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之前说过不记得自己为什么自杀……现在有想起来吗？”她缓缓地问道，似乎在克制自己的语气，尽量听起来稀疏平常。</p>

我摇了摇头。我不确定她这么问的原因是什么，但隐隐猜到接下来要说的才是关键。</p>

“那中考结束后，你原本打算报考哪里？”</p>

我怔怔望着她，她的神情里没有任何好奇，却有试探的意味。结合此前从沈琮那里得到的信息，温甜甜原本是打算去外地读书，后来还是留在h城，如果再和自杀联系起来，答案呼之欲出。</p>

我不可能再用失忆来掩盖这个问题，可是陆之然为什么会突然问起这个？</p>

我的沉默让她确认了答案，于是不再等我回答，她继续说：“上次和你说，我不是考进来的，而是因为一些特别的原因。我当时不说是觉得有些丢脸。事实上，我家是在b市，中考发挥失利后，没能进入b市一中，我妈就到处想法子，后来得知h城高级中学和b市一中联合设置了部分助学名额，只要志愿填报里包含这两所学校，即便第一志愿落榜，也可以申请另一所学校的助学名额，分数的话只要过了基本线就可以。”</p>

我恍然地点点头，继而又觉得哪里不对，如果只是这样，也没什么丢脸的吧，除非……</p>

陆之然后面的话肯定了我的猜测。“这对我来说，自然是好事，可惜，我在中考前填的志愿里并没有包括h城高级中学。”</p>

果然，也就是说陆之然不符合助学名额的要求，是通过非正常渠道进入的这所学校，估计是我妈找人开后门去了。</p>

“事实上，是我妈求人帮的忙。”</p>

陆之然的坦然让我有些错愕，我虽然也很想和她快点交心，可是这样的隐私忽然就对我敞开，反而令人不安起来。</p>

“这听起来让人觉得很幸运对不对？”她笑着问我，眼神里分明带着自嘲。</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