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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看着鯉魚精期期艾艾地問他是不是真的,裴曜長臂往門內一伸,勾來玄關櫃上的錢夾,掏出張黑卡遞給鯉魚精。
他微笑地重複道:“真的,哥,比黃金還真。”
好不容易吃上一口肉,等會還等着喝湯呢。
再說了,要是鯉魚精在,看到他親得幽采滿脖子的印子,估計大怒之下就要劈死他。
可幽采何止脖子上都是印子,就連屁股瓣上都還有幾個牙印,若是給鯉魚精知曉,恐怕要将他劈得灰飛煙滅。
幾分鐘後,餐桌前的幽采擡起後,疑惑地望着玄關處,探頭去看,問裴曜到底是什麽人。
裴曜面不改色關上門:“沒什麽,走錯門的。”
門外的鯉魚精虔誠地捧着一張黑卡,馬不停蹄地狂奔向黃勝家,嗖地兩下就竄上了天,沒了蹤影。
餐桌上,幽采舉起大碗,咕嚕咕嚕一口氣将碗裏的水喝個精光,捧着碗扭頭看到裴曜搬了張椅子坐在他旁邊,同他貼得緊緊。
幽采屁股朝另一邊挪動了一些,下一秒就看到裴曜朝他擠了過來,貼着他,将腦袋埋在他的頸脖處。
幽采以為裴曜沒位置坐,又朝另一邊挪了挪。
誰知裴曜擡起頭,沉思了兩秒,長腿一騰,同他擠在同一張椅子上,摟着他不松手,腦袋蹭着他的脖子,含糊說着他昨晚厲不厲害。
幽采捧着碗,被擠到了椅子邊,癟了癟嘴小聲道:“我屁股疼。”
有一瓣屁股都懸空在椅子上,本來兩瓣屁股昨天就被撞得通紅,如今只能坐一半椅子,屁股當然疼得厲害。
裴曜摟着他,蹭着他的脖子,黏糊糊地甜蜜叨叨小聲絮絮道:“對不起寶寶,我下次輕點……或者我們換個姿勢……”
“我們換正面的好不好?”
“昨晚我都把裏面的東西弄出來了,你起床的時候有不舒服嗎?”
幽采巴巴:“我現在就不太舒服。”
裴曜一愣,擡起頭,手掌下意識摸向懷裏人白軟平坦的小腹道:“是肚子不舒服嗎?是昨晚我弄得太深,還是說沒把裏面的東西弄出來?”
幽采用一種很委屈的語氣小聲:“不是肚子,是屁股,你怎麽老擠我呀?”
“我都快從椅子上掉下去了。”
裴曜坐在椅子上一僵,片刻後讪讪地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小聲說自己不是故意擠他的,只是想離他近一些。
幽采:“我們已經很近了。”
裴曜都快挂在他身上,跟塊橡皮泥一樣扒拉都扒拉不下來。
裴曜不說話,只是将腦袋埋在幽采的脖子裏,側着身子,含糊道:“這不算近……”
“人類談戀愛都是這樣的。”
他又去親幽采,将幽采鎖骨上的印子加深了一些,還撩起睡衣,仔細對着紅色地方研究了一會,說有些破皮了。
幽采替他揪着衣角,低着頭,不懂為什麽裴曜那麽喜歡這個地方,咬得都發紅發腫。
裴曜親了親他的鼻尖,起身要給幽采拿藥,一邊走一邊還思考想到底是該拿人類的藥膏還是該拿植物傷口愈合劑,索性兩種都拿了。
他拎着兩管藥劑走到客廳時,看到幽采半跪在沙發上,揪着衣角,低頭捏着發腫的地方,将奈尖揉得發紅,像是好奇。
半晌後,幽采咬着一根手指,低頭用濕漉的指尖對着破皮的地方擦了擦,還認真地将周圍地方也好好塗了一遍。
他記得裴曜說人類受傷了可以用這樣的方法上藥。
他低頭很認真地将兩邊破皮的一小塊地方都塗上了口水,還吹了吹,覺得有些癢癢的,伸出兩根手指揉捏了兩下,沒過一會就浮現出了幾道歪扭的紅色指痕。
幽采又嗦着兩根手指,低頭給自己大腿內側發紅的地方塗上點口水,塗上去後覺得有點不對勁。
裴曜昨天給他上藥的時候,感覺熱熱的麻麻的很舒服,今天他自己上藥除了感覺到有些癢,便再也沒感受到那種熱熱麻麻的感覺。
肚子仿佛是喝了很多熱水想尿尿。
有種很陌生的舒服。
幽采低頭将上藥的地方吹幹,擡頭裝作沒上藥的樣子,乖乖地坐在沙發上,等着裴曜再給他上藥。
結果一扭頭,看到裴曜拎着兩管藥膏,出神地站在不遠處。
沒過兩秒,幽采愣然對他道:“你怎麽流鼻血啦?”
裴曜如夢初醒,下意識地一抹鼻子,低頭看到手指上有幾道血痕,帶着點狼狽道:“沒什麽……”
他将兩管藥膏放在沙發前的茶幾上,慌慌張張地去浴室洗了一把臉,連抽了好幾張紙巾,胡亂地塞住鼻子,雙手撐着象牙白的洗手臺面,仰着頭,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
但一仰頭望着頂頭乳白色的柔和燈光,腦海裏就浮現剛才幽采低頭給自己上藥的畫面。
裴曜感覺自己鼻子更熱了。
剛才只顧着看,大腦發熱沒來得及想,如今回過神來,大腦自發地開始運作,開始想象幽采剛才是什麽感受。
裴曜冷靜地将鼻子裏浸滿鼻血的紙巾摘下,換了兩張新的紙巾,塞住發熱的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