慵懒的躺在摇椅上，半眯着眼睛的林江年，喃喃自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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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缥缈轻轻摇头：“不太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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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锦绣琢磨着时，一道白衣身影，悄无声息的出现在院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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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口的安宁第一时间瞧见了公主，紧绷冷清的小脸上，不经意的暗松了口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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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许岚面色微红，累的有些气喘吁吁，没好气开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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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那层层设防，看守森严的天牢最里面，一处狱房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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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主他一定会想办法通过你得到玄阳图，哪怕是不择手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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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太子殿下来过后，公主就出去了一趟，说是要去见陛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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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侧厢院内，锦绣慵懒的俯趴在窗沿边，身姿玲珑曲线，颇有几分女子韵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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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事情，林江年自然不可能承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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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知林江年到底在这其中动了什么马脚，但以她对林江年的了解，这份玄阳心法口诀一定有问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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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占我便宜是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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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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茉莉和风铃俩姐妹，正在院中认真的习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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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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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还挺惊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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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许大小姐明显精心打扮过，一头乌黑垂直的秀发微微盘起，发间点缀着精致发簪，一张略精致轮廓的脸蛋上，洋溢着几分雀跃之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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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许久后，声音响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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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我还说什么谢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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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会愿意让她留下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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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江年挑眉，笑道：“是不是完整的，并不重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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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鸢静静看着前方，许久没有等到下一句，侧目瞥了林江年一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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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江年开口：“再查一查，他们之前跟三皇子有没有往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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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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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救还是得要救一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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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林江年思索着时，院外又响起了脚步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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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响后：“再歇一晚也行……不过，我有个条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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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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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眸，见林江年正一眨不眨的看着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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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江年瞧了她一眼：“这可是杀头的大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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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话，许岚娇躯微颤，有些不可置信的抬眸看向林江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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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缥缈，你是最合适的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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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江年早有了提前准备，虽说不能实时确定柳素的下落。但只要她还在大宁王朝的疆域内出没。只要柳素现身，林江年就有办法找到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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厢房门口，安宁静静伫立在那儿，神色清冷，面无表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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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城中动荡，天黑了，不安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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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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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他不但愿意既往不咎，还，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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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这段时间的练习，两人已经有了明显的变化长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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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鸢眼眸微垂，没有再开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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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王府在京中的暗线众多，只要她出现，就一定逃不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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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岚略有些心虚，但很快掩饰过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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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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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替我揉揉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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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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充盈在眼眶中的晶莹硬生生被堵了回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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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锦绣的问题，完全不予理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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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素抬眸：“你想知道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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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江年伸手轻敲了敲桌案，没说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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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打了个哈欠，神色间多了几分困意，抬眸看向前方院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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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蹬蹬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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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前城门口实行了禁令，严格盘查所有进出城门的人。