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统领的笑容僵了一瞬，随即更放肆地大笑："苏姑娘聪明一世，怎么到这儿犯糊涂？</p>

那二皇子若真是清白的，能让你查到现在？</p>

能让你从义庄验尸查到普济寺？</p>

他若不想让你知道，你连玄龙令的边都摸不着——"</p>

"够了！"苏瑾怡猛地扯住他衣领，骨刀抵住他咽喉，"你再胡言乱语，我现在就割了你的舌头。"</p>

钱统领却像是被戳中了什么，笑得更凶："急了？</p>

你当他半夜陪你翻古籍是真心？</p>

当他替你挡刀是情分？</p>

苏姑娘，这天下最不值钱的，就是皇子的真心......"</p>

"哐当"一声，密室的门被撞开。</p>

萧鸣站在门口，玄色大氅沾着夜露，腰间的玄龙令随着喘息晃动。</p>

他的目光从苏瑾怡的骨刀移到钱统领脸上，喉结滚动："苏姑娘，我有话要和你说。"</p>

苏瑾怡松开钱统领，后退两步。</p>

她能听见自己心跳如擂鼓，萧鸣身上熟悉的沉水香混着密室的霉味，熏得她眼眶发酸。</p>

"我知道你看到令牌了。"萧鸣往前走了半步，见她没有躲开，才继续道，"这令牌确实是玄冥阁的，但我拿它，是为了查他们的老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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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前我在北疆，救过一个快死的十二使，他说这是找到暗主的钥匙......"</p>

"所以你就一直瞒着我？"苏瑾怡攥紧袖中令牌，"从义庄那具骸骨开始，从你说'家传信物'开始，你都在骗我？"</p>

萧鸣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令牌，声音发哑："我本想等查到暗主再告诉你，我怕......"他突然顿住，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p>

"苏姑娘！</p>

萧公子！"守在院外的亲卫撞开月洞门，"东墙翻进来十多个黑衣人，张校尉带人拦着，让您二位快过去！"</p>

苏瑾怡和萧鸣对视一眼。</p>

院外传来兵器碰撞声，还有张校尉的怒喝："保护苏姑娘！"</p>

"走。"萧鸣抽出腰间佩剑，递到她面前，"我护着你。"</p>

苏瑾怡盯着他掌心的剑，又看了眼他腰间的玄龙令。</p>

钱统领的笑声还在密室里回荡，可此刻院外的喊杀声更近了。</p>

她伸手握住剑柄，剑鞘与玄龙令相碰，发出清越的响。</p>

"等解决了这些人。"她望着萧鸣泛红的眼尾，"我们把话说清楚。"</p>

萧鸣点头，转身时大氅扫过她染血的衣袖。</p>

院外的火把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重叠着往冲突处奔去——而在他们身后，密室里的钱统领还在笑，只是那笑里多了丝慌："晚了，你们的时间，早就不够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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