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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0 章
武承安沒想到自己會被謝姨娘用這般下作的手段算計, 雖沒能成事但還是又氣又急,回到自己院子當天晚上起了高燒。第二天清早天才蒙蒙亮,小拾就被一陣急促的砸門聲給吵醒了。
“阿柒, 去看看外面是誰來了,怎麽這麽早。”
孟半煙睡覺向來警醒, 前後院又只這麽點大,小拾起身開門的功夫孟半煙也已經下床披了衣裳,拿過枕頭底下長年備着的匕首站在廊下, 沖已經執劍到了院中的阿柒點點頭,讓她放心去看。
門房上的小拾動作更快, 還沒等阿柒出去就一溜煙跑進來,“姑娘, 是安福來了, 說武少爺那兒出了點事, 孫夫人請您過府去一趟。”
孟半煙聞言下意識看看天, 這個時辰武家來請自己過去, 肯定不會是小事。她不多問, 進屋穿好衣裳連發髻都來不及梳, 就綁了個大辮子垂在身後, 又把匕首藏在腰間遮掩好便出了門。
“阿柒你跟我一起去侍郎府,小玖你去前院讓王蒼去一趟楊家, 就說我今天去侍郎府賞梅,讓我娘不要過來。”
“孟叔, 你和謝鋒今天守在家裏別出門,要是有事我會讓小拾回來報信。”
孟半煙邊走邊交代家裏的事情, 腳下的步伐快得翠雲要小跑幾步才追得上。孟大見這陣仗并不想她過去,跟在身邊結結巴巴的勸, 連什麽成親前不好總上門去的借口都拿出來,把孟半煙都逗樂了。
“前幾天武承安過來的時候你怎麽不說這話,現在又拿這個當借口,真把侍郎府當成軟柿子捏了?”
孟半煙心裏一直都很清楚,孫娴心會點頭讓武承安經常在孟家出入,一半是随了她兒子的心意,一半也是在向孟半煙示好,讓她能放心嫁進武家為她所用。
現在真到了要緊的時候,自己要是往後退,那孫娴心還有什麽能指望得上自己的。自己又不是公侯勳貴府上的姑娘,帶上萬金嫁妝就足夠有底氣,自己可是要去侍郎府上幹活的!
孟半煙心裏有準備,等到了侍郎府看見前院仆人神情慌張腳底匆忙,也沒覺得意外。反而還能安慰着拍一拍出來接自己的秋禾的手,“不用什麽軟轎,我走路快,正好你也仔細跟我說說到底出了什麽事。”
秋禾眼眶通紅一看就是整夜沒睡,領着孟半煙繞着抄手游廊往後院走,邊走邊低聲把昨天的事仔細說了。
“這幾天下雪,少爺犯了咳疾怕耽誤去姑娘那邊,就哪裏都不敢去,悶在房中養了幾天漸漸好轉了,才打算去正院請安。”
一入冬武承安的身子就眼看着虛弱下來,每次出門去見孟半煙都得穿上大氅捧着手爐,連腳上蹬的都是加了兔絨的軟羊皮靴。原本挺清瘦的人裹得跟個球似的,不知道被孟半煙打趣了多少回。
即便這樣,次次出門都這麽大陣仗,孟半煙去摸他的手也總是涼得跟個冰坨子一樣。所以之前孟半煙跟他商量,讓他五天去一次她那裏他也同意了,要不然這人正是心裏眼裏全是孟半煙的時候,哪裏會肯。
“剛去正院的時候都挺好,還留下陪老爺和夫人吃了早飯。可飯剛吃完就有二少爺身邊的小厮來請,說是二少爺邀了幾個舉子來府裏聽戲作詩,想請大少爺也去聽戲。”
這府裏燒火的丫鬟都知道,夫人和謝姨娘不對盤,大少爺跟二少爺關系也不好。平日二少爺仗着他先成家生子,處處都要壓正院一頭。
老爺這兩年也擡舉二爺,把武承安夾在中間進退兩難,兄弟兩個除了面上的那點假惺惺,早沒什麽情義可言了。
“偏昨天老爺也在,老爺一向講究兄友弟恭,主子再是不願還是去了。西院的戲臺又小又窄,擠了一屋的舉人學子,又是吵着要烤肉吃,又是喊着要酒喝。吵吵嚷嚷的別說作詩,就是聽戲都聽不清臺上在唱個什麽。”
武承安被他們吵得心口憋悶腦仁兒都疼,強忍着不适坐了一會兒就起身要走。這一次武承定沒再強留他,只是剛走出小院,就又被武承定妻子柳氏的庶妹攔住去路。
武承安之前常年養病,今年出去的多也都是奔着孟半煙去的,家裏西院這邊的事他向來不管不問,柳娟兒嫁進門幾年,他這個當大伯的連說話都少,她的庶妹就更是不認識,還是柳妙菡自報家門,他才知道是誰。
“少爺本想着就在府裏還能出什麽大不了的幺蛾子,身邊就只帶了個安泰。誰知他們竟是把主意打到少爺身上,非要拉着少爺去什麽她屋裏坐一坐吃茶暖身子。”
“那起子賤人,看少爺不願竟還想來硬的,幾個小厮死皮賴臉圍着人不讓走,安泰扯着嗓子喊,隔壁那些聽戲的愣是硬說沒聽見,可安泰回來說明明都已經聽見他們的哄笑聲了。”
秋禾一說到這裏就氣得柳眉倒豎,謝姨娘和柳氏是豁出去了不想要孟半煙踏實進門安心替長房賣命,這次也是顧不得臉面了。
“那後來呢,後來你家少爺怎麽脫的身?沒傷着自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