柳姑娘原打算出城，但没有找到机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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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素的语气始终很轻松，像是很洒脱地做着告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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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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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氛安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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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轻哼一声，扭过脑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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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会在宫里有眼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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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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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这是怎么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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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袭白衣如同冰冷雕塑，在月光笼罩之下，弥漫着一股圣洁而又孤寒的气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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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平静，平静到林江年有些感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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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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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江年静静听着，半眯着眼睛，微微点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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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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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缥缈并未开口，那双以往始终空灵清冷的美眸中，多了几分迷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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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为何，许岚似乎想起些别的什么画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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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江年有些啼笑皆非，怎么都感觉她们两个的对话有些像是在……赌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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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纸鸢又像是不经意问起：“她，为什么不留下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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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公主才回来，那陛下那边……是什么情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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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关了大半年的陛下，难道要出关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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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呦……你想谋杀本世子是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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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再女扮男装后，的确看起来更像个女孩子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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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听着有点不对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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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许岚心中涌现一股感动情绪，眼眶有些湿润，看向林江年的眼神逐渐变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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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江年依旧仰躺在摇椅上，理了理掩盖在身上的毛毯，瞥她一眼：“你爷爷放你出来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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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还有那个机会的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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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面露惊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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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度逐渐回暖，有了几分春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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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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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隐患，始终是要想办法解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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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江年有些敷衍，又想到什么，纳闷道：“不应该啊，京中现在这么乱，你爷爷会允许你跑出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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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么眼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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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出来，她心胸何时如此宽广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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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府，后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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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岚一怔：“什，什么意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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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素低眸，沉默着，似在思索着这个建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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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相比于当时的洒脱。此刻的柳素看似轻松，但眉间却隐约多了些许说不上来的情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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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公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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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嘴硬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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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气呼呼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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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也没办法改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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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素再度开口，似笑非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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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岚没有纠结这些，很快转移话题，问起林江年近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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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初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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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岂不就是意味着……快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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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想法，让锦绣心头一跳。