
"绿眼睛找到这了。"有人尖叫。</p>
十几个感染体正在撞门，木门已经出现裂缝。</p>
神父大喊："妇女儿童上二楼，男人们拿家伙。"</p>
刘铁柱抄起条凳砸碎窗户："从这走，夜莺带小芸先撤。"</p>
德米特里却冲向祭坛，从圣母像后抽出把双管猎枪："我断后。"</p>
门板轰然倒塌，感染体蜂拥而入。</p>
猎枪轰鸣中，刘铁柱掩护夜莺翻出窗户，自己却被三个感染体缠住。</p>
他反手拧断一个脖子，军刺捅穿另一个眼窝，第三个却趁机扑上来。</p>
"砰！"</p>
感染体脑袋开花。</p>
刘铁柱转头，看见张大山和两个土匪站在墙头，手里枪口还在冒烟。</p>
"大市场没等到你们，就知道出事了。"</p>
众人汇合后沿排水管爬上屋顶。</p>
借着月光，能看到满铁大楼方向隐约透着绿光，整片街区死气沉沉，只有零星几处亮着红灯笼。</p>
"赵大膀子呢？"刘铁柱问。</p>
张大山脸色阴沉："折了两个兄弟，他带剩下的人去搞炸药了。"</p>
德米特里指着两条街外的高楼："那就是满铁大楼，地下室入口在锅炉房后面，有日军把守。"</p>
夜莺检查弹药："现在去？"</p>
"等天亮。"刘铁柱按住胸口，青灰色已蔓延到锁骨，"感染体怕阳光。"</p>
小芸突然拽他衣角："那个绿石头。"</p>
她怯生生指向东南方，"我在货场看见好多，都往那个方向运。"</p>
众人顺着望去，远处是奉天兵工厂的轮廓。</p>
"操！"张大山骂出声，"小鬼子想把地髓掺进弹药里？"</p>
德米特里脸色骤变："日记里说恶魔之血遇火不灭，沾肤即燃。"</p>
刘铁柱想起资料上的容器转换器图纸，突然明白了日本人的计划，他们想制造燃烧后会传播感染的武器。</p>
"不能等天亮了。"他站起身，"分两路，张大哥去通知赵大膀子，直接炸兵工厂，我们去满铁大楼。"</p>
神父递来三个玻璃瓶："圣水，能暂时压制邪气。"</p>
他又给德米特里一个铜十字架，"找到埋藏点就插进去。"</p>
众人正要行动，夜莺突然按住刘铁柱："你脸色不对，"借着月光，能看见他脖颈血管已经泛出绿光。</p>
"来得及。"刘铁柱咬牙撕开衣襟，众人倒吸凉气，他胸口青灰色皮肤上，竟浮现出鳞片状纹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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