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凌霜是被忠叔一同带回来的。</p>

她大约比我早了半步。</p>

至少，当我在村口被捡到的时候，忠叔身边就跟着位沉默不语的小姑娘。</p>

我当时很不理解，为什么小小年纪的她总是板着一张脸。</p>

直到后来，长大了一些。</p>

偶然听说，她家里长辈原本是准备将她卖到花楼的。</p>

幸而，半路遇到了忠叔。</p>

忠叔见她是个习武的好苗子，这才花了一倍的价格将人买了下来。</p>

据说，当时那家人欢天喜地的拿了银子，头也不回的离开。</p>

甚至还在商议，回去要给她弟弟带个鸡腿吃。</p>

刚听说的时候，我对这小姑娘充满了同情。</p>

虽然……</p>

我家里人也不要我了。</p>

但是，他们至少没打算卖掉我。</p>

对此凌空的解释是“大约你一个男孩子，实在卖不上什么价钱。”</p>

我：……</p>

且不管以前的事。</p>

被忠叔带回来之后，我时常暗暗的观察她。</p>

大概，那时候凌雪还没来，凌烟和凌空兄弟也没出现。</p>

出了一个每天都在练习隐身的凌雨。</p>

就是刚被带回来的我们两个。</p>

忠叔为我取名凌风，我立着耳朵听着她的名字。</p>

凌霜。</p>

这霜字，在我的理解里，那就是很凉的东西了。</p>

竟然觉得与她这不爱笑的模样，尤其匹配。</p>

随着忠叔一起习武的时候，我到底是忍不住问她“凌霜，忠叔为你取这名字，是因为你不爱笑吗？”</p>

那是她第一次正视我，然后回了我一句“那你为什么叫凌风。”</p>

为什么？</p>

对呀！</p>

她这一句，困扰了我许久。</p>

直到开始随着忠婶学习轻身功夫。</p>

我才恍然意识到，忠叔的意思莫非是让我把轻身功夫学好？</p>

也就在学轻身功夫的时候，我们才见到未来的主子。</p>

长得比我矮一些，小脸绷得比凌霜还紧。</p>

忠婶安排凌霜陪着主子在一旁练习轻身功法。</p>

把我一个人丢在林子里对着树练习劈砍。</p>

所以……</p>

有那么一刻，我觉得定然是因为自己武艺练得不好。</p>

后来这院子愈发的热闹。</p>

多了几乎长得一模一样的空、烟兄弟。</p>

还多了凌雪。</p>

以及其余的暗卫们。</p>

小时候，主子会带着我们去和邻家的孩子打架。</p>

最初我总是会被隔壁的孩子踹上几脚。</p>

凌霜的阳光淡淡的落在我衣摆的脚印上，然后一言不发的移开视线。</p>

我看着她身上那身布衣，竟然是半分灰土都没沾染。</p>

接下来便愈发的用功起来。</p>

后来、</p>

有很长一段时间，我需要仰着头看她。</p>

明明年岁都差不多。</p>

可她竟然比我高了大半个头。</p>

凌雪竟然也比我高一些。</p>

我们主子也比我高一些。</p>

幸而，除了凌雨，空、烟兄弟还比我略矮一些。</p>

我本以为日子大概就会这么过下去。</p>

当一个暗卫也没什么不好。</p>

虽然学的东西多了一些，但是忠婶会给我们做好吃的。</p>

忠叔偶尔教我们烤肉。</p>

两个人的手艺都很不错。</p>

只是……</p>

我们才在军营混些日子，凌霜和凌雪被调到主子身边贴身伺候。</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