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6章 醉生梦死君赴约,惊见旧人意难测(1 / 2)

这天儿啊,黑得就跟墨似的,一点一点地把城市的天边都给染透了。</p>

那城里头呢,华灯刚刚亮起,霓虹灯在玻璃大楼的墙上就跟河似的流来流去,车也一辆接一辆地跑着,就像那永远停不下来的电子信号似的。</p>

在城市最深最深的一个小角落里,有个特别不起眼的小胡同,那胡同里头啊,“醉生梦死”这四个字就躲在暗暗的红灯笼下面呢,就好像是特意被藏起来的一个小秘密。</p>

正好八点的时候,一辆黑色的迈巴赫静悄悄地就停在了胡同口。车门一打开,诸葛亮就下来了。他穿着一身特别简单的黑色西装,那肩膀啊,被西装衬得就像刀刃一样直挺挺的。</p>

他呢,既没打伞,也没带跟班的,就把手往外套口袋里一插,慢悠悠地朝着那扇又沉又雕着花的木门走进去了。</p>

嘿,这空气一下子就不一样了。前一秒还能听到城市里的各种吵闹声呢,下一秒就掉进了一种特别安静的环境里,就跟真空了似的。</p>

那水晶吊灯洒下暖乎乎的光,照在深色的木墙上,那颜色就跟放了好些年的酒似的,泛着那种光。</p>

这儿啊,没有音乐,但是有小声嘀咕的声音;没有那种特别吵的喧哗声,可暗地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动似的。</p>

季子策呢,就在角落里靠着皮沙发,手里把玩着一张象牙色的扑克牌。看到诸葛亮进来了,就挑了挑眉毛。</p>

“哟,还真来了啊?”他轻轻笑着,声音里透着几分没想到的感觉,“我还以为你最多就回个‘考虑考虑’呢。”诸葛亮在他对面坐下了,服务生马上就端来一杯冰水,嘿,不多不少的,正好七分满呢,服务生知道他就这习惯。</p>

“你这人啊,从来不会瞎忙活,干啥都是有目的的。”诸葛亮轻声说道,眼睛还往四周扫了扫,“行吧,我今儿个就来听听你想说啥。”</p>

季子策手里摆弄着那张牌,手指一翻,牌就正面朝上了,是黑桃a。</p>

“你知道我最佩服你啥不?”他问道,语气突然就变得认真了些,“不是你能在董事会上一句话就把那三个元老怼得没话说,也不是你用三组数据就能把股价拉回涨停板,而是你从来都不做那些没意义的事儿。”</p>

他停了一下,嘴角往上一翘:“可是你最近啊,有点不太对劲。”</p>

诸葛亮没什么反应,就低着头看着杯子里晃动的水影。</p>

“赵子龙今天都没联系你呢。”季子策说,“一整天啊,电话没打一个,消息也没发一条。按照你以前的性子,这个时候早就去调监控查他的行程了。可是你呢,啥都没做。”</p>

诸葛亮这才抬起眼睛:“你调查我?”</p>

“哎,你可别误会啊。”季子策摆摆手,“我就是关心朋友嘛。再说了,关心你的人又不只是我一个。”</p>

他朝着门口的方向很有深意地看了一眼。</p>

诸葛亮没有搭话。</p>

他确实也感觉到今天有点不正常了。早上啊,赵子龙没有像平常那样把早餐送过来。到中午了呢,私人助理跟我汇报行程的时候,压根儿就没说到他的情况。等到傍晚了,我站在落地窗前,瞅着楼下那块平常停着那辆熟悉黑色跑车的空位,这时候我才突然发觉,哎呀,那个人居然一整天都没在我的生活里出现了。</p>

不过我也没去打听他的事儿。</p>

不是我不想知道啊,而是呢,就有一种感觉在拦着我。赵子龙可不是那种会平白无故就不见的人。要是他真的消失了,那肯定是有大事儿。要是真因为大事儿不见的,我要是追得太紧了,说不定还会把他给吓跑呢。这个道理我一直都懂的。</p>

只是以前啊,我老是觉得自己啥都能控制住,不管是感情发展的快慢,还是两个人亲密的程度。可是最近呢,我就开始寻思了,我是不是太冷静了呀,冷静得都有点像冷漠了。</p>

“你老是围着一个人转,但是又从来不给人家好脸色看。”季子策冷不丁地说道,他的语气也没有了以往的那种戏谑,“你以为你那样做是在保护人家,其实啊,那就是一种压迫。人又不是机器,诸葛啊,再温顺的狮子,被铁链子拴的时间长了,也会想咬人的。”</p>

诸葛亮的手指头微微动了一下。</p>

他就想起昨天晚上的事儿了。赵子龙在床边坐着呢,身上穿着他顶喜欢的那件灰色毛衣,小声地讲:“你觉不觉得啊,咱俩现在越来越像上下级关系了,根本不像爱人呢。”</p>

他呢,当时正在看文件,连头都没抬一下,就回了句:“你想太多了。”</p>

就这一下子,他听到对方轻轻叹了口气,然后就起身走了。那脚步轻轻的,可就像踩在他心上似的。</p>

他也没去追人家。</p>

现在回头想想啊,说不定打那会儿起,两个人之间就开始有裂缝在慢慢扩大了。</p>

“这么说,今天晚上我就是来‘看个热闹’的呗?”诸葛亮这才开了口,声音还是那么平稳,不过仔细听的话,能听出有那么一丁点儿波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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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子策笑了笑说:“你呀,还是老样子,老是分析人家的动机。可有时候啊,看个热闹本身就是目的。”</p>

