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走到病床边,目光落在她腹部的绷带处,眼神暗了暗:“逃离组织那天,你被关在地窖里,我给你的那一枪……还记恨吗?”</p>
“你当时怕我把你姐姐拖走,拼命咬我的手臂。”他轻笑了一声,带着点无奈的回忆,“可若不拖走她,留在那里就是死。我把她交给了你姐夫,让他带着她连夜出了国,现在很安全。”</p>
灰原合上书,放在腿上,指尖轻轻摩挲着封面:“没什么恨不恨的。”</p>
她抬眼看他,眼底清晰地映出他的身影:“我之前在沙滩上就说过,我最信任的人是你。把姐姐交给你,起码能保她不死——这就够了。”</p>
当年组织覆灭前夜的混乱里,是这个男人顶着背叛组织的风险,把她和姐姐从火海里拖出来。地窖里那枪是麻醉弹,他说是为了让她暂时失去反抗力,才能瞒着追兵把她藏进通风管道。这些事,她后来都想明白了。</p>
男人的目光柔和了些,视线扫过病房门口,压低声音问:“那个家伙来找你了?”</p>
“嗯。”灰原点点头,语气里带着明显的厌烦,“前天晚上来的。”</p>
“我就知道他会来。”男人的眼神冷了冷,“那个疯子,在组织里的时候我就觉得他不对劲。眼神太偏执,总偷偷盯着你实验室的方向。”</p>
他顿了顿,补充道:“我警告过他,你爸爸还在世时也敲打过他,让他离你远点。可这家伙不按常理出牌,在组织里一直用假名字,连代号都不用,像条阴沟里的老鼠,谁也抓不住他的把柄。”</p>
灰原沉默着,指尖攥紧了床单。那个男人的纠缠像块甩不掉的烂泥,沾得她浑身不自在。</p>
“我来找你,是来看看你。”男人的声音放软了些,眼神里带着点长辈式的纵容,“我知道你害怕那个家伙。小志保,现在你变回孩子的样子,其实也挺好的。”</p>
他看着她,面具下的嘴角似乎微微上扬:“和小时候一样,眼睛亮亮的,一样可爱。”</p>
灰原被他说得有些不自在,别过脸看向窗外:“叔叔别取笑我了。”</p>
“没取笑你。”男人从风衣口袋里拿出一个小小的丝绒盒子,放在床头柜上,“给你的。你小时候总吵着要的那支银质体温计,我找到了。”</p>
灰原看着那个盒子,愣了愣。小时候在组织的医疗站里,她曾看到过一支刻着鸢尾花纹的银体温计,当时觉得好看,跟他念叨了好几遍。没想到这么多年了,他居然还记得。</p>
“那个疯子交给我处理。”男人站起身,理了理风衣下摆,“你好好养伤,别再自己扛着。需要帮忙就打这个电话。”</p>
他留下一张写着号码的便签,又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我还得去盯着你姐姐那边,先走了。”</p>
“阿彦叔叔。”灰原忽然叫住他。</p>
男人停下脚步,回头看她。</p>
银面和赤井秀一的争吵声越来越大,从病房门口一路蔓延到医院大门左侧的停车场过道,引得路过的护士频频侧目。</p>
“这这这这这是怎么了?”园子指着远处剑拔弩张的两人,拉着小兰的胳膊,“那不是秀一先生吗?他跟那个戴面具的大叔吵什么呢?跟要打起来似的!”</p>
柯南皱着眉走过来,目光在银面身上停顿了几秒——这个戴面具的男人气场太强,举手投足间有种久经风浪的沉稳,不像普通人。</p>
“姐夫。”柯南率先走过去,抬头看向赤井秀一,“发生什么事了?”</p>
赤井秀一瞥了银面一眼,语气依旧冷淡:“没事。”</p>
“怎么没事?”银面立刻接话,指着他的鼻子,“你把明美扔在疗养院不管,自己在工藤家当‘冲矢昴’,还好意思说没事?”</p>
小兰这才认出银面,有些惊讶:“您是……阿彦叔叔?”</p>
银面看到她,脸色缓和了些,点点头:“小兰丫头。”</p>
“这位是……?”园子挠了挠头,看看银面又看看赤井秀一,满脑子问号。</p>
“他是阿彦,志保的亲叔叔。”赤井秀一终于开口,语气里带着点不情愿,“就是她小时候总缠着要举高高的那位。”</p>
“亲叔叔?”园子瞪大了眼睛,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猛地捂住嘴,“等等!那个变态的录音里,不是提到过‘这个叔叔’吗?!”</p>
柯南心里也是一惊——没错,之前从那个疯子住处找到的录音里,确实有一段模糊的对话,提到过“志保最信任的那个叔叔”“举高高的时候笑得最开心”。</p>
“志保爸爸不是有两个学生吗?”小兰轻声说,目光落在银面身上,“其中一位就是阿彦叔叔吧?志保跟我提过,说这位叔叔是爸爸最得意的门生,也是小时候最疼她的人。”</p>
银面听到这话,眼神柔和了些,看向小兰:“小志保没少跟你念叨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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