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吓完毕，张可望回营休息，张能奇和张文秀相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忧色。</p>

二人均未说话，各自回帐休息。</p>

……</p>

后半夜。</p>

崇祯率队至南郑城外勒马，身后百余将士点燃火把，火光照得城头旌旗分明。</p>

王相尧早率大军接管了南郑城防，始终守在城头静待圣驾。</p>

此刻正顶盔贯甲立在城头，望见圣驾旗号，忙喝令开城，自己伏地叩首道：</p>

"奴婢已依旨整肃城防，恭迎陛下入城！"</p>

话音未落，但闻 "吱呀呀" 一阵响，吊桥轰然落下，城门洞开处涌出暖黄火光。</p>

崇祯一甩马缰率队入城。坐骑踏过吊桥木板，蹄声在静夜中格外清亮。</p>

方入城门，便见一人形如粽子般蜷跪于地，正是贺珍。</p>

他白天见识过崇祯的威武，此时毫无反抗之心，除了畏惧别无其他情绪，浑身抖似筛糠，声如蚊呐道：</p>

“罪将贺珍，叩见陛下……”</p>

崇祯高坐战马，借着火光俯视，心道：</p>

“史载此人虽抗清数年，但并不是因为忠心和民族大义，更多是为了自己的权利，留着益处少于弊端。”</p>

想到这，他冷冷地道：</p>

“你倒还记得背叛朝廷是死罪？”</p>

“罪将……罪将……”</p>

贺珍闻声如遭雷击，肩头剧烈一颤，连呼 "罪将" 却再难成句。</p>

驻守南郑的士卒皆曾跟随贺珍反复投降，听得天子训斥，尽皆不敢言语。</p>

一时间城内落针可闻，只有火把燃烧的 “噼啪” 声，再无其他声音。</p>

半晌，贺珍回过神来，额头重重磕在地上，发出 “咚” 的闷响，以退为进道：</p>

“罪将受李自成蛊惑，一时贪生怕死背叛朝廷！恳请陛下赐死，以谢天下！”</p>

崇祯盯着他伏在地上的身影，正要下令处斩，张煌言上前低声道：</p>

“陛下，贺珍虽曾附逆，但今日主动出击，说明其麾下人马皆有报效朝廷之心。若能宽其死罪，或可进军献贼。”</p>

崇祯闻声马鞭一扬，厉声道：“贺珍，如今你可还贪生怕死？”</p>

贺珍浑身抖得几欲散架，抬头时额头已磕出血来，嘶声道：</p>

“陛下若开恩留罪将一命，罪将愿提刀进击献贼。若有畏战情形，便请陛下将罪将剥皮实草，悬于城门，以儆效尤！”</p>

崇祯抽出腰间佩剑，剑尖抵住贺珍头顶，暗中激活【发出号令，将领必从】属性，沉声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