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這樣,黑袍男鬼才有獲得暢意,也才能減輕他過去那些年因為一個所謂的“天煞孤星”命格,就曾遭受過的衆多磋磨虐待和冷眼侮辱。
錢果果看着神情越來越癫狂的黑袍男鬼,只覺陣陣發暈起來。
黑袍男鬼雖然嘴裏說着不會要錢果果的命,但是隔在她手腕上的傷口并不小,流出來的鮮血這會更是快要将碗裝滿了。
在失血過多導致本就渾身無力的錢果果越來越虛弱時,黑袍男鬼還在繼續暢快的講述着他這次用昆侖鏡穿梭時空,回到這裏的這一個多星期,是如何的再一次陸續把那些人放血磋磨。
他的那些個同父異母的兄弟姐妹和後宮嫔妃,以及皇室宗親們,有一個算一個,他會和過去一樣,這次依舊通通不會放過。
而他這次最先開始動手的,就是他那位好父皇。
朝堂上下現在都只以為他那位父皇是被他迷了心竅,殊不知人早就已經死了,而魂體卻還被他禁锢在軀體裏,受他控制行事。
現在黑袍男鬼所住的宮殿裏,挂起來的那些紅燈籠,也都是用這些人的鮮血和骨髓制作出來的……
黑袍男鬼的手段可謂兇殘狠辣至極,再搭配着他炫耀和興奮的語氣,無一不讓正常人聽了都會覺得毛骨悚然。
但錢果果的頭已經越發地昏昏沉沉起來,黑袍男鬼究竟說了些什麽,她也越來越聽不見……
最終,錢果果的眼皮無力地緩慢合了起來。
“這便不行了?”
黑袍男鬼注意到錢果果進入到了昏迷狀态中,不由得覺得有些不夠盡興,語氣裏充斥着不滿。
但想到他還未掌控住的昆侖鏡,黑袍男鬼又沒法讓錢果果現在就去死。
他只得皺眉喊道:“來人!”
門從外面被推開,兩個宮人走了盡來。
黑袍男鬼吩咐道:“給她處理一下傷口,人一定要給我保證是活的。”
這些天,宮內的衆人要麽死的死,要麽就都被黑袍男鬼用術法控制了起來,如今都如提現木頭一般,只聽從他一個人的命令。
而為了防止錢果果這邊出意外,所有接近錢果果的,還都被他弄掉了舌頭。
黑袍男鬼看着兩個宮人拿出上好的治傷藥給錢果果把手腕上的傷口的血止住,再細致的包紮起來,确定人一時半會死不了後,便吩咐他們留在殿外看守住。
他現在要拿着鮮血去試一試了。
……
黑袍男鬼端着盛滿了錢果果鮮血的滿,走到了他現在入住的太極宮。
太極宮是皇朝歷代皇帝住的宮殿。
宮殿裏。
數十盞散發着詭異紅光的紅燈籠照射下,有一個穿着龍袍的中年男人,正如木偶般一動不動的坐在龍椅上。
他的一雙眼睛睜開得很大,但若是仔細去看的話,便會發現瞳孔裏壓根就沒有一絲屬于活人的神采了。
在黑袍男鬼端着鮮血一踏進大殿,挂在大門處的兩盞紅燈籠還飛了起來。
“吱嘎”聲響起,竟是紅燈籠将厚重的殿門緩緩關上了。
黑袍男鬼動了動,昆侖鏡從他袖子裏顯露出來。
昆侖鏡一直都被黑袍男鬼用袖
裏乾坤術帶在身上,但為了防止錢果果再次催動昆侖鏡逃離,他必須盡可能的避開二者的直接接觸。
黑袍男鬼将昆侖鏡先擺放在了書桌上,再端起碗,試着緩慢地往鏡子上滴落錢果果的鮮血。
自從召喚術接二連三的失敗,黑袍男鬼就認定沈小棠身邊隐匿着地府的大能在。只是他一時半會沒辦法察覺出對方到底是誰,于是在設計沈小棠自投羅網時,黑袍男鬼原定的計劃是分為兩撥。
一撥是對着錢果果去的。
另一撥就是對着沈行衍去的。
就當時兩撥的行動結果來看,黑袍男鬼曾經一度以為地府隐匿在沈小棠身邊的大能就算不是沈行衍,也和那只玄貓有關系。
而錢果果,被他排除掉了。
但直到這次穿梭時空,錢果果居然能輕易地僅憑呼喚,就能催動昆侖鏡……
錢果果身上絕對有異!
再退一步來說,就算錢果果真的只是一個普通人,他也可以利用錢果果的氣息,去騙過已經被鏡子融合,只剩下殘存意識的沈小棠。
鮮血落在了鏡子上。
還未來得及容黑袍男鬼掐訣催動,鏡子當即便光芒驟亮!
“砰!”
一聲巨響。
整個宮殿都晃動了起來,殿內挂着的數十盞紅燈籠被這股巨大的沖擊震得紛紛跌落在地,凄厲又尖銳的鬼哭狼嚎聲響徹整個宮殿。
就連黑袍男鬼也被沖擊在地,渾身滿是傷口。
看着還在殿中躁動跳躍個不停的昆侖鏡,黑袍男鬼此時顧不得這突如其來的內心駭然,以及身上被沖擊的重傷,連忙掐動法訣,然後雙手朝天,口中吟誦起咒語來。
這是一種請神術。
昆侖鏡是神器,尋常術法對它作用不大,唯有神靈才能抑制住躁動的它。
與此同時。
另一處宮殿中,原本還昏迷着的錢果果,耳邊忽地就響起了一陣誦念聲。
每一個字眼,還都清清楚楚的鑽進了她的腦海裏。
<span本站無彈出廣告,永久域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