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整什么？”</p>

希卡利猛地回头，眼灯的光芒锐利如刀：“在我找到确切证据之前，谁也无权定义他的状态。”</p>

研究员被他的气势逼得后退半步，喏喏地应了声“是”，转身时不小心碰倒了桌角的星图模型，散落的光点在地面上滚了滚，像几颗熄灭的星。</p>

犹豫了一下又补充：“大队长持反对意见，您不用担心，另外，能量回路快过载了，换一台仪器吧。”</p>

希卡利深吸一口气，重新转向控制台。</p>

指尖悬在“确认搜索”按钮上方，却迟迟没有按下。</p>

能量监测仪的曲线在记忆里反复跳动，从剧烈峰值坠落到彻底归零，快得让人抓不住。</p>

他总觉得哪里不对，赫尔赛斯的能量结构特殊，就算被吸收，也该留下点残响，哪怕是一丝一毫的粒子波动……</p>

“嘀——”</p>

控制台突然发出一声微弱的提示音，不是搜索成功的警报，而是某个长期休眠的子系统被激活了。</p>

希卡利迅速调出后台数据——那是他当初为赫尔赛斯植入的紧急追踪信标，理论上只会在生命体征濒临消失时启动，且信号极短，极易被干扰。</p>

屏幕上闪过一串破碎的坐标，转瞬即逝，快得像幻觉。</p>

但希卡利抓住了。</p>

他立即发送奥特签名。</p>

没一会儿，凯恩推开门，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身后跟着泰罗和雷欧。</p>

“大队长，我想确认一下，赫尔赛斯长官是被分解仪器命中后被贝利亚吸收？”</p>

“是的。”凯恩点头。</p>

“斯特鲁姆器官能够吸收反转能量，那么赫尔赛斯长官的力量有没有被反转？”</p>

凯恩仔细回想每一个细节，笃定摇头：“没有，那时候的贝利亚具备光和黑暗两种力量。”</p>

两种力量甚至没有冲突摩擦，以一种诡异的形式共存，所以才会强得离谱。</p>

希卡利悬着的心终于还是死了。</p>

见希卡利的神色难看起来，凯恩顿觉不妙，连忙追问：“怎么了？这其中有什么关系吗？”</p>

像是被抽走所有力气，希卡利面无表情道。</p>

“假设，赫尔赛斯长官的力量被贝利亚吸收相当于两位奥融合升级，那么捷德打败贝利亚的同时，也重创了赫尔赛斯长官。”</p>

凯恩已经隐约猜到了希卡利之后会说出怎样令他难以接受的话了。</p>

泰罗上前一步：“然后呢？为什么现在还找不到赫尔伯父？”</p>

“所以，捷德在击杀贝利亚并将其放逐在虚无空间的同时，赫尔赛斯长官也与贝利亚一同被放逐了。”</p>

窒息的沉默扼住了所有人的喉咙。</p>

在等离子火花的照耀下，却觉通体生寒。</p>

被放逐虚无，至今还没有能活着回来的。</p>

“你确定吗？希卡利。”</p>

凯恩打破寂静：“如果确定，你有办法找到他吗？”</p>

“没有。”希卡利冷静摇头：“但我可以尝试。”</p>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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