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时候，已经在筹备天机楼了。”</p>

季袅没那么容易被说服，仍有些自责：“还是我能力不够。”</p>

“傻子，不怪你。”九霖哄他。</p>

“我带了三千卫队，都没救了父帅，你远在京中，谈何能力不够。”</p>

季袅摇了摇头：“我只是没想过雇佣江湖杀手试图要你们父子性命的，会是皇帝。”</p>

杀手这两字触动了九霖，九霖猛盯着季袅：“季长烟，你当时已经是杀手榜排名第一的杀手了，怎么会落到那么凄惨的境地？你当时是被人追杀？”</p>

季袅：“……”</p>

天塌了。</p>

他的脸色变的有些难看，讪讪地笑了笑：“你真想知道啊？”</p>

“怎么，不能告诉我？”</p>

九霖挑眉：“觉得在我面前丢人？”</p>

“我人都丢给你了，还怕什么丢人。”季袅叹了口气，有些认命了。</p>

这种事情，要说就一起说了得了，要死一起死，再留到下次，又没勇气了。</p>

他还是交代了得了。</p>

季袅抬眼看着九霖，又叹了口气：“我说了，你别生气啊。”</p>

“我生什么气，我都被你磨成什么样了，我还能生什么气？”九霖哼了一声，“你只要别弄出十几二十个娇妻美妾，就是有私生子，我也认了。”</p>

想到季袅从前混乱的生活，九霖忽然还有点儿期待。</p>

万一，他有个私生子呢？</p>

那两人的皇位不就有人继承了？</p>

“呵。”</p>

季袅笑得无奈：“只怕这个你更生气，我当时，是去杀你的啊。”</p>

“嗯？”九霖愣了愣，忽然笑了，“艹，我他妈就说，怎么你能落到那种境地，合着都是你自己设计的是吧？”</p>

季袅尴尬地缩了缩身子：“你别生气，我……”</p>

“不生气，你又没动手。”</p>

九霖笑了笑，手握住季袅的手，不让他胡思乱想：“你那时候和我朝夕相处，想动手我根本活不下来。哎，长烟，为什么不动手？”</p>

九霖笑着问，一双眼睛灼灼有神，笑嘻嘻地：“是不是看我长的好看，不舍得动手了？”</p>

“那倒不是。”</p>

季袅这个时候倒是很诚实了，那些哄骗人的花言巧语是一点儿不会用了。</p>

他看着九霖的眼睛，也笑了：“相思门里，什么惊世绝艳的容貌没有，将军着实算不得最顶尖的，不至于让我色令智昏。”</p>

“嚯，季长烟你还真敢说，你这会儿不怕我生气了？”九霖挑起他的下巴，哼了一声，又接着笑道，“那，你的容貌总该是顶尖的了吧？”</p>

季袅由他没规没矩地调戏，叹了一声，道：“我宁可我不是。”</p>

他这张脸，给他招来多少祸患。</p>

他这辈子都是毁在这张脸上了。</p>

九霖不让他胡思乱想，勾着他的下巴重重地往他唇上亲了一口：“那可不行，我就稀罕你这张脸，你要是没这张脸，我可看不上你。”</p>

“那，我得谢谢将军抬爱？”</p>

季袅轻笑了一声，看着九霖的眼神脉脉含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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