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衛珍難免不放心,洗漱完又接連出來看了好幾次。
每當陳衛珍這樣出來看一次,王倫勝也會發脾氣一次:“你有完沒完啊?還讓不讓我好好玩游戲了啊?”
主要是房間門沒了後,陳衛珍站在門口每每一看他,總是會讓王倫勝馬上想到了他之前在房間裏感知到的那種好像在被人緊緊盯着的異常,難免會被吓一跳。
陳衛珍又一次這樣看完回來,王智華也忍不住說她:“行了,你今晚到底還要不要睡覺了啊?”
掀開一角被子,陳衛珍打着哈欠躺了進去:“知道了,不管他了。”
之前晚飯那一出,精神過于緊繃和受到了不小的驚吓,她其實早就疲憊的厲害。
不多會,床上的兩人便都發出了進入熟睡後,此起彼伏的鼾聲。
……
另一邊。
王倫勝今晚也遠不比得以往,平時通宵打游戲是他的常态,但眼下十二點都還差二十來分鐘,他精神就不濟了起來。
于是打完手頭的這一把,王倫勝就腰部一個用力,他所坐着的四個輪的人體工學椅猛地先身後的大床滑動了過去。
王倫勝再一腳甩一下,拖鞋就飛了出去。
只過了一小會的時間,床上的王倫勝也響起了酣睡好眠的呼吸聲。
床底下趴着的張紅巧豎着耳朵又繼續聽了好一會,确定王倫勝已經徹底進入熟睡狀态,方才小心翼翼地從裏面爬了出來。
爬出來後,張紅巧還并沒有急着動手,而是蹲坐在床邊,讓趴了太久床底的身體盡快恢複靈活,目光也在快速的掃視着房間。
她只有一個人,一牆之隔還有王智華和陳衛珍。
張紅巧也很清楚的知道,以後都不會再有念念幫她。她就只有這一次機會了,所以她必須要做到一擊即中。
就這麽靜靜地又等待了一小會後,蹲坐在床邊的張紅巧終于動了。
張紅巧快速的站了起來,然後借着床頭燈的照明,毫不猶豫的就舉起手裏被她特意提前磨的無比鋒利的菜刀,對準王倫勝脖子上的頸動脈狠狠砍下。
頸動脈本來就是人身體上最脆弱的部位之一,而且它還很接近人的表皮位置,一旦被徹底割裂就會造成大量飙血,屬于神仙能再難救活了。
頃刻間,鮮血直飙。
還處于睡夢中的王倫勝甚至只來得及感覺到脖間一股劇烈的疼痛襲來,讓他意識瞬間清醒,然後便驚恐地對上了一張鮮血模糊的女人的臉,以及她正高高舉起,将要再一次朝着他的脖子砍來的,還在滴着鮮血的鋒利菜刀。
看到王倫勝眼底的驚恐,終于大仇得報的張紅巧笑了,笑得癫狂又猙獰。
看!
這些垃圾畜生也是會害怕的。
當初他們在殘忍殺害她的念念的時候,可又曾會想到自己也有這麽一遭報應?
王倫勝下意識想呼救,可因為被割裂的是頸動脈,使得他拼勁全力,喉嚨裏也只發出了粗噶的“嗬嗬”聲。
這點細微的聲響,即便王智華和陳衛珍這會還沒入睡,也是不可能聽得到的。
反倒是王倫勝這一用力,被菜刀砍裂的頸動脈獻血飙濺的更劇烈了。從王倫勝頸動脈飚射出來的鮮血太多,免不得就噴射到了張紅巧的臉上……
鮮血糊的張紅巧眼睛都有些睜不開,她不得不在王倫勝徹底咽氣後,扯過自己身上的衣服,把遮擋她眼睛的鮮血擦拭掉。
再之後,房間裏便是一副猶如人間煉獄一般的場景。
已經接連殺了三個人的張紅巧,極為熟練的再來上兩菜刀,王倫勝的腦袋就徹底和他的身體分開了。
張紅巧對此卻還不滿意,她再次舉起菜刀,又分別将王倫勝的四肢還有下面盡數用力砍了下來……
之所以這麽做,除了是給許念報仇,也是因為在張紅巧的老家有傳言,若是人死後的屍體不能保持完整,那麽就算是鬼魂到了地府,地府也不會收的。
而像王倫勝這種人渣畜生,在張紅巧看來,他們當然不配在世投胎了。
注定生生世世,都只能當孤魂野鬼到處漂泊,遭受欺淩。
等做完這一切後,張紅巧提着菜刀還又趴在了王智華和陳衛珍睡的那間房門口仔細聽了聽裏面的動靜。
一牆之隔的王倫勝已經被她砍死分屍,而這對父母還毫無察覺。
這一點讓張紅巧感到很高興,但又有點惋惜。
她這次是沒辦法像之前的三次,親眼看着養出這些人渣畜生的垃圾父母是如何的傷心欲絕,悔恨交加了。
……
半小時後,小區門口。
淩晨時分基本沒什麽人或者車輛進出了,保安這會正坐在亭子裏全神貫注的拿着手機看電視劇。
一陣腳步聲卻在這時走了過來。
“滴”的一聲,門禁卡被打開。
保安下意識擡頭一看,當即就被吓得面色大變。只見一個渾身鮮血的瘦小女人,正緩緩從小區往外走去。
而在她的右手裏,俨然還拿着一把沾滿鮮血的鋒利菜刀。
女人的神情看起來還很麻木,從頭到尾看她都沒往亭子裏的保安看上一眼。
瑟瑟發抖的保安待到她逐漸遠離了小區後,趕緊關掉電視,撥打了報警電話:“喂,警察同志,我要報警……”
與此同時。
馬路對面的車子裏,看到張紅巧滿身鮮血的從小區裏走了出來的許念眼淚再次決堤:“媽媽……”
她還對着沈小棠再次苦苦哀求:“大師,我媽媽都是為了我才會這樣的,她以前很善良很善良的……你能不能別罰她,來罰我吧!”
沈小棠沒有回答,只是對着錢果果說:“果果姐,跟上。”
<span本站無彈出廣告,永久域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