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p>

早上的温度不高，阳光却依然灿烂。</p>

餐厅里很安静，只有阿尔弗雷德和顾安两个人在。</p>

其他人还在睡梦中。</p>

咽下口中的鸡蛋，顾安歪了歪头：</p>

“阿尔，你真没事了？”</p>

阿尔弗雷德抬眸，微微颔首。</p>

顾安：这家伙的肝脏是装了酒精分解酶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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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质餐叉轻轻搁在瓷盘边缘，阿尔弗雷德突然发问：</p>

“约书亚，关于昨晚的派对你有什么想问的？”</p>

“嗯？什么？”</p>

顾安有点懵，下意识反问。</p>

阿尔弗雷德微微一笑：</p>

“说说看，你应该有疑问的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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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安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咖啡杯边缘。</p>

“阿尔，”</p>

他斟酌着开口，声音比平时低了几分：</p>

“那个叫柯菈的女生或者说那些乔治没有向我介绍过的女生。”</p>

他停顿了一下，寻找最恰当的表述：</p>

“她们是不是……和其他人，和我们不一样？”</p>

阿尔弗雷德爽快点头：“是不一样。”</p>

他补充道：</p>

“你之后还会遇见类似的情况。”</p>

顾安：“嗯？”</p>

“约书亚，一般来说，参加派对的人可以分为两类。”</p>

阿尔弗雷德拿起水杯，喝了一口：</p>

“一类是你和我这样的‘宾客’，一类就是和那个女孩一样的‘客人’。”</p>

“宾客客人？”</p>

顾安琢磨着这两个用词的差别。</p>

“宾客是受邀而来，被郑重对待的对象。”</p>

“而客人只要是踏进这个门的人，都可以被称为客人。”</p>

阿尔弗雷德语气淡淡的：</p>

“约书亚，派对中，氛围是很重要的。”</p>

“宾客是来娱乐、享受氛围的。”</p>

说到这，阿尔弗里德便停了下来。</p>

顾安抿抿嘴，接道：</p>

“所以，客人是来制造气氛…”</p>

停顿了一下，他继续说道：</p>

“……供宾客娱乐的。”</p>

“阿尔，是这个意思吗？”</p>

阿尔弗雷德微微一笑：“答对了。”</p>

虽然猜对了，顾安反而不适地皱起了眉。</p>

阿尔弗雷德笑了笑，话语里带上几分安抚：</p>

“约书亚，各取所需而已。”</p>

“免费的酒水、免费的美食、一笔丰厚的佣金……”</p>

他意味深长地顿了顿：“还有一种潜在的可能。”</p>

“对这些客人来说，很难得。”</p>

顾安叹口气：“所以我成了那个‘潜在的可能’？”</p>

阿尔弗雷德挑眉：</p>

“想通了？”</p>

顾安摇摇头：</p>

“排除法。”</p>

阿尔弗雷德：“……”</p>

顾安眨眨眼，一脸无辜。</p>

阿尔弗雷德轻笑一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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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过后，阿尔弗雷德指尖轻轻敲了敲桌面，语气促狭：</p>

“感觉怎么样？投怀送抱。”</p>

顾安的耳根有些烫，含糊道：</p>

“什么怎么样，就那样。”</p>

阿尔弗雷德挑眉：</p>

“约书亚，这种情况也不会少。”</p>

他转而评价道：</p>

“不过……你昨天应对得也还算马马虎虎。”</p>

顾安抿唇，默默咬了一口香肠。</p>

事实上，他昨晚完全慌了神。</p>

当柯菈贴上来时，他整个人僵在原地，手足无措。</p>

面对她的纠缠，完全不知道该如何脱身才好。</p>

直到某个瞬间，阿尔弗雷德曾经故意吓唬他的画面突然闪过脑海。</p>

他几乎是本能地模仿了对方那种面无表情又带着压迫感的神态。</p>

没想到效果出奇的好。</p>

顾安悄悄抬眼，瞥了眼阿尔弗雷德。</p>

这点，他就不必坦白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