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娟的關注點則放在另一件事上:“不是蟑螂咬的,那是什麽?”
“不知道,她當時沒說。”譚鵬飛自己也忘記問了,便繼續對張娟說:“我想着只要一點糯米,方法也不難……”
張娟:“那就試試吧。”
他們早餐店就有做燒麥和糯米包子,糯米是常備的食材之一,都不需要再去外面買。
事情就這麽定下來了。
張娟急匆匆的又騎着電動車回家。
兩孩子這會正在客廳裏看電視,A市八月份依舊屬于高溫天氣,心裏惦記着事情的張娟一進門,目光下意識便落在了兩孩子裸露在外的胳膊和腿上。
只見兩個孩子的皮膚上,都遍布着許許多多的小傷口,大的也就黃豆大小,小的則是綠豆大小。因為不同于譚鵬飛的深膚色,家裏兩個小孩的皮膚都是白皙嬌嫩的,傷口一圈的暗紫色便尤為鮮明。
張娟當即就開始準備了起來。
按照譚鵬飛轉述辦法,張娟找了個幹淨的大盆,往裏面倒進約莫兩斤左右的糯米,然後拿到陽臺上。
張娟又擡頭看了看窗外的陽光。
也不知道曬在這裏,陽光照射的夠不夠充足,可在大城市裏的高層居住,晾曬東西确實是不如鄉下那麽方便的。
做完這些後,張娟又把買的蟑螂藥蚊香拿了出來。
現在還沒辦法确定糯米有沒有效果,但是家裏的蟑螂卻是一定要驅除的。
家裏出現大量蟑螂其實是在一個星期前,蟑螂咬人也是從那時候才開始的,可張娟和譚鵬飛将各個房間的角落全都檢查了個遍,都還是沒能找到蟑螂的老窩。
想着兩個孩子接連在晚上被蟑螂咬的一身的傷,張娟下了狠心,每個房間裏都點燃了兩只蟑螂藥蚊香,再把門窗什麽的的關了個嚴嚴實實。
然後她再沖兩個孩子喊:“悅悅,鑫鑫,跟媽媽去店裏。”
……
直到下午四點半,因為惦記着沈小棠交待過的糯米最好是在下午五點收回去的事,張娟和譚鵬飛才帶着譚悅和譚鑫從店裏回來。
門一被打開,一股子蟑螂藥蚊香燃燒過的殘留味道撲鼻而來下。
寬敞的客廳地面上,殘留着幾只蟑螂的屍體,但這點數量遠不如張娟和譚鵬飛想象中的那麽多。
尤其是他們兩口子這幾天半夜起來,經常能看到天花板上還有牆壁上爬行着許多只蟑螂,那數量遠非現在殺死的這麽點能比的。
張娟皺眉,對着譚鵬飛說:“快去把窗戶什麽的都打開,通通氣。”又交代兩孩子:“先在走廊外面玩一會,等下再進屋。”
在譚鵬飛去給每個房間開窗戶通氣時,張娟自己也進屋,直奔陽臺去收糯米。
暴曬過的糯米,摸着就是一股熱乎乎的感覺,還微微有些燙手。
張娟沒急着喊兩個孩子進屋,站在客廳裏只又沖着譚鵬飛喊:“阿鵬,你過來,我給你用糯米試試。”
等到譚鵬飛剛一走過來,張娟就等不及的抓起一把糯米往他左手手腕上那處傷口敷了上去。
譚鵬飛這處傷口是前天晚上被咬的,傷口處結出來的痂的顏色都變暗了,甚至眼看着痂都要掉落了。
誰知糯米剛一觸碰到傷口處,溫熱的觸感過後,很快就是一股刺痛感襲來。
譚鵬飛“嘶”了一聲:“有點疼。”
張娟:“疼?那快別敷了。”
怎麽會疼呢?
被蟑螂咬的當天都沒有疼痛感的,眼下這都快好了,怎麽可能還會疼。
張娟說着,就要把手拿開,未料譚鵬飛卻猛地一把又抓住了她的手,摁了回去:“別拿開,是有點刺痛,但是也很舒服的。”
那股溫熱的刺痛感一侵入身體裏,讓他整個人都有種暖洋洋了的感覺。
尤其是左手臂,在這股暖洋洋的作用下,都好像更有力氣了一般。
這些天譚鵬飛一直覺得自己幹活都沒有以前那麽靈活了,但非要說有多大的問題吧,也實在是說不出來。
張娟聽了,手就沒有再拿開。
這時,一直盯着張娟動作的譚鵬飛忽地“呀”了一聲叫了出來:“阿娟,你看這糯米的顏色,它,它不是變黑了?”
糯米就突然間,從米白色變成了紫黑色。
張娟再看向譚鵬飛手腕上的傷口處,哪怕他的皮膚本就偏暗,可還是很看得出來,皮膚上的暗紫色,就像是被剛才敷在上
面的糯米吸走了顏色一般,變得淡了一些。
譚鵬飛催促張娟:“快給鑫鑫和悅悅也試一下。”
其實壓根都不要譚鵬飛催促,張娟心裏也有這個想法,她便忙把門外的譚悅和譚鑫都喊了進來。
夫妻兩個分別給兩孩子拿糯米去敷被咬的傷口處。
孩子皮膚白皙,對比就明顯。因而這一次他們比剛才更為清楚的瞧見,譚悅和譚鑫被糯米敷過的傷口處的暗紫色,在明顯的褪去。
而他們敷在上面的糯米,也再次肉眼可見的變成了紫黑色。
譚鑫和譚悅也紛紛開口,說出了他們被糯米敷着的感覺。
“爸爸,媽媽,這糯米敷的我好舒服啊!”
“嗯嗯,暖暖的,也不癢了。”
糯米真的見效了!
但這一刻,夫妻兩個卻只覺全身的毛發都豎了起來。
張娟驚惶地看向譚鵬飛。
譚鵬飛:“打電話,我現在就打電話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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