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文勝他們乘坐的車開在前面。
車裏,在楊佩文又一次扭頭盯着後面的出租車看時,沈文勝不解地問:“你這是在看什麽?”
楊佩文:“沒什麽。”
楊佩文有種說不出來的奇怪感,她總覺得剛才在大門口,錢果果和他們說話時,眼睛一直瞥向旁邊,似乎是在錢果果的身旁還存在着什麽東西一樣。
後面錢果果她們乘坐的車裏。
錢果果需要顧忌着前面的的士司機,只能拿出手機敲擊文字詢問沈小棠。
她問:小棠,咱們要不要給沈哥報個信啊?
坐在她旁邊的沈小棠忙阻攔道:“別,先別和舅舅說。”
錢果果不解,敲擊鍵盤:為什麽?
沈行衍素來都極其反感沈文勝找過來,尤其是他還帶着楊佩文一起來的。
沈小棠發出一聲長長的嘆息:“果果姐,但今天這出對我來說是件好事啊!”
果不其然。
當沈文勝和楊佩文一出現,沈行衍怒氣沖天:“你們又過來幹什麽?”
沈文勝還哪壺不開提哪壺:“我還能過來幹什麽?這都只差十來天就要過年了,作為外公的我要來接小棠回去過年!”
沈行衍心虛起來,糊弄地道:“小棠她,她怕被欺負了……她說她也不想跟你過去,她就和我在這邊過年。”
沈小棠抓鬼的事,至今還都瞞着沈文勝和楊佩文等人。
之前沈小棠做戲又足,沈行衍現在用這些話做借口,所以沈文勝沒看出端倪,只是有些生氣:“胡說八道,我是她外公,我還能讓她被欺負了?”
沈行衍陰陽地道:“那可不好說。”
沈文勝一聽這話,就瞪了楊佩文一眼。
楊佩文沈小棠是屢戰屢敗,但是對上沈行衍可是屢戰屢勝,而且她也算得上從小看着沈行衍長大的,對他還真稱得上是很了解。
楊佩文心裏的那股不對勁就又冒了出來。
她試探地道:“阿衍,不管小棠最終願不願意和我們一起過年,但讓她出來見見她外公,這總可以吧?”
其實上次沈小棠生日,楊佩文就覺得奇怪了。
以沈小棠那多到能讓狐貍都拜師喊老祖宗的心眼,居然在沈文勝特意開口要給她過生日慶祝,可以再大撈一筆時毫不猶疑地拒絕了。
但當時沈小棠的拒絕正合了楊佩文的心意,所以她也就沒有盤根究底,可現在楊佩文生了疑心。
“阿衍,這又是在你家,有你在旁邊看着,難道還能不放心嗎?”楊佩文就又做出強忍着委屈的模樣,很是體貼地道:“如果這樣還不行,那我可以先站到外面去等着。”
沈文勝就皺起了眉頭,看着沈行衍:“你讓小棠自己出來和我說話。”
沈行衍哪可能喊得出人,就只能硬着頭皮繼續道:“小棠她不想見你們……”
沈文勝火大了:“我是她外公!”
楊佩文則越發肯定了自己的猜測,她盯着沈行衍,緊逼道:“阿衍,該不會是小棠出了什麽事,你要故意瞞着我們……”
沈文勝:“什麽出事了?”
楊佩文正要繼續,沈行衍也緊張地想要遮掩時,就聽見從出租車下來後,一直默不作聲地錢果果從外面走了進來:“沈哥。”
錢果果失蹤的事,沈行衍後面也得知了。
所以當沈行衍看到錢果果平安出現,眼睛瞬間都亮了:“果果!”
可當沈行衍又見着錢果果身後并沒跟着沈小棠時,頓時就又別提有多失望了。
就在這時,錢果果走到沈文勝面前:“沈總,你先坐在沙發上等等,我這就上去叫小棠下來。”
沈行衍:“???”
小棠回來了?
她什麽時候回來的?
為什麽他不知道???
楊佩文這會心頭就是一陣猛跳,預感大大不好。
唯有沈文勝,面容舒坦了起來。
在三人各自不同的情緒注視下,錢果果背着沈小棠的書包上了二樓。
五分鐘後。
二樓屬于沈小棠的那間卧室從裏面被打開,只見着錢果果背着面色慘白、嘴唇發烏,一副連路都不能走的沈小棠出現在了衆人的面前。
饒是知道沈小棠很可能是裝出來的沈行衍也不由地擔心起來,趕緊沖過去扶着她在沙發上坐好。
就見着沈小棠坐在沙發上,虛弱無力地喊道:“舅舅,外公……”
沈文勝被吓一大跳:“小棠,你,你這是怎麽了啊?”
沈小棠:“我沒事,就是心髒不舒服了點。”
得。
沈行衍現在可以很确定了,沈小棠這絕對是假裝的。
她究竟有沒有心髒病,自己這個當舅舅的還能不知道嗎?
但沈文勝是真的不知道啊。
只是還未等沈文勝詢問沈小棠之前不都是好端端的,怎麽會突然間就得了心髒病時,就又聽見沈小棠氣若游絲地開口:“外公,你別生舅舅的氣,這都是因為我的身體太差了,受不得驚吓,聽不得大聲……尤其是上次在半山別墅碰到鬧鬼的房子後,我就被吓得犯病了一次,他才更不想我過去的。”
沈文勝縱使有再大的氣,在看到沈小棠這樣一幅可憐兮兮的病重模樣時,也沒辦法再對着沈行衍發了。
于是,沈文勝将怒火對準了楊佩文:“都是你幹的好事!”
楊佩文則直接懵了。
她張了張嘴想說解釋什麽,一時間卻又找不出任何可以替自己辯駁的話。
<span本站無彈出廣告,永久域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