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粥忐忑不安:“怎麽回事?”
“不知道,”889說,“離這裏不遠……先讓保镖過去看看?”
雲粥沒有猶豫太久:“我也去。”
今天可是婚禮,任務裏最重要的環節之一,不能出任何差錯。
原本他想一個人去,保镖不放心,安排了三人跟随。
見到其管家暈倒,雲粥趕緊将他扶起來。
其管家這時悠悠轉醒,神色茫然地看着衆人。
他只覺得頭暈目眩,過了一會兒才回憶起來,好像是有個人把自己打暈了。
保镖如臨大敵,立刻讓酒店調取監控。
但他們晚了一步,能拍到的監控已經被118給清理了。
之後,還有些不适的其管家被一名保镖送回去,系統彈出了bug已修複的提示。
“已經沒事了,”889說道,“可能只是個小意外。”
其管家并無大礙,婚禮照常進行。
雲粥還站在電梯口,他環顧四周,輕輕嗅了嗅空氣裏殘留的氣味,并朝着側方的樓梯間走去。
身旁的兩名保镖想跟着,被雲粥制止:“我不會走太遠。”
他推開樓梯間的門,擡頭朝上方看去。
雲粥往前走了兩步,壓低聲音喊道:“豆豆?”
他心裏隐隐有個猜想,又覺得不可能。
豆豆就算跟來了,應該也只是偷偷守着他而已。
其管家被人打暈,卻又沒什麽事,這個bug出現得突然,解決得也很突然。
雲粥差點要以為,是豆豆幫了他。
望着空蕩蕩的樓梯,雲粥又小聲說道:“別怕,其爺爺沒有看見你。”
保镖還在樓梯間外守候,雲粥站在原地等了一會兒,才轉身離開。
在雲粥走後,确認附近無人,白蘑菇才出現。
它鬼鬼祟祟,找到走廊裏擺放着的背心和絲巾,拿起來仔細穿好。
—
其管家的遭遇,也被003知曉。
它把這事告訴了席律修:“有點奇怪,不過沒造成什麽影響。”
席律修忙得很,收到角色狀态異常的bug時,003暫時沒管。
婚禮上安保級別屬于最高,它還暗中又升了級,想搞破壞或是針對雲粥,難度不小。
之後沒一會兒,bug就提示修複了。
席律修掃一眼面板,沒有在意。
婚禮開場、午宴、各種接待,再過二十分鐘後的晚宴。
晚宴結束後,才是真正的結束。
席律修看向腕間的通訊儀,沒有收到新的信息。
而雲粥回到房間,已經開始吃晚飯了。
他不用跟着婚宴的時間,其管家在休息,他身邊的另一名下屬提前送來一大桌飯菜。
雲粥還惦記着剛才的bug,捏着筷子有些心不在焉。
889惦記的是新婚之夜怎麽糊弄過去,舉着電擊棒在桌子上來回踱步。
外面的天色越來越暗,晚飯過後,雲粥沒等席律修,自己先去洗了澡,換好睡衣窩在沙發看電視。
他今天起得早,這會兒哈欠一個接一個,歪頭靠着沙發扶手睡着了。
不知過了多久,雲粥是被關門的聲音驚醒的。
他迷迷糊糊睜開眼,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
消失了一整天的席律修緩步走近,來到沙發前。
他脫掉外套坐下,伸手将雲粥抱進懷裏。
略高的體溫貼近,雲粥才從恍惚中回了神。
他看着席律修,臉上還有些剛剛睡醒的懵懂:“你回來了……”
席律修應了一聲,低頭抱緊雲粥,嗅着他頸間散發的氣息。
他離得很近,過了一會兒,雲粥感覺到他在親自己。
從發絲慢慢移動到耳邊,最後親上臉頰。
席律修渾身的體溫都很高,雲粥被親得一抖,結結巴巴:“你、你……”
889提醒了那麽多,但畢竟沒經歷過,雲粥對結婚還是沒有太大的感覺。
加上偷偷看的那些星網鏈接裏,把年近30的男人描述成了對某方面不太積極的模樣。
席律修又消失了一整個白天,雲粥還沒想明白bug的事,差點都要忘了自己今天結婚。
雲粥小聲問:“你喝酒了?”
他在席律修身上聞到了酒氣,不過并不濃。
“喝了一點。”席律修應道,湊近再次親過來。
雲粥躲開了,伸手推他,被攥住手腕。
“雲粥,”席律修低低出聲,“我們結婚了。”
客廳內開的是兩盞暗燈,更襯得他眼眸又黑又沉,夾雜着隐約的躁動。
雲粥不知所措,“嗯”了一聲。
他這時想起那條完美度評分裏的建議,怯生生喊道:“老公。”
席律修呼吸微沉,盯着他看了一會兒,低頭親上來。
雲粥又躲了,這個吻只落在臉頰,他慌忙說道:“你先去洗澡……”
忙了一天,身上還确實帶着酒味,席律修按捺下來:“好。”
房間裏有準備好的睡衣,他起身獨自去了浴室。
等席律修離開了視線,雲粥的緊張不減。
889提醒道:“電擊棒!用電擊棒!”
雲粥把手伸進衣兜,摸到一根超小的迷你電擊棒,定了定神。
他關了客廳的燈,回到卧室坐在床邊,忐忑地等待。
不多時,浴室的門打開了。
雲粥慌忙開始僞裝,先用力咳了好幾聲。
他還想把臉色憋得蒼白一點,結果怎麽也沒成功,臉頰反而開始泛紅。
待席律修走近,雲粥咳得更加嚴重,纖弱的肩膀顫抖。
席律修去倒了杯溫水,将雲粥抱起來,慢慢喂給他喝。
雲粥喝了點水,席律修放下杯子,擡手抹掉他眼尾憋出來的一點淚光。
而他全程沒有說話,也沒有問雲粥怎麽了。
雲粥低着頭:“我……我有點不舒服。”
席律修“嗯”了聲,垂眸牽起他的手,像把玩精致的瓷器,緩慢撫過白皙的指尖。
過了片刻,他才順勢問:“哪裏不舒服?”
雲粥小聲說:“頭疼,身上也沒力氣……”
席律修又問:“喝點藥?”
雲粥遲疑着搖頭:“我下午自己喝過營養劑了。”
這樣會讓席律修覺得,自己是從下午就有點不舒服,而不是晚上突然出現的症狀。
席律修又“嗯”了聲,依然牽着雲粥的手,粗糙的指腹摩擦着腕間皮膚,泛起細微的癢意。
雲粥看向他,忐忑不安:“我很困……想睡了。”
席律修沉默不語,看不出在想什麽。
雲粥越發緊張,小聲喊道:“老公……”
席律修擡眸,放在雲粥腰間的手掌突然上移,捏住了他的後頸。
雲粥動彈不得,臉頰被用力親了一下。
席律修低低吐出一個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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