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奚冷哼:“你們和他差了多少歲啊?”
“家裏老大比他大出十七,我也就比他大十歲吧。”
“白長這麽大了,連哥哥都不會當!”池奚回頭罵,他停頓片刻,還忍着肉麻,裝模作樣地說了句,“沒少害我們家溫總小時候過凄風苦雨的可憐日子吧。”
溫桦擠出笑:“這不是……現在溫家全聽他一個人的了。這,這也叫寶劍鋒從磨砺出嘛。不然最後成才的怎麽就是他一個呢?我們可是,什麽都沒撈着啊。”
最後那句話,溫桦都重重咬了咬。
“那你們現在這樣也是活該?行了,沒你事兒了,看見你那張欺壓過他的臉都煩。”池奚擺了擺手。
溫桦滿腹髒話,但還是規規矩矩退了出去。等門都關上了,他才想起來,不對啊,現在溫既琛人都失蹤了,他怕什麽?他就應該讓池小少爺嘗到在溫家寸步難行的勁兒,再老老實實把溫既琛的東西交出來啊!
溫桦擡手想叩門。
算了,不急,後面處理起溫氏的事兒,才夠他頭疼呢。
溫桦走遠,嘴裏忍不住又罵了句:“居然還有個人真特麽喜歡溫既琛啊……”
池奚之前吃了東西,這會兒也沒什麽胃口,動一動一身汗,他摸進浴室洗了澡,出來想起自己是從宴會直接來的,他還真沒換洗的衣服。
還、還真穿溫既琛的啊?
池奚這會兒還是臉皮薄,總覺得不好。
他打了個電話讓保镖去給自己買衣服,心想反正房間裏就他一個……然後就這麽光溜溜地靠沙發上給溫既琛打電話去了。
溫總接電話是很快的。
溫既琛開口就問:“怎麽?溫桦欺負你了?”
“這麽看不起我?他能欺負得了我?……我幫溫總罵他了,溫總怎麽謝我?”
“罵他?”
“嗯,罵他們不配做你哥哥,現在這樣也是活該。”
溫既琛:。
這也算罵人?
好吧,畢竟小少爺唯一欺壓人的方式,也就是讓別人管他叫爸爸。
溫既琛說:“那真是謝謝你為我出了一口惡氣。”
池奚抿了下唇,臉上反而有點臊。
哎,他就順嘴那麽一占便宜。他哪能不知道,自己罵兩句屁都不算。溫既琛自己對付他們可狠多了,那口氣早出了吧。
溫既琛正兒八經一“謝謝”,弄得他還挺不自在。
“說正事。”池奚把話題扳正回來。
溫既琛以為他要問鄭子航那邊的進度,誰知道池奚開口卻問:“那個,你那個叔叔死了之後你不是就失蹤了嗎,溫桦說葬禮都沒辦,要我替你給他辦一下嗎?還是等你回來……”
“小少爺真心善,這也幫我惦記着。”
池奚沉默了一下:“你直接說不用就行了,陰陽怪氣幹什麽?溫總知道自己這樣拐彎抹角很招人恨嗎?”
溫既琛:“我沒有陰陽怪氣,我是真的覺得池少心善。……我現在可以直接告訴你,不用了,如果遺體還在殡儀館存放,就直接燒了吧。墓也不用特別選,讓底下人去辦就行了。”
池奚有點疑惑,但又覺得自己跟他其實并不算親近,也不好多問那叔叔怎麽回事兒。
電話裏安靜了點。
池奚無意識地摳了摳沙發墊子,倒聽見溫既琛又問:“溫桦還和你說我什麽了?”
池奚回過神:“哦,說他們沒對你不好之類的,說是你們家老爺子覺得你性格不好……”
“是實話。”溫既琛在那頭說。
“那外頭傳聞說你逼着老爺子把公司大權交你手上……”
“那不是,純粹是他們太廢物鬥失敗了。是老爺子心甘情願交的權。”
池奚咂嘴:“搞不懂,你爸說你性格不好把你送出去養的時候,你才多大啊?哪有這樣養孩子的?”
溫既琛笑了笑:“想知道我以前怎麽過的嗎?”
池奚立馬意識到自己問了太多,于是飛快地說:“也不是很好奇。”
溫既琛問他:“你覺得蒙家教養孩子的手段怎麽樣?”
池奚表示了鄙視:“很惡劣。”
溫既琛低聲說:“我過得比那惡劣多了。”
溫既琛的口吻太輕松,池奚本能地問了句:“真的假的?”
溫既琛說:“你去看湖邊小樓,那是獨立辟出來的一棟。那會兒我總在那裏罰跪,進門那塊磚都讓我跪平了。”
池奚怔了下。
又有種無所适從的感覺。
溫總的口吻也太平靜了……
溫既琛突然話音一轉:“宴會上見着蒙骥了?他是不是跟你說,他如何如何不好過。”
“啊……”話題跳躍怎麽這麽大?
“他比我過得好,怎麽有臉來找你說這些話呢?”溫既琛微笑。
池奚:“……很有道理。”
溫既琛問:“心善的池小少爺當時可憐他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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