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安靜的客廳裏,清晰可聞的“赫赫赫……”
葛明成循着聲音看過去,便驚恐地對上了正躺在鮮血成河中的地板上,四肢都被砍沒了的葛新民。
大驚之下他想要發出尖叫,喉嚨裏卻像是被什麽東西狠狠地掐住,竟是一點聲音也發不出來。
與此同時,在葛明成的旁邊,就站着劉父、劉母還有劉友菊。
它們的臉上都挂在詭異又期待地眼神,看着葛小蓓操控着葛明成,舉起了正往下滴答着鮮血的菜刀,對準了他爸葛新民的脖子用力砍了下去!
當初在砍死他們一家四口時,葛明成包庇他爸葛新民,還向法院出具了諒解書。
想來如今,葛新民死在他兒子葛明成的手裏,肯定也會寬容大度的原諒……
就見着葛新民頭一歪,眼睛徹底地閉上了。
這時身體因為脫離了掌控,徹底恢複自由意識的葛明成怔愣地看着死在血泊中的葛新民,不由地驚慌失措,手也随之一松。
“哐當!”
菜刀掉落在地。
“啊——”
意識到自己竟然親手砍死了他爸,葛明成崩潰尖叫。
房間裏也因為再沒有了屏蔽,之前因為生氣躲進卧室的孫曉娜聽到了這一聲動靜,從裏面走了出來:“發生什麽事情了啊……”
血腥又殘忍的一幕瞬間映入眼簾。
孫曉娜也驚恐地尖叫起來:“啊啊啊……”
才剛複仇完的四只鬼聞聲回頭,盯着孫曉娜的目光也在逐漸變得陰森冰冷。
它們一時都忘記了,這家裏還有一人。
即便孫曉娜認識葛明成是在劉家被殺害之後,可那又怎樣?
當初葛新民提着菜刀沖進劉家,被砍死的四人,又有哪一個不是無辜的?
那麽孫曉娜選擇嫁給葛明成,她就也該死!
孫曉娜是看不到四只鬼的存在,可她能感知有危險即将降臨,心髒猛地一縮,猛地就轉身往卧室裏面跑!
劉友菊目光陰冷,兩只鬼手瞬間變長,朝着孫曉娜快速沖去!
眼見着十根鬼爪就要刺進孫曉娜的後背時,但覺兩只手腕一緊,竟然被什麽看不見的東西牢牢桎梏住。
再無法前進分毫不說,還猶如被烈火灼燒一般的疼痛襲來。
劉友菊凄厲嚎叫。
孫曉娜覺察出後背有動靜,這時也下意識回頭一看。就看到一個待着黑色毛線帽子的人站在她家卧室門邊,對方雙手抓着一個年輕的女人?
在孫曉娜還沒反應過來這兩人究竟是怎麽突然間出現在自家時,就又聽到戴着黑色毛線帽的那人冷聲道:“是只懂事的好鬼,就要懂得見好就收!”
她一路緊跟着,遲遲沒有動手,就是在打擦邊球給機會讓它們複仇。
也未等被她抓
住的劉友菊回答,沈小棠又對着還傻站在原地的孫曉娜喊:“愣住做什麽,趕緊回卧室裏躲着!”
孫曉娜:“啊?哦哦哦……”
她驚慌不已地忙往卧室裏跑去,身後這時也傳來了噼裏啪啦的好一陣聲響。
原來是劉父劉母還有葛小蓓在見着劉友菊被沈小棠擒住,還發出痛苦嚎叫,紛紛暴怒起來,沖過來就想要幫忙。
沈小棠偏頭,躲開了最先沖到面前來的劉父的攻擊,身子再一側,飛起一腳就對準劉父的臉狠狠将它踢飛,這時右腳又将稍慢分毫的劉母也一腳踹飛。
最後輪到葛小蓓時,沈小棠将手中桎梏着的劉友菊大力往地上一甩,騰出手來就是一道事先準備好的符篆攻擊過去,牢牢将葛小蓓束縛住,再也無法動彈分毫。
劉父劉母還有劉友菊都不敢去碰葛小蓓身上的符篆,這下子它們難免覺得束手束腳了起來。
不多會的功夫,它們就全都像葛小蓓一樣,被沈小棠束縛在了原地。
這四只鬼的魂力又都算不得多高,先抓葛小蓓是防止它們數量衆多,萬一打到一半的時候,有鬼見勢不好逃竄出去,沈小棠還要費力在後面追拿。
別管是人還是鬼,一家子裏面最難以割舍的往往都是孩子。
所以這也讓它們很不服氣,氣到魂體發抖,紛紛對着沈小棠大聲謾罵抨擊了起來。
劉友菊憤憤道:“你是誰?拿個小孩子做威脅,算什麽本事!”
劉父和劉母也緊随其後。
“虧你還是個大人,竟然對個小孩子去動手!”
“就是!你個藏頭遮臉,鬼鬼祟祟的垃圾玩意,要不是你抓了我的孫女做威脅……”
抓了這麽多年的鬼,說實話這還是沈小棠第一次被鬼痛罵。
沈小棠聽得還挺稀奇的,不過她覺得她要糾正一點:“我又不是大人,我也還是個孩子呢!你們比我也大那麽多,怎麽你們不要求自己也讓讓我?”
劉父&劉母:“呵,你休想騙鬼!”
她那個子,都比他們家劉友菊都高了,誰家的孩子能長這麽高?
劉友菊:“騙鬼!”
“我要今年十月才滿十三歲。”為了證明自己沒有撒謊,沈小棠把黑色毛線帽摘下:“你們自己好好看清楚!”
劉父&劉母:“……”
劉友菊:“……”
繞是一句話都沒說,可無論是誰都能感受到它們此刻無聲的驚惶。
沈小棠:......
她這還不如一直戴着帽子不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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