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明即率南郑兵马进击沔县贼兵，敢有畏战退却之举，朕必剜你心、沥你血，以祭忠魂！”</p>

话罢，他看向周围的士卒，帝威宛如形成肃杀之气，惊得众兵心颤。</p>

贺珍浑身剧震，叩首如捣蒜：“谢陛下不杀之恩！罪臣明日若杀不尽贼兵，誓死不回！”</p>

崇祯嗯了一声，表示听到了。</p>

王相尧在旁听得清楚，示意小卒为贺珍松绑。</p>

崇祯不再理会这个反复之叛将，由亲卫引着去往住处休息。</p>

待天子身影消失，贺珍扶墙勉强起身，冷汗早已浸透甲胄，唤过士卒哑声道：</p>

“速速休息，明天日出后，随我去进击贼兵，以求族人得一条生路。”</p>

……</p>

翌日一早。</p>

苍凉的号角声响起，大西军营中嘈杂一片，众贼兵草草用过饭食便列队。</p>

瞥着昨夜被砍头的“溃兵”，浩浩荡荡赶去沔县。</p>

行至沔县城下，张可望遣三员嗓门粗大的贼兵上前劝降，不想话音未落，便被城上守军射杀。</p>

张可望大怒：“不识好歹，给额杀上城头，屠城！”</p>

“咚咚咚咚……”</p>

战鼓擂响，大战开始。</p>

“杀！”</p>

贼兵早被昨夜的情景吓得盲从军令，听着战鼓声便往前冲锋，不要命地攀附城墙，发了疯似的攀爬云梯。</p>

城上守军不断呼喝：</p>

“稳住！不要慌！”</p>

“稳住阵脚！前队接敌！”</p>

“放箭，放箭！”</p>

“檑木，扔！”</p>

守军不断大喝指挥士卒，更呼喝着鼓舞军心：</p>

“贺总兵马上就会来救我们，不要慌，稳住，看准了再杀。”</p>

“只要拖上三天，贼兵必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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