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三更合并(1 / 2)

當死對頭變小了 故筝 104 字 4个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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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三更合并

池奚想也不想就說:“我沒有,你別血口噴人啊。”

溫既琛正兒八經應聲:“嗯,池少這麽說,我就信。”

本來他出口就後悔了,心想自己那麽坦白幹什麽?現在溫既琛這麽一說,行吧……

不過小少爺橫豎還是覺得不得勁兒,他在沙發上換了個坐姿,突然一個福至心靈,哈哈一笑,問:“溫總你不會是吃醋了吧?不會吧,不會吧。”

溫既琛暗罵一句,池奚這張嘴真是……

池奚隐隐約約聽見他的聲音,忙問:“你悄悄咕唧什麽呢?”

溫既琛這次出聲,說:“是。”

池奚還沒轉過彎兒來:“是什麽是?”

溫既琛反問:“你說呢?池少這會兒該高興了吧?”

又用反問回答問題是吧。話到池奚喉嚨口,一下被他咽了回去。他這下反應過來了。

溫總的“是”,那是指他吃醋了。

真吃?

池奚瞪大了眼,緊貼着手機的掌心都變得燙了一分。

池奚幹巴巴吐出一句:“我、我幹什麽要高興?”

他還想硬氣地說一句“你吃醋關我什麽事”,但想想也知道這邏輯不硬就沒說。

“池少現在可是站在上風啊,這還不高興?”溫既琛慢悠悠地問。

池奚一愣,他又怎麽會覺得不好意思?轉頭就得意起來:“哦是嗎,意思是溫總為我吃醋,所以我現在可以站在溫總頭上……”撒尿是嗎。

後面幾個字讓池奚咽了回去,畢竟聽着還是有點不太文明。

溫既琛笑得懶洋洋:“那還差點兒。”

“怎麽就還差點兒了?”

“我說小少爺不會做生意吧。”

“有話你就直說。”

“雙方坐在談判桌上的時候,彼方不讓利,己方怎麽能點頭。”

池奚“嘁”了一聲:“你就直說我沒讓你吃着甜頭,你不讓我站你頭上作威作福不就得了?”

溫既琛誇他:“池少好聰明,舉一反三,我看你可以做生意了。”

池奚想罵他狗比。但溫總這語氣實在真摯,聽起來又實在動聽……

池奚只能叨叨他:“那你根本不夠喜歡我,喜歡一個人,不該是心甘情願匍匐在對方腳下,不管什麽都雙手奉上嗎?你溫總還跟我講條件。”

溫既琛說:“那叫舔狗。”

池奚理直氣壯:“你怎麽就不能做我的舔狗呢?”

溫既琛:。

也就只有池奚來說這話不會挨揍了。

“不好意思,池少,我還沒有無私到這種地步。不管我在床上還是在床下,我都得先講個利字。”溫既琛不緊不慢。

池奚直接挂了他電話,不過心底卻松了口氣。

溫既琛要真是突然跑來當他的舔狗,那他會懷疑溫既琛要麽真被鄭子航下降頭了,要麽就是溫總有什麽大陰謀!

現在看來溫總是很正常的。

溫總現在的那兩分喜歡雖然不夠深,但也是真的。

池奚忍不住琢磨起來,其實這樣躲在溫總背後躺贏,也挺快樂?還能在溫家作威作福。

哪天要是溫既琛人不在了,他拍拍屁股回自己家,還是他的池少。

做生意太難,對付鄭子航也很難。但他現在開辟出了新道路——吃軟飯!

那麽問題來了,怎麽能讓溫總對他的喜歡從兩分變成十分呢?

——美色!

池奚摸了摸自己的胸膛,平平無奇,是真的平平啊!

他試着自拍了一張。

噫,好怪,哪有人看了會喜歡?

但池奚他是個天才!

