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章 我不要去陪一个男孩子长大!(1 / 2)

洛溪放下茶杯,指尖在温热的杯壁上轻轻滑过,目光扫过客厅里神色各异的人,最后落在紧闭的房门上,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p>

“不错,爱就要大胆说出来。”她看向毛利小五郎,眼底带着浅浅的笑意,“毛利先生,您刚才也听到了——喜欢和爱,从来都不是一回事。”</p>

“喜欢可以分给很多人,喜欢邻居家的猫,喜欢街角的樱花,喜欢新一破案时的专注,喜欢保保调药时的认真……这些都可以是喜欢。”洛溪的声音像潺潺流水,清晰地淌进每个人心里,“可爱不一样。爱里藏着‘唯一’,藏着‘非她不可’,藏着‘哪怕全世界反对,我也要站在她身边’的执拗。”</p>

她侧过头,看向新一站的方向,眼神温和却带着点审视:“新一,你不妨想想——你对小兰的在意,更多是习惯,是青梅竹马的羁绊,是‘她本该属于我’的执念。你会为她冒险,会怕她受伤,可你从未想过停下追凶的脚步,从未问过她‘这样提心吊胆的日子,你到底想不想要’。”</p>

“你总说‘等案子结束’‘等组织覆灭’,可你不知道,她等了多少个‘结束’,熬了多少个‘以后’。”洛溪顿了顿,语气里多了点怅然,“你习惯了她的懂事,习惯了她的等待,甚至习惯了把她的安危放在‘真相’之后——这不是爱,是仗着她的喜欢,肆意消耗她的勇气。”</p>

赤井秀一在一旁静静听着,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衣角。他想起自己对洛溪的那些隐瞒,那些“为了任务”的借口,忽然觉得洛溪的话像面镜子,照出了他和新一骨子里的相似——总以为“保护”就是把危险扛在自己肩上,却忘了对方要的或许只是一句“我们一起面对”。</p>

“可保保对小兰呢?”洛溪话锋一转,眼底漾起暖意,“她会把所有文件锁进抽屉,陪小兰看一整晚无聊的电视剧;会在小兰练空手道扭伤脚踝时,笨拙地学着揉药酒,嘴里念叨着‘下次再这么拼,我就把你的道服藏起来’;会把所有危险的任务挡在外面,只跟她说‘放心,有我在’。”</p>

“她甚至愿意为了小兰,去学那些她最不擅长的‘日常’——学做大阪烧,学扎和服腰带,学在庙会人多的时候紧紧牵着她的手。”洛溪笑了笑,“你见过保保对谁这么上心过?她连对我这个亲姐姐,都没这么耐心过。”</p>

新一站在原地,天青色的西装像是突然变得沉重。他想起灰原(洛保)总在柯南(他)熬夜时递来一杯热牛奶,想起她在贝尔摩德枪口下把他护在身后,想起她明明怕黑,却总在他查案晚归时留着一盏灯……那些被他当作“伙伴情谊”的细节,此刻被洛溪一一剖开,才显露出藏在底下的、连他自己都忽略的认真。</p>

“区别就在这里。”洛溪总结道,声音里带着释然,“喜欢是‘我需要你时,你恰好出现’;爱是‘哪怕你不需要我,我也想站在你看得见的地方’。新一,你给小兰的是‘我会保护你’,可保保给她的是‘我会陪着你,不管你想冲锋陷阵,还是只想安安稳稳过日子’。”</p>

客厅里再次安静下来,只有窗外风吹过樱花树的沙沙声。毛利小五郎放下酒杯,看着女儿房间的方向,忽然重重叹了口气,眼里的震惊慢慢变成了无奈的妥协——或许,他这个做父亲的,确实该学着放下那些“理所当然”了。</p>

有希子轻轻碰了碰优作的手,小声说:“溪丫头说得对,我们都老了,看不懂年轻人的爱,却该懂‘尊重’两个字。”</p>

优作点头,推了推眼镜:“真正的羁绊,从不是按世俗的剧本走的。”</p>

洛溪看向赤井秀一,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某些人是不是该学学?别总把‘对不起’藏在心里,爱要大胆说,歉意也要早点表达——不然,等对方真的攒够了失望,可就没机会了。”</p>

赤井秀一的耳尖微微发烫,却没有回避她的目光,喉结动了动,低声道:“我知道。”</p>

远处的房间里,小兰轻轻推开门,看见洛保正坐在床边发呆,手里还捏着那份没看完的文件。她走过去,从身后轻轻抱住她,下巴抵在她的发顶:“听到了吗?我姐都夸你呢。”</p>

洛保身体一僵,随即放松下来,反手握住她的手,声音闷闷的:“听到了……她就是偏心。”</p>

小兰笑了,在她耳边轻声说:“我也偏心,只偏你一个,</p>

:“当初卧底的时候,你对我的,也是这态度?陪伴需要学吗?让你别喝咖啡别吸烟,你听过吗?这些东西哪一样需要学?是本能,是放在心上才会有的在意——我不想陪一个需要‘学’着如何爱我的人长大。”</p>

“那时候你叫‘诸星大’,说任务结束就带我们离开,说会护着保保。”她缓缓起身,裙摆扫过地板,带起一阵微凉的风,“我让你别总喝咖啡提神,说烟抽多了伤肺,你听过吗?那些配合任务的药伤胃,我让你记得吃早餐,你照做了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