他抬手招呼服务生说:“先给我们上两杯威士忌,年份你看着挑就行。”</p>

酒端上来的时候,窗外的雨开始下起来了,那雨细密得就像针一样,打在旧旧的玻璃窗上,沙沙沙地响。</p>

这俩人就面对面坐着,也不说话,就偶尔碰个杯,杯子里的酒轻轻地晃悠着,映着昏黄的灯光。</p>

就这么一直到——</p>

一阵脚步声由远到近传过来。</p>

走廊尽头的门被推开了,几个年轻的男孩子一个接一个地走进了大厅另一边的包厢区域。他们都穿着清一色的白色衬衫,领口稍微敞着点,模样长得眉清目秀的。不过走起路来,那步伐里透着些拘谨和不安呢。</p>

诸葛亮的眼睛无意间扫到他们,眉头微微皱了一下,这皱的幅度小得几乎都看不出来。</p>

这些人啊……有点不太对劲儿。</p>

看着太年轻了,而且站得整整齐齐的。眼神里有害怕的感觉,却还得硬装出镇定的样子。</p>

“是新来的吧?”诸葛亮问道。</p>

季子策没正面回答,就抿了一口酒,眼神里透着一种说不出的意味:“现在这个年头啊,娱乐圈里的那些‘资源’,光靠才华可拿不到哟。”</p>

诸葛亮就没再接着问下去了。</p>

但是他心里明白,今天晚上这个局啊,可不像表面上就是一场牌局那么简单。</p>

刚刚关上的那个包厢门后面呢,说不定就藏着一种黑暗,一种他从来都没真正碰到过的黑暗。</p>

雨声越来越密了。</p>

他眼睛盯着那群少年消失的方向,手指头慢慢地攥紧了。</p>

窗外的雨声就像织成了一张密密麻麻的网一样,把这个“醉生梦死”(估计是个场所名)和外面的世界给隔开了,就好像这里已经不是现实世界似的。</p>

大厅另一边的包厢门半掩着,从里面透出一种模模糊糊、让人感觉有点暧昧的光亮。</p>

那群少年一个接一个地走进去,脚步轻得都快听不到声音了,可是每走一步,都像是踩在那紧绷绷的空气上一样。</p>

他们站成一排,就跟摆在那儿的商品似的,脸上努力地保持着那种得体的笑容,可眼神躲来躲去的,就像受了惊的小动物一样。季子策半躺在沙发上,手指头一下下敲着酒杯,酒杯就发出那种小小的、很有规律的清脆声音。</p>

他眼睛瞅着那群小年轻,嘴角往上一翘,带着那种挺玩味的笑容,就好像在看一场早就排演好的戏似的。</p>

“咋样啊?”他脑袋一歪,瞅着诸葛诸葛亮,声音低低的还带着笑,“这些个小‘嫩菜’,有没有能入你眼的呀?听说这一帮子可是从艺术学院精心挑出来的呢,琴棋书画啥都会,重点是……听话。”他稍微停了一下,那语气里好像藏着不少意思呢,“特别是对那些金主。”</p>

诸葛诸葛亮没吭声。</p>

他就安安静静地坐在那儿,眼睛盯着那群年轻人,眉头微微皱起来了。</p>

不是因为讨厌,而是因为——太眼熟了。</p>

那种被逼着挺直的脊梁,那种想拼命藏起来可还是从手指头缝里透出来的害怕,那种在人群里躲在最角落、一声不吭的样子……他见得太多太多了。</p>

不是在这种地方,而是在董事会那些见不得光的事儿里,在资本互相争斗的缝隙中间,那些被牺牲掉的“小棋子”,以前也是用这样的眼神看他的。</p>

他以前可是下棋的人呢,从来都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站在这种地方,亲眼看着这么赤裸裸的挑选。</p>

他喝了一口威士忌,酒烧喉咙,可就是压不住心里头那股子说不上来的烦躁劲儿。季子策见他不吭声,也没生气,反倒笑得更厉害了:“你不言语,难道是都不中意?也不奇怪,像你这样的人啊,眼里就只看得见赵子龙,别人连凑上前的份儿都没有。”说着,他话头一转,还带着点试探的意思呢,“人嘛,总归得有点新鲜劲儿,你说对不?再怎么坚贞的感情,也经不住老是一个样儿的消磨。”</p>

诸葛亮这才动了动。</p>

他慢慢放下酒杯,杯底碰到玻璃桌面,发出“叮”的一声脆响。</p>

他眼神还是很平静,可那平静的表象下,就好像有股子暗流在悄悄涌动似的。</p>

“这话可不是你该说的。”他声音轻轻的,却让季子策的笑容一下子有点僵住了。</p>

就在这个当口儿,包厢里传来一阵轻浮的哄笑,还夹杂着男人故意压低声音的调笑。</p>

有个少年被推推搡搡地走到前面,脸红红的,手指紧紧揪着衬衫的下摆。</p>

还有一个人被人搂着肩膀,耳朵边上就是某个中年男人的嘴,身子僵得就跟块木头似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