他跳起來,還是從溫既琛衣櫃裏挑挑揀揀,摸出來一件白襯衣穿身上。

但天底下白襯衣都長一個樣,怎麽能讓溫總知道我穿的是他衣服呢?池奚稍作思慮,又翻了翻底下抽屜,從裏頭順出來一顆寶石胸針別上。

成了。

池奚心底有了計劃,心情非常好地又溜達到陳列架前,掏手機給溫既琛那叔叔拍了張照,然後使用網絡識圖。

竟然沒搜出來一則新聞。

說明溫既琛這叔叔從來不在外界露面。

這時候他手機震動起來,是溫既琛給他打回來了。

“喂。”池奚接起來。

溫既琛:“怎麽挂電話了?”生氣?雖然溫總覺得以池奚的性格不大可能。

池奚:“就是突然想起來,我剛洗完澡出來還沒穿衣服,就穿衣服去了。”

溫既琛:“……”

池奚正色道:“我是不是忘了跟你說正事?溫桦說什麽董事會有很多異議,有些項目被迫停擺……對了,你這房間裏應該沒竊聽器吧?”

溫既琛奇妙地停頓了一下說:“沒有。”

池奚:“哦好,那我繼續說。溫桦說我要是有你的股權代持書,我就可以代你出席,掌控執行委員會,溫桦是試探我?還是別有目的?我不用管這些事對吧?”

股權代持書這種東西,溫既琛要瘋了才給他。

溫既琛說:“可以,你去銀行保險櫃取代持書,已經蓋過章,你簽名就有效。”

池奚:?

才說你是個正常人呢。

“你要是去了會上,有什麽看不懂聽不懂的,就發給我。”溫既琛說。

這不就是拿他當溫總的一雙眼睛嗎?池奚立馬接受良好。

兩人又閑扯了幾句才挂斷電話。

這下池奚是一點也不覺得無聊了,連這晚睡覺都睡得十分安心。

第二天起床,池奚先好奇地沿着溫家老宅的小湖,一路走到旁邊獨棟的小樓。小樓還是仿古式建築風格,門口鋪着青石板路,池奚蹲下去看了兩眼。

還真是,門口那塊磚都磨亮了。

“以前溫既琛總在這兒罰跪。”溫桦的聲音突然在身後響起,語氣複雜,“他連這事兒都跟你說?”

溫桦說完,又趕緊補了一句:“對了他罰跪可跟我們沒關系,那是老爺子的意思,說他心太惡,總不聽話。”

池奚沒作評價,轉聲說:“那個,他叔叔可以下葬了。”

溫桦一愣,臉上浮動點看樂子的表情:“那肯定得辦葬禮,池少來辦?請帖得發吧,那……”

那池奚一出現,就真成上流圈子最大的笑話了!

池奚:“辦什麽葬禮?生前他都不能随便露面,死後你還搞這麽熱鬧?你有病?”

溫桦很遺憾:“看來溫既琛真的什麽都告訴你了。”

那句“生前不能随便露面”,他蒙的。因為互聯網上沒搜到信息,就亂蒙了下。

池奚指着溫桦腦袋罵:“不老實。”

溫桦讪讪一笑:“但我也是好意,叔叔跟溫既琛确實親近,按理是應該好好辦葬禮。不過也是不好搞太大陣勢,老爺子是在療養,不是死了,遲早要傳他耳朵裏。”

池奚心說哦,那就是溫既琛他爸爸不讓他叔叔在外面留下影像的。

池奚有點抓心撓肺的好奇。

為什麽啊?

還有溫既琛他爸對人溫總這麽嚴苛幹什麽?

池奚越想越糊塗,只覺得溫總小時候過的也不是什麽人過的日子,他按住念頭說:“他下葬的事兒就随便你們處理,我出個門。”

溫桦追在後面連忙問:“去哪兒?得安排人送吧。就是現在溫家聽我話的人不多了……”

溫桦還感慨呢,這邊跟着回到客廳裏,就看見裏客廳站了幾個人。

溫桦步子一頓,表情一僵,再一次語氣複雜地感慨:“我弟弟對你,真是……沒話說。”

池奚腦袋上冒出個問號,就聽見那幾個人轉身對他喊了聲:“池少。”

池奚又不是真笨,他估計他們是溫既琛的手下。因為他要去取東西,所以第二天這些人就給安排上了。溫總辦事,着實靠譜!

