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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早啊——”</p>

顾安扭头看过去。</p>

布鲁克打着哈欠，揉着后颈走进来，嘴里不停嘟囔着：</p>

“乔治那家伙，重色轻友。”</p>

“居然就把我们像沙袋一样扔在地上，连个靠枕都舍不得给。”</p>

他龇牙咧嘴地活动着僵硬的脖子：</p>

“唉唉，我的颈椎啊——”</p>

顾安眨眨眼，默默转回头，继续切割盘中的煎蛋。</p>

阿尔弗雷德似笑非笑地看了顾安一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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示意侍者也给自己来份早餐后，布鲁克一屁股坐到顾安身边。</p>

“大清早的，你们在密谈什么？”</p>

顾安：“……”</p>

阿尔弗雷德勾了勾唇角：</p>

“在说昨晚某人艳福不浅，可惜不解风情。”</p>

顾安：“……”</p>

你说的是你自己吧。</p>

-</p>

听阿尔弗雷德这么一说，布鲁克瞬间来了精神，用手肘捅了捅顾安：</p>

“说真的，那个叫柯菈的，长得是真不错。”</p>

布鲁克评价道：</p>

“昨晚的派对上，她能排进前三。”</p>

随即，就用一种暴遣天物的眼神看向顾安。</p>

顾安：“……”</p>

-</p>

顶着布鲁克的灼灼目光，顾安放下刀叉，无奈叹口气：</p>

“布鲁克，我是中国人。”</p>

布鲁克一脸莫名其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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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p>

顾安耸耸肩，眼神真挚：</p>

“事实上，我对你们西方人……”</p>

他顿了顿，“有点脸盲。”</p>

布鲁克：“……”</p>

阿尔弗雷德：“……”</p>

他们属实是没想到还有这一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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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p>

布鲁克眨眨眼，擅自猜测道：</p>

“你是因为根本分不清柯菈长什么样才拒绝的？”</p>

顾安直接白了他一眼：</p>

“当然不是。”</p>

当即又给了布鲁克一个鄙夷的眼神：</p>

“我那是有原则、有底线！以为谁都和你似的？”</p>

说着突然板起脸，用班主任训话的语气道：</p>

“布鲁克同学，好好学习，天天向上，早恋要不得。”</p>

布鲁克：“……”</p>

阿尔弗雷德敛眸，低头吃了一口香肠。</p>

-</p>

被教育了的布鲁克也不生气，摸着下巴，探究地打量着顾安。</p>

顾安一时被看得有些发毛：</p>

“你看什么呢？”</p>

“约书亚，”</p>

布鲁克突然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p>

“你该不会是gay吧？”</p>

顾安：“……？”</p>

“咳咳咳——！”</p>

顾安与布鲁克同时看向不断咳嗽的阿尔弗雷德。</p>

阿尔弗雷德给自己灌了几口水，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p>

顾安这才扭头，无语地看着布鲁克。</p>

“干嘛这样看我？”</p>

布鲁克一脸无辜地眨着眼。</p>

顾安幽幽道：</p>

“没什么，就是在观察人类进化史上的奇迹。”</p>

布鲁克：“……”</p>

顾安斜睨着布鲁克：</p>

“你少想些有的没的。”</p>

布鲁克挠挠头。</p>

所以……单纯是还没有开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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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桌另一端。</p>

阿尔弗雷德垂眸凝视着水杯中晃动的波纹。</p>

玻璃折射的光影在他眼底投下一片晦暗不明的情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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