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时笑的像个恶魔。</p>

一条腿翘在人形架上，胳膊肘抵着膝盖，对着纸喇叭喊着：“你们刚才已经见识过我的神力了，窖神和井神，你们选择谁？”</p>

他们供奉井神，那她就是窖神。</p>

当井神对上窖神，他们会选择哪个神呢？</p>

“哦，对了，”杭时继续道，“你们还有第三个选择，那就是！”</p>

她伸手指着缩在草垛子旁边的张母：“变成像她一样疯疯癫癫！”</p>

众人视线聚集在张母身上。</p>

张母被吓一哆嗦。</p>

杭时嘴角狞笑：“你看她多好，什么都不知道，也不用做选择！”</p>

张母双手狠狠地掐进地里。</p>

宿右默默靠近杭时，压低了声音：“这个时候，你把她拉进来干啥？”</p>

还是拉进了旋涡正中。</p>

杭时没理会他。</p>

站直身子，将扩音喇叭拧成了纸筒。</p>

敲击着掌心：“我给你们十秒钟时间考虑，如果选择我的话，村长可以不用死，这些蚂蚁必须死，井也必须封起来 ！”</p>

众人面面相觑。</p>

这一次，又是女人们站了出来。</p>

她们面朝杭时跪下，其中一名看上去脾气不好的黑壮婶子朝杭时喊道：“井水喝了能长寿，是大仙说的！可那口井吃人啊！”</p>

她一跪，其他女人也跪了下来。</p>

“我们这个村子，谁家怀孕的第一个孩子，都要打下来扔井里殉祭，窖神，求您给我们做主啊！”</p>

“是啊，他们口中的长寿，是用孩子的命换来的啊！”</p>

天水窖是华国公益工程。</p>

建造初期，很多人都为这项工程捐款。</p>

所以，天水窖是华国工程， 也是百姓工程，也是这里的人会把天水窖喊作母亲窖的原因。</p>

每家每户都有一个收集过滤雨水的地窖，他们平时吃的就是天水窖里的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