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个可能。”王奕的声音顿了顿,“死者的器官缺失得很彻底,不像是随意丢弃,更像是被凶手刻意取走了。而且从器官缺失的切口来看,凶手可能具备一定的解剖知识,知道如何快速取出器官,避免造成过多的组织损伤——虽然死者是自残,但能引导她精准地掏出主要器官,凶手大概率对人体结构很熟悉。”</p>
挂了电话,龙亦瑞看着远处的黄浦江,江水依旧在缓缓流动,可他心里却像压了一块石头。这个案子的诡异程度远超想象——凶手不仅残忍,还具备专业知识,甚至能控制死者的意识,让她自残。如果不尽快抓住凶手,很可能还会有下一个受害者。</p>
“龙队,技术科那边有消息了!”郭爽拿着平板电脑跑过来,“他们在死者掉落的高跟鞋鞋底,发现了一点不属于江边的泥土,成分检测显示,这种泥土里含有大量的腐殖质和松针,像是来自郊区的树林或者公园。而且鞋底还有一点红色的油漆残留,初步判断是防锈漆,常见于废弃的工厂或者仓库。”</p>
“腐殖质、松针、防锈漆……”龙亦瑞的眼睛亮了起来,“把这些线索传给户籍科和各个派出所,让他们重点排查郊区有废弃工厂或仓库的区域,尤其是附近有树林的地方——第一案发现场很可能就在那里!”</p>
另一边,法医中心的毒理实验室里,徐楚雯终于完成了全部检测。她拿着报告走到王奕面前,脸色有些苍白:“老师,氟硝西泮的浓度检测结果出来了,死者体内的剂量足以让她昏迷四个小时以上,但奇怪的是,我们在她的胃内容物里,没有发现氟硝西泮的残留,反而在她的静脉血里检测到了药物痕迹。”</p>
“静脉注射?”王奕立刻接过报告,“也就是说,凶手不是让死者口服药物,而是直接用针管注射的?这说明凶手不仅有渠道获取管制药品,还具备注射操作的能力,进一步印证了他可能从事医疗相关工作。”</p>
韩家乐也补充道:“我刚才重新检查了死者的手臂,在她的肘窝处发现了一个很淡的针孔,被淤青覆盖住了,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应该就是注射药物留下的痕迹。”</p>
王奕放下报告,走到解剖台旁,看着死者圆睁的双眼,心里突然升起一种强烈的不安。凶手的手法太过专业,目的性也太强,不像是临时起意的杀人案,更像是有预谋、有计划的犯罪。而且死者的器官被取走,到底是为了什么?是器官贩卖,还是有其他更诡异的目的?</p>
就在这时,王奕的手机响了,是户籍科打来的。“王法医,我们根据‘玥’字和外貌特征,排查到一个符合条件的失踪人口——林玥,26岁,在一家广告公司做设计,三天前被家人报失踪,失踪前最后一次联系是在三天前的晚上,说要去见一个朋友,之后就再也没消息了。她的家人已经赶到警局,我们让他们辨认一下项链和照片。”</p>
王奕立刻将这个消息告诉了龙亦瑞,随后对韩家乐和徐楚雯说:“死者身份很可能是林玥,我们现在要做的,是尽快找到她失踪前见的那个朋友,还有第一案发现场。家乐,你整理好尸检报告,尤其是器官缺失和药物注射的部分,楚雯,你继续分析帆布纤维和油漆残留的成分,看看能不能找到更具体的来源。”</p>
两人点头应下,解剖室里再次忙碌起来。王奕走到窗边,看着楼下往来的车辆,心里却在反复思考着一个问题:如果凶手真的是医疗相关人员,他为什么要选择用催眠和自残的方式杀人?为什么要取走死者的器官?这些疑问像一团乱麻,缠绕在她心头,让她无法平静。</p>
而此时的警局里,林玥的父母已经确认了项链和照片。林母抱着项链,哭得几乎晕厥:“这是我给玥玥买的十八岁生日礼物,她一直戴着……怎么会这样……她三天前还跟我说,要去见一个帮她介绍工作的前辈,怎么就没了……”</p>
龙亦瑞扶住林母,轻声安慰道:“阿姨,您别太难过,我们一定会找到凶手,还林玥一个公道。您能告诉我们,那个帮她介绍工作的前辈叫什么名字,是做什么的吗?”</p>
林母抽泣着回答:“叫……叫陈景明,好像是在一家私立医院做医生,玥玥说他是她大学学长,之前帮过她不少忙……”</p>
“陈景明?私立医院医生?”龙亦瑞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起来——医生的身份,正好符合他们对凶手的推测。他立刻对杨媛媛说:“杨队,立刻排查本市所有私立医院,找到叫陈景明的医生,查他的身份信息、住址和行踪,还有他三天前晚上的活动轨迹!”</p>
一场围绕着“陈景明”的追捕,就此展开。而此时的王奕还不知道,这个名字的出现,不仅会揭开河中女尸案的真相,还会牵扯出一段埋藏在多年前的黑暗往事,将她和重案组所有人,都卷入一场更加危险的漩涡之中。法医中心的解剖室里,白炽灯依旧亮着,死者林玥的双眼依旧圆睁,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她生前遭遇的恐惧与痛苦,等待着正义的到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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