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杭时看来，他笑了笑：“后备箱里还有桶汽油。”</p>

他的手上，拎着一个油桶。</p>

那是防止来时在荒郊野外没有加油的地方备用的。</p>

“那么，现在我们开始选择，井神站那边！”杭时从许肆身上收回视线，用纸筒指了指男人那边。</p>

又指着女人那边道：“窖神站在那边！”</p>

就在众人犹豫之时，张母忽然站起身朝杭时这边走来。</p>

“根本就没有井神！”张母声音清亮，完全没有疯了的样子。</p>

杭时丝毫不意外。</p>

从见张母的第一眼，她就知道张母没疯。</p>

眼睛是心灵的窗口，任何一种精神疾病都会影响到一个人的眼神。</p>

张母眼神清亮，黑白分明。</p>

她只是不确定，张母是哪方的人。</p>

在远处布阵的沈亮：“？？？”</p>

所以，她是故意把胎儿塞进他嘴里的？</p>

沈亮很生气。</p>

胸口起伏下， 肿的那一侧跟布料摩擦的生疼。</p>

他“嘶”了一声，不由得驼着背，缓解疼痛。</p>

杭时依旧站在上方，盯着朝她走来的张母，嘴角噙着一丝似笑非笑：“怎么，这就出来了？”</p>

那些欺负过张母的男人们，此时纷纷变了脸。</p>

着实没想到，耀祖妈是装的。</p>

张母走到杭时跟前，仰头看着她：“真是可惜，当年你差点就留在长寿村了。”</p>

杭时眸光微眯：“你为什么要装疯？”</p>

这是杭时想不明白的地方。</p>

“因为只有疯了，我才能活下去！”张母平静道。</p>

话落，她伸出脏兮兮的手指着村长：“你问问他，这些年背地里都干了什么好事？这些蚂蚁，是怎么来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