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也理不清,卜得宁换了话题:“当务之急,是怎么应付老东西,你有什么好法子没有?”
三尾看向怀中的小狐狸,“小蓝舔食掉血树,应该破了老东西的诅咒,他一时三刻,怕也没有更好的招术。但养虎成患,必须尽早除之,才能一劳永逸。”
卜得宁脑海中突然光芒一闪,冷不丁问:“徐焯岳为何留在青丘一族?”
三尾桀桀一笑,“他是主动要求留下的。狐族的女人,都会点媚术,他八成看上了白素儿,或者说受到了媚惑,也未可知。”
卜得宁心中没来由一阵失落,脸上却毫不带出,问:“可徐焯岳为何要告诉我实情呢?有点说不通。”
“也许白素儿顺势而为,借你的手除掉老东西;也许徐焯岳留在狐族,另有目的;也许二人想借老东西之手,追查更多的内情……”三尾猜测。
二人又陷入沉默,而小狐狸睁开了眼睛,咩咩叫了两声。
三尾眼睛一亮,“血树消失,也许老东西设的禁制也会失效。说不定,倩姐会认得你了!”
卜得宁闻言一喜,但突然想起了什么,问:“你们狐族的胎记,一般是不是月牙形?长在什么地方?”
三尾被问得一愣,旋即咯咯笑了起来:“你见过?狐族女人的胎记,一般出现在小腹与隐私处之间,据说跟狐族崇拜月亮有关。”
卜得宁跳了起来,倩姐的月牙形胎记,就长在那里。若倩姐也是狐族的一员,按白素儿的说法,她为何没短寿夭折?
难不成,倩姐没有缺陷,或者说缺陷没有那么大?这就对了!她说她曾结过婚,后来离了,但谁也不知道她前夫是谁!
还有,自己与倩姐春风一度,一般要隔至少一个月,倩姐才允许自己再亲近芳泽,平时对自己则是若即若离。
但问题来了。先别说三尾,三尾毕竟有点特殊。倩姐看见小狐狸,只说它是一只小狗,并未点明它是一只狐狸,不应该呀。
所以,倩姐在演戏,甚至在配合老东西的行动。她此前来敲门,说不定是来打前站的。
卜得宁忽地又想到了另一个问题,不禁出了一身冷汗。
他此前闯那片原始森林,也是倩姐撺掇的。倩姐有意无意间提及,说川北有片神秘之地,有进无出,十分诡异。
而他卜得宁喜探险,即便说者无心,听者也会有意。若一切猜测为真,这便是个死循环,他必定会入局。
思及此,卜得宁抬起头,“三尾,你有没有感觉到,倩姐是狐族的入世之人?也许回城后的一切诡谲,与她脱不开干系。”
三尾吓了一跳,“不会吧?我去买猪血,就是向她问的地址。我喝了猪血,便昏迷不醒,发了病,应该不是巧合!你还别说,她身上的香水味极重,以掩盖腋下的狐臭味,我却不以为意,真是该死!”
卜得宁深以为然,倩姐身上确实有狐臭味,平时夹杂在香水味里,并不难闻,反而让人做'那个'时,更加兴致勃勃。
三尾似乎知道他在想什么,鄙夷道:
“看你一脸猪哈相,便知你与倩姐上过床。狐族女人成熟后,一般会有狐臭味,此味可助男人兴趣昂然。若没有,是不能与男人媾合的,否则会折寿。”
说着说着,她突然蹦了起来,“哎呀呀,怪不得小狐狸亲近你,怪不得你脸上长过狐毛,原来你体内有狐气!可那狼毛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这话也侧面佐证了卜得宁的猜测。他讪讪地解释:
“在那片原始森林,我被一匹狼抓伤过胸口,小腿中枪擦伤皮肤,又被小狐狸舔过,这恐怕才是主要原因。”
三尾笑了笑,“这就说得通了。不过我劝你,你别再沾染倩姐,否则你会全身长满狐毛。这可不是吓唬你,信不信由你!”
卜得宁忙转换话题:“我们跑题了!我们现在该讨论的是,怎么对付老东西,才是正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