虽早就有预料，可真到了这一天，依旧有些猝不及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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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半响后，方才开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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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想替我将玄阳心法转交给你们教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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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岚红着脸，咬牙否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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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体形容，便是……有点像个女人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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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眼神对视，灯火摇曳，房间内突然有些安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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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之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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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岚重重哼了一声，有些不太情愿地挪步到林江年身后。犹豫了一下，深呼吸一口气，伸出玉手落在林江年肩头，轻轻揉捏起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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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艺不错，有天赋，日后勤加苦练，定能成为一名优秀的手艺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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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无一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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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忍不住小声问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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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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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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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这次是他的错觉，否则这次，许家恐怕要大祸临头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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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林江年对纸鸢的了解，她怎么可能会允许柳素出现在她眼皮底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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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很不对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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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不能是……纸鸢在贴心的给自己找姐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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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林江年疑惑的眼神，纸鸢神色始终平淡，波澜不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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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略有些担忧问道：“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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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小丫鬟眼里，纸鸢姐姐已经是未来的世子妃，她的主母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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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个消息，许岚不知为何心里莫名有些紧张：“你，你要见我爷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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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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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皇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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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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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叶姐姐不见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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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能挽救大宁江山的只有你！我们李家江山的未来，也全寄托在你身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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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江年静静看着纸鸢精致清秀的侧脸，当说出这番话时的她，身上似乎洋溢着一股说不上来的情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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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不好啦，柳叶姐姐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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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江年默念，时至今日，他依旧不知道玄阳图到底是什么。这位教主锲而不舍的想要得到玄阳图，究竟有何目的？</p>
</p>
“你这段时间，没干其他别的什么事？”许岚目光灼灼，很好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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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过不了自己心里那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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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阳心法第二卷和第三卷的内容都在这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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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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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江年并不想成天活在恐慌和戒备之中，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p>
</p>
柳素清冷出声拒绝，转身朝着门外走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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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岚问着，眼睛不时往一旁的房间里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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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见这一幕的小竹，顿时瞪圆了眼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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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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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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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阳图……”</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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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跟的太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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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接下来的就要看他们自己的诚意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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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平静开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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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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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素抬眸看了他一眼，提醒道：“你要小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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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姑娘似乎发现我们的人在暗中跟踪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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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就说不定了。”林江年摇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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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她又轻哼哼了两声，一双乌溜溜的眼睛四处打量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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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按？”</p>
</p>
正要说什么，林江年又开口：“可以告诉你爷爷，看在你的面子上，也看在林许两家世交的份上，林家可以对他们过往的做过的那些事既往不咎。”</p>
</p>
