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的瓷砖还带着凉意，洛保系上小兰的围裙，打开冰箱——里面有昨晚特意买的糯米、油条和鸡蛋。她挽起袖子，动作熟练地淘洗糯米，往锅里加了足量的水，大火烧开后转小火慢煮。又拿出平底锅，倒油、打鸡蛋，金黄的蛋饼在锅里滋滋作响，散发出诱人的香气。</p>

她在苏州医学院住宿舍时，常跟着外公学做中式早餐。外公总说“一日之计在于晨”，哪怕课业再忙，也要好好吃早饭。那时在宿舍的小电锅里煮白粥、煎蛋饼，没想到这些手艺现在倒派上了用场。</p>

等小兰揉着眼睛走进厨房时，桌上已经摆好了满满一桌早餐：冒着热气的糯米粥、金黄的蛋饼、酥脆的油条，还有一小碟外婆秘制的萝卜干。</p>

“哇，好香啊。”小兰凑到桌边，看着这些带着烟火气的早餐，眼里闪着惊喜，“这些都是你做的？”</p>

“嗯，试试味道。”洛保把盛好的粥递到她手里，“你外公外婆是苏州人，应该吃惯这些吧？我照着记忆里的做法做的，不知道合不合口味。”</p>

小兰舀了一勺粥尝了尝，软糯香甜，带着淡淡的米香，瞬间想起小时候在外婆家吃早餐的场景，眼眶有点热：“好吃，跟外婆做的一样。”</p>

“那就好。”洛保笑了笑，转身走到客厅，对着沙发上的毛利小五郎提高了音量，“毛利叔叔，起床吃早饭了——今天不用跑步，先适应适应，明天再开始。”</p>

毛利小五郎猛地坐起来，揉着眼睛嘟囔：“谁要跑步……”话没说完，就被厨房里飘来的香味勾得直吸鼻子，“这是什么？好香啊！”</p>

“中式早餐，养胃的。”洛保挑眉，“再不起，油条就被柯南抢光了。”</p>

这话果然管用，毛利小五郎瞬间清醒，趿着拖鞋就往厨房冲。柯南也揉着眼睛跟过来，看着桌上的早餐，惊讶地睁大了眼：“洛保姐还会做这个？”</p>

“略懂而已。”洛保把蛋饼推到他面前，“快吃，等会儿还要送小兰去学校。”</p>

正吃着早餐，园子打着哈欠从客房出来，看见满桌的中式早餐，立刻精神了：“哇！是我最爱的油条！洛保姐你也太厉害了吧，不仅会针灸还会做早饭，简直全能啊！”</p>

洛保刚想说话，忽然想起什么，看向小兰：“对了，英里阿姨今天会过来，我已经跟她联系好了，大概中午到。”</p>

“真的吗？”小兰手里的勺子差点掉在桌上，眼里的惊喜藏不住，“妈妈真的会来？”</p>

“嗯，我跟她说‘毛利叔叔最近在好好养胃，还打算戒烟戒酒’，她就答应回来看看了。”洛保忍着笑，故意加重了“打算”两个字——先骗回来再说，剩下的自有办法让毛利小五郎乖乖听话。</p>

毛利小五郎嘴里塞着油条，含糊不清地喊：“谁要戒烟戒酒……”却被洛保一个眼神瞪了回去，乖乖闭了嘴。</p>

吃完早餐，洛保拿起毛利小五郎挂在门边的车钥匙，晃了晃：“小兰，我送你去学校。园子要不要一起？还有柯南，正好顺路。”</p>

“你会开车？”园子惊讶地睁大眼睛，“我怎么不知道？”</p>

“卧底时学的。”洛保语气自然，仿佛在说一件平常事，“不仅会开车，还开过哈雷，追嫌疑人时用得上。”她顿了顿，补充道，“不过我的卧底任务还没结束，后天就得离开，继续回去忙工作。”</p>

这话半真半假——既解释了自己会开车的原因，也为三天后变回去埋下伏笔。柯南在一旁听得清楚，默默低头喝粥，心里明白她又在给自己的身份打掩护。</p>

毛利小五郎的车是辆半旧的轿车，洛保坐进驾驶座，发动引擎的动作熟练得像开了多年的老司机。小兰坐在副驾，看着她转动方向盘时利落的侧脸，忽然想起灰原哀说过“卧底时躲在安全屋啃干面包”——原来那些年，她不仅要学化学、学中医，还要学这些保命的技能。</p>

“坐稳了。”洛保转头冲她笑了笑，踩下油门，车子平稳地驶出巷口。晨雾已经散了，阳光透过车窗照进来，落在她握着方向盘的手上，露出的手腕上还有点淡淡的疤痕，是卧底时留下的。</p>

小兰悄悄握住她的手，指尖轻轻碰了碰那道疤痕。</p>

洛保的动作顿了顿，侧过头看她，眼里的温柔像化开的蜜糖。</p>

“没事了。”她轻声说。</p>

车子在晨光里平稳行驶，后座的园子正兴奋地规划着中午要跟妃英里说些什么，柯南靠在车窗上，看着窗外掠过的街景，忽然觉得——不管是灰原哀还是洛保，这个总爱逞强的家伙，其实早就把所有温柔，藏在了那些看似不经意的细节里。</p>

就像这桌带着苏州味道的早餐，像这平稳的车速，像那句“卧底还没结束”的托词，全是为了让身边的人安心。</p>

到了学校门口，小兰解开安全带时，忽然抱了抱洛保：“中午见。”</p>

车子停在帝丹高中门口，洛保刚解开安全带，就感觉几道好奇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几个穿着校服的女生正对着这边指指点点，窃窃私语的声音顺着车窗缝隙飘进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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