池奚大手一揮:“走吧。”

他們走出老宅的大門,就看外面停了一長溜兒的黑色轎車,溫既琛的手下還指着說:“特別加固過。”

池奚雖然是個富二代,但從來沒擺過這樣的陣勢。他姐姐都不這麽玩兒。

“您請。”手下已經擺出了姿态。

池奚坐了進去。

溫桦嫉妒得眼珠子都要突出來了。溫家一向不這麽誇張的。但男人嘛,哪有不講排場的?他還沒等到自己當家做主改排場那天,先讓一個外人占了。

眼看着車隊開遠,溫桦罵了句:“特麽的這池少軟飯吃得是真好。”

池奚按照溫既琛說的,拿戒指去銀行保險櫃取了厚厚一個文件夾出來。

除此外還有金條、寶石之類的東西。

池奚都看得心驚,溫總不怕我給他全卷走?

池奚将目光抽走,打開文件夾,放在最上面的卻不是什麽股權代持書,而是一份親子鑒定書。

池奚一愣,往下翻翻,驚鴻一瞥瞥到了『鑒定對象(溫既琛)DNA與被鑒定人(溫随)的DNA存在高度親子關系……』

池奚舔了下唇,一般的鑒定書誰放保險櫃呢?溫随好像也不是溫家那老爺子的名字。

他覺得這東西有點燙手。

溫桦想要的,不會也是這東西吧?以此證明溫既琛的繼承不合法?

但溫既琛怎麽可能不知道他過來能看見這東西?溫既琛知道,但還是讓他來拿了。他瘋啦?

池奚僵着脖子繼續往下翻。

又翻出來基金管理委托,再往下還有遺囑,是溫既琛自己立的。

池奚看得兩眼發直,這些東西他真的能看嗎!很燙手啊溫總!

他一口氣翻到最後,才終于找到股權代持書。

池奚把股權代持書拿出來,但忍不住又回頭翻了翻遺囑。……大概內容是如果溫既琛死亡,那麽名下所有財産悉數用于設立兒童基金,為了基金不被另作他用,還設立了相應機構和管理人。

溫總是沒打算過結婚的。

池奚之前聽過他的大論,不過這會兒看了遺囑又是另一種感受了。

有點別扭,不太舒服。

他重新關上保險櫃,轉身出去沒忍住給溫既琛發了條消息:【你的秘密我會嚴格保守的,你放心。】

溫既琛沒回消息也不知道在幹嘛。

又一天過去,手拿股權代持書,溫桦就要帶池奚去溫氏“主持大局”。

池奚從來沒參加過這種級別的會議,他有點緊張,但也很不想給溫既琛丢臉。

他坐在轎車裏,低頭又看了看手機。溫既琛怎麽還沒回消息?

沒溫總指導,他今天讓人诓騙怎麽辦?

池奚不高興地一抿唇,又發了消息過去。

但還是沒回複。

池奚忍不住擡手扯了扯領帶。他也很少穿這麽正式的,現在箍在身上跟宴會上的西裝革履完全是兩種感受。

溫桦也看出了他的緊張,這讓溫桦心底好受多了:“別擔心,一會兒我會幫你的,弟妹。”

池奚翻了個白眼,手一頓,突然将領口拉開點,錄了個視頻給溫既琛發過去。

他現在穿的是保镖給他買回來的衣服。

不過……

池奚:【你猜猜我裏面穿的什麽?覺不覺得眼熟?】

本來還沒什麽反應的手機,突然就亮了:【……我的?】

池奚撇嘴。

狗比!這會兒有動靜了!