“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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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江年瞥了眼她胸口处，提醒道：“我答应你的，可办完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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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来一趟，你见面就气我是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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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挺晚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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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外冷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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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临王府铲除了天神教在临州的许多据点，天神教损失惨重，这笔账可还没算清。</p>
</p>
许岚有些紧张，也有些警惕。</p>
</p>
林江年摇头，语气很自信：“天底下见过完整玄阳心法的人只有我和我爹，伱们教主就算能力再通天，也不可能察觉到这里有什么问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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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冬冷日，她却似乎感受不到半点寒冷。</p>
</p>
柳素抬眸看向院外夜色，似喃喃自语了一句。沉默停顿片刻，迈步准备离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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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很快又逐渐化作演变而成了另一曲悦耳动听的歌声。</p>
</p>
“所以，我要走了！”</p>
</p>
她不愿意留下，哪怕强行留下她，也未必有意义。甚至，还会适得其反，激起这位柳圣女的逆反心理。</p>
</p>
似有些沉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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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江年没说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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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p>
“没什么意思……你记得多注意点就行。”</p>
</p>
“我要走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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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寂静下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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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素的语气很轻松，也很干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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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正襟危坐，看向房间内中央，一袭白衣长裙，冷艳无双的公主。</p>
</p>
许岚轻瞪他一眼：“还不是你故意惹我？！”</p>
</p>
“美得你！”</p>
</p>
“她，让我转交你一句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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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许岚神色有些忐忑，小心翼翼看了林江年一眼，担忧道：“你，不会对我爹他们下手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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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呀对呀！”许岚语气兴奋，像是闷了很久，快被憋坏了的小姑娘似的。</p>
</p>
“你说的是……三皇子谋反的事？”</p>
</p>
“对！”</p>
</p>
林江年很认真地提出了建议：“也不急这一时……不如再歇一晚，等明早天亮再走也不迟？”</p>
</p>
柳素目光落在桌上的宣纸上，这上面密密麻麻留下的，都是玄阳心法的口诀。</p>
</p>
林江年拍了拍大腿，示意她过来。</p>
</p>
“我应该干点什么？”</p>
</p>
“冷静，你现在可是淑女，是千金小姐……别那么暴躁。”</p>
</p>
或许是念在跟柳素的血缘关系上，或许还有别的原因……最终，纸鸢选择了让步。</p>
</p>
“还？”</p>
</p>
看样子，姜府的伙食很不错。</p>
</p>
“不知道。”</p>
</p>
伴随着其余脚步声的离开，一道身影走进狱房中，来到被铁链锁起的男人身前。</p>
</p>
锦绣自言自语，越想越觉得可能。</p>
</p>
只能寄希望于后天发育了……</p>
</p>
“你爷爷要是愿意，林许两家依旧是世交，这一点不会变。”</p>
</p>
“柳姑娘今早在离开姜府后，去了一趟城东，与什么人有过接头。之后返回天神教在京城秘密设下的客栈据点，再没出来过……”</p>
</p>
房门被重新关上。</p>
</p>
间断式响起，又很快平静。</p>
</p>
许岚才不信，翻了翻白眼：“我才不信你没有。”</p>
</p>
脑中思绪不断回想着不久之前，父皇最后的那番话。</p>
</p>
公主说的是……还活着？</p>
</p>
待到宣纸上的笔墨干涸后，柳素这才小心翼翼将宣纸折叠收起，收入怀中。</p>
</p>
一如当初尚在临王府时，每晚闯入他房间里来的那位风华绝代的红衣女子。</p>
</p>
她隐约察觉到自家公主今天的情绪状态好像……不对？</p>
</p>
“公主，你，怎么了？”</p>
</p>
她的脸色当即垮了。</p>
</p>
许岚脸色泛红，咬牙：“我，我不会……”</p>
</p>
许岚回过神：“什么？”</p>
</p>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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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江年微眯眼，若有所思。</p>
</p>
“过来，帮我揉肩！”</p>
</p>
不多时后。</p>
</p>
李缥缈迈步走进院子，她面色清冷，抬头看了眼夜空。脚尖点地，一跃而起，落在宫殿屋檐上。</p>
</p>
微皱眉：“什么？”</p>
</p>
房间内的灯火突然熄灭，暗下。</p>
</p>
林江年摇摇头，“我没你那么能吃。”</p>
</p>
直至天明。</p>
</p>
许岚道：“你总不可能跟我一样，天天待在家里吃了睡，睡了吃吧？”</p>
</p>
“没事。”</p>
</p>
这是林江年早就想问的问题！</p>
</p>
此刻二人，皆是忧心忡忡。</p>
</p>
柳素微皱眉，盯着他。</p>
</p>
锦绣敏锐察觉到了什么。</p>
</p>
今晚的月光格外明亮，月儿高悬，皎洁明亮。</p>
</p>
瞧见屋檐下的林江年时，顿了下，紧接着加快了脚步。</p>
</p>
“不太好？！”</p>
</p>
还别说，动作虽然生疏，不熟练。但许大小姐的手，就是跟府上丫鬟的不一样。</p>
</p>
许岚轻声嘀咕着。</p>
</p>
许岚惊回过神。</p>
</p>
“殿下，府外有位姑娘找您！”</p>
</p>
谁，谁要以身相许？</p>
</p>
安宁面无表情，但眸底也升起几分担忧之色。</p>
</p>
林江年抱着怀中不断扭动挣扎的倔强女子，“天色太晚了，明天再走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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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林江年的话后，目光落在宣纸上：“都在这？”</p>
</p>
“挺好的，吃得香，睡得香。”</p>
</p>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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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气不冷不淡。</p>
</p>
“为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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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见吗？”</p>
</p>
“不是你说的么，她，终归是与我有着血缘关系的亲妹妹……”</p>
</p>
纸鸢看向院中，眸光深邃，轻描淡写道：“她从小没了父母，也无家可归……”</p>
</p>
许岚下意识抬头，对视上了林江年的目光。</p>
</p>
“你说！”</p>
</p>
林江年叹气：“说话不算数就算了，还跟主子顶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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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迈出一步，身后，一只手又突然将她重新拉回房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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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只是锦绣，就连总是冷着张脸的安宁也似乎对此有些上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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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江年？！”</p>
</p>
她迈着欢快的步伐，风风火火跑了进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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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岚瞪眼，气呼呼开口。</p>
</p>
林江年则是又突然问道：“纸鸢，那你……”</p>
</p>
而李缥缈的目光，也始终落在宫外的方向。自始至终，没有任何波澜。</p>
</p>
“你在看什么？”</p>
</p>
许岚摇头，心里有种怪异的感觉。</p>
</p>
“她才是姐姐，还说下次见面一定让你喊她姐姐……”</p>
</p>
门外，院中。</p>
</p>
小心翼翼问道：“陛下他，怎么样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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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江年点头，面色微凝。</p>
</p>
柳素停顿了下，似意识到什么。片刻后，她轻轻摇头。</p>
</p>
柳素冷着脸，严厉警告。</p>
</p>
可当小竹来到院落时，这才发现房门虚掩，房间内空荡荡着，已经没了柳叶姐姐的身影。</p>
</p>
“教主的目的，一直都是玄阳图！”</p>
</p>
“先给本世子好好按按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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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有动手，自然猜出是林江年的安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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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岚离开后不久，先前悄无声息消失的林青青，不多时后又重新出现在屋檐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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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干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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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岚睁大眼睛：“你使唤我？……凭什么？！”</p>
</p>
许大小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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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心中满是感动情绪的许岚，就差忍不住快要落泪了，结果被突然打断。</p>
</p>
院后屋檐下，一袭青衫的纸鸢静静看着院中的姐妹练武。</p>
</p>
一旁，林江年也站在屋檐下，跟着纸鸢一起，看着院中这对姐妹花练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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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江年轻轻摇头，叮嘱道：“你们瞒不过她的，确定她的行踪位置即可，其他的暂时不用管。”</p>
</p>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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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缥缈面色清冷，轻轻摇头。</p>
</p>
好端端的一姑娘，之前非要穿着打扮的跟个爷们似的。虽看起来眉清目秀，但终究看着还是不怎么顺眼。</p>
</p>
享受着堂堂许大小姐屈尊替自己的按摩服务，林江年舒服地闭上了眼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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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纸鸢姐姐都默认了……这不已经很明显了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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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刺激！</p>
</p>
“你是来向本王炫耀你赢家的辉煌姿态？”</p>
</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