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哥！"张大山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像是隔着一层毛玻璃。</p>

刘铁柱抬起手，手中的枪，仿佛成了身体的延伸。</p>

他不需要瞄准，只是凭着感觉扣动扳机。</p>

"砰！砰！砰！"</p>

三声枪响，三个土匪应声倒地，全是眉心正中。</p>

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刘铁柱自己。</p>

这种射击水平，已经超出了人类极限。</p>

"妖妖怪！"一个土匪惊恐地大叫，转身就跑。</p>

恐慌像瘟疫般蔓延，土匪们的阵脚大乱。</p>

刘铁柱趁机冲出去，带着张大山和夜莺杀出一条血路。</p>

冲出山洞时，外面已是黄昏。</p>

留守的土匪早已不见踪影，想必是听到里面的枪声逃走了。</p>

三人不敢停留，一路狂奔下山。</p>

直到确认没有追兵，才停下来喘口气。</p>

"刚才那是"张大山上下打量着刘铁柱，眼神复杂。</p>

刘铁柱看着自己的手，那种超常的感觉已经消退，但胸口的暗绿色脉络，左臂的暗金色脉络，都变得更加明显，搏动得更加有力。</p>

"血清和矿石"他声音嘶哑，"它们在我体内达成了某种平衡。"</p>

夜莺突然指着远处的黑水岭主峰："看！"</p>

只见山峰中段腾起一股浓烟，隐约能听到爆炸声。</p>

很快，整座山都开始微微震动，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苏醒。</p>

"郎世杰，他打开了什么不该打开的东西。"刘铁柱喃喃道。</p>

就在这时，怀里的金属容器突然发出一连串"咔嗒"声，表面的纹路再次亮起诡异的绿光。</p>

这次，无论刘铁柱怎么按压，光芒都没有熄灭。</p>

黑水岭方向传来的闷响，让脚下地面微微震颤。</p>

刘铁柱盯着怀中发光的金属容器，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p>

"郎世杰这蠢货。"他咬牙骂了一句，转头对夜莺道："立刻联系最近的驻军，请求炮火支援，把黑水岭的山洞入口轰塌。"</p>

夜莺愣了一下："那下面还有被抓的村民。"</p>

"他们已经没救了。"刘铁柱的声音冷得像冰，"比起让下面那些东西跑出来，牺牲是值得的。"</p>

张大山咽了口唾沫："柱哥，下面到底有什么？"</p>

刘铁柱没有回答，而是突然将金属容器重重摔在地上。</p>

容器外壳裂开一道缝隙，几缕淡绿色的烟雾飘散出来。</p>

他掏出最后一块矿石碎片扔过去，烟雾立刻像活物般缠绕上去，矿石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腐蚀"出更多孔洞。</p>

"看到了吗？"刘铁柱踢开容器，"这不是什么矿石，是活的。</p>

日本人发现它们会吞噬金属和岩石，就想着用来挖矿或者当武器。"</p>

夜莺脸色发白："那黑水岭下面"</p>

"是一条矿脉，一整条活着的矿脉。"刘铁柱看向远处冒烟的山峰，"郎世杰以为自己在挖宝贝，实际上是在喂养一头沉睡的猛兽。"</p>

正说着，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p>

一队骑兵出现在山路上，领头的举着一面绣着金色"郑"字的红旗。</p>

"是郑家的人。"张大山立即端起枪。</p>

刘铁柱抬手示意别动。</p>

郑家是盘踞在松花江上游的大族，掌控着三个县的木材和药材生意，手下养着几百号武装家丁，连官府都要给三分面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