這下輪到池奚不搭理他。

那頭倒是追問來了一句:【穿我的襯衣去開會?】

急了吧急了吧。池奚心情非常之好,之前的緊張都煙消雲散了。

溫既琛在那頭盯着非常短,僅僅只有幾秒鐘的視頻反複看了兩眼。

池小少爺不僅穿着他的襯衣,還別着他的寶石胸針。小少爺手指搭在寶石旁邊,不過他比寶石更漂亮。

待會兒出現在會上,大概無數雙眼睛都會驚奇地從他身上掠過,但他們也就頂多看到他的寶石胸針,而不會知道小少爺在裏頭穿了他的衣服。

只有他知道。

溫既琛不動聲色地舔了下牙。

他知道,跟池奚說什麽我多麽多麽喜歡你,屁用都沒有,池奚會覺得關他屁事。但你要跟他談談利益,池小少爺反而支棱起來,立馬主動地探出頭,踩着邊緣開始小心翼翼地試探。

但他沒想到是這樣的主動。

池小少爺真的很會折磨人。

溫既琛低頭打字,看起來還是正經的:【一會兒保持通話別挂,有事我教你】

池奚沒理,不過和他連上了線。

溫既琛将手機扣在桌上,遲疑片刻,還是選擇取出了藍牙耳機戴起來。

電話那頭小少爺和人說話的聲音變得更加清晰,一點點落在耳膜上,哪怕經過電磁波變得失真了,卻也生透出了點兒親近的味道。

溫氏頂層的會議室裏,董事、股東都眉頭緊鎖,他們是真以為溫既琛失蹤了。

這麽久沒找見,他們甚至隐隐覺得,溫總其實已經兇多吉少了。

池奚感受不到門內緊繃的氣氛,在會議室門外腳步一頓,看溫桦:“給我開門。”

溫桦已經習慣了在心底罵兩句髒話,然後出手跟太監似的給他打開了門。

池奚走進去,裏頭的人從緊繃的情緒中驟然抽離,紛紛轉頭看來,然後陷入了短暫的呆滞。

池奚卻仿佛個花蝴蝶飛進了花叢一般,和他當時去錄綜藝也沒什麽區別,擡手光芒四射地打起招呼:“你們好,你們好……”

“第一次見面,我叫池奚。”

“哎我不喝咖啡誰給我換一個。”

十分的自如。

“哪個……池奚?”有人艱難蹦出四個字。

傳聞……成真了?

池奚徑直走到最前面那個位置:“這兒歸我坐吧?我就不客氣了。”他說完看向發問那個人,根據盧莫提供的資料裏,迅速和這人對上了號。

他開口說:“小杜站着幹什麽?坐啊。”

小杜。

那位姓杜的股東嘴角抽了下。

提前看過資料,池奚發現這個會其實沒想象中那麽麻煩。他很輕松地開完了,只是大家分了項目書給他,幾天後他要跟溫氏的執行委員會再開個會。

項目書他拿給溫既琛看就好了。

池奚現在感覺到了點兒手握大權做主的快樂,走路都帶風。

出門的時候,他左手勾一個“杜總你臉色怎麽不好咱們一起喝個酒吧”,右手再勾一個“游總來家裏打打高爾夫啊我一個人無聊”。

他們聽完都忍不住面部表情抽搐。溫總這個對象,一點不為溫總的失蹤而難過啊?溫總也有看走眼的時候,找了這麽個沒心沒肺的纨绔?

這時候池奚的手機一震動。

他摸出來看了一眼。

【別勾肩搭背】

池奚悚然一驚,環顧四周。怎麽?溫既琛還能看見這兒的情況?

池奚打字:【我沒有,你又污蔑我】

就這麽會兒打字的功夫,再看通話已經切斷了,斷得有點突然。

“池少……現在住哪兒?”旁邊杜總的聲音響起。

池奚迎上他怪異的目光。

池奚說:“當然是住溫家了。”

那杜總才松了口氣,僵着臉說:“好,明天一定帶酒上門拜訪。”要是跑池家去,那算怎麽回事?

這溫總也是,說着不結婚吧,這一手辦的……比人家結了婚的還大方。

池家少爺搖身一變成了他的代言人,也不怕養病的老爺子氣得殺回來。

池奚和他們和和氣氣地打了招呼,然後才下樓坐車,溫桦在後面忍不住說:“溫既琛……不是這麽辦事的。你沖他們笑來笑去,搞得這麽和樂,恐怕和溫既琛的理念相悖。”

池奚都不和他們争鋒相對,怎麽凸顯他的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