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保的指尖动了动,隔着氧气罩发出模糊的声音:“姐……你不怕吓死我?”她看着洛溪泛红的眼眶,忽然笑了笑,带着点无奈的释然,“没办法,再给我一次机会,我还是会这么做,姐姐,抱抱。”</p>
她轻轻挣开小兰的手,朝洛溪伸出胳膊,动作虚弱却固执:“我以后可能还会这样……对不起啊,妹妹的职业就是这个。”</p>
洛溪看着她苍白的脸,终究没忍住,俯身在她额头上轻轻抱了抱,动作轻得像怕碰碎她:“下次再这样,我就……”话没说完就哽住了,最后只化作一声叹息,“下次不许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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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床头的呼叫铃突然响起,穿着蓝色护士服的英国护士推门进来,看到洛保醒着,立刻露出职业性的微笑,用流利的英文问道:“how are you feelg now?do you need any help?”(你现在感觉怎么样?需要帮忙吗?)</p>
洛保眨了眨眼,刚要开口,小兰已经上前一步,用同样流利的英文回道:“her drip needs to be changed,and uld you please call the doctor?she was a little excited jt now”(她的吊瓶需要更换,麻烦你叫一下医生好吗?她刚才有点激动。)</p>
护士点了点头,视线扫过洛保胸口的监护仪,确认数据稳定后,又对小兰说了句“wait a ont”(稍等),转身出去了。</p>
病房里重新安静下来,洛溪替洛保掖了掖被角,忽然看向小兰:“你在这里陪她,我去看看外面的情况。”</p>
她走到门口时顿了顿,回头看了眼病床上的人,“别再惹她激动了。”</p>
小兰点点头,等洛溪走后,重新坐回床边,握住洛保没输液的手:“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p>
洛保摇摇头,眼神里带着点刚醒的迷茫:“刚才……好像做了个很长的梦</p>
”她看着天花板上的吊灯,忽然笑了,“幸好不是噩梦。”</p>
“以后不会再做噩梦了。”小兰替她擦掉氧气罩边缘的水汽,声音温柔得像月光,“我在这里陪着你。”</p>
护士很快带着医生进来,用英文低声交流着病情,洛保安静地听着,偶尔在医生询问时轻轻点头。</p>
检查结束后,医生对小兰说:“she's stable now,but needs to rest avoid eotional excitent”(她现在情况稳定,但需要休息,避免情绪激动。)</p>
小兰连忙点头道谢,看着护士更换完吊瓶,才重新坐回床边。洛保的眼皮又开始打架,却还是攥着她的手不肯放,嘴里喃喃着:“别走……”</p>
“不走。”小兰俯身在她耳边轻声说,“我就在这里,等你睡醒。”</p>
洛保这才安心地闭上眼睛,呼吸渐渐平稳下来。</p>
病房里的寂静被一声略显迟疑的英文打破,刚检查完离开的医生去而复返,手里拿着一份泛黄的文件,目光落在病床上的人身上,语气带着小心翼翼的确认:“exce , are you dr iyano? s shiho iyano, the scientist?”(打扰一下,您是宫野博士吗?宫野志保科学家女士?)</p>
洛保的瞳孔骤然收缩,刚平复的呼吸猛地急促起来,氧气罩上瞬间蒙上一层厚重的白雾。这个被尘封多年的名字像一把淬了冰的钥匙,猝不及防捅开记忆的闸门——组织的实验室、冰冷的离心机、姐姐宫野明美最后通电话时的哭腔……无数碎片在脑海里炸开,她下意识攥紧拳头,指节泛白得吓人。</p>
“不是。”她几乎是脱口而出,声音透过氧气罩变得嘶哑,带着极力压抑的颤抖,“you've got the wrong person”(你认错人了。)</p>
小兰立刻察觉到她的不对劲,反手握住她冰凉的手,抬眼看向医生时眼神已经带上警惕,用英文沉声重复:“she's not you t have ade a istake"(她不是,你一定搞错了。)</p>
医生却没有离开,反而往前递了递手里的文件,文件封面上印着褪色的组织徽章,边缘还沾着褐色的污渍:“this is fro the forr research stitute the data signature here is exactly the sa as your early papers, s iyano"(这是从前研究所找到的,这里的数据签名……和您早期论文上的完全一致,宫野女士。)</p>
“哗啦——”病房门被猛地推开,走廊里的人几乎同时涌了进来。</p>
赤井秀一站在最前面,手已经按在腰间的枪上,眼神冷得像冰;世良真纯紧随其后,运动服的袖口还卷着,显然是刚从外面跑回来;有希子脸色发白,下意识拽住工藤优作的胳膊;洛溪更是直接冲到床边,挡在洛保身前,用英文厉声喝道:“who are you? how dare you break here!"(你是谁?敢闯进来!)</p>
医生被这阵仗吓了一跳,连忙后退半步,举起双手示意没有恶意:“i' not here to cae trouble y teacher was once your lleague the stitute"(我没有恶意,我的老师……曾是您在研究所的同事。)他指了指文件上的签名,声音放低了些,“he's been lookg for you for years he said only you can understand these data—they're about the antidote to the plete reagent"(他找了您很多年,说只有您能看懂这些数据,是关于未完成试剂的解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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