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愕间，双眼一翻栽到地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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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哲吓得浑身战栗个不停，紧接着周围一阵骚气，一股水顺着他的裤子流了下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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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九策闻了闻，眉头皱起，不悦地看着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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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哲被这么一瞪，吓得眼睛都开始翻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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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呢，说吗？”谢九策的扇子缓缓抬起阿哲的下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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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哲心里清楚，命要比混饭的差事重要，点点头，嘴里就跟飞奔过一辆马车一个，全数吐露了出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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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慧是小的杀的！不是”他哆嗦地说着，突然反应上来，连连摆手：“不算是小的杀的，是董大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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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让小的杀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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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谢九策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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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杨慧不能见大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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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谢九策来了兴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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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哲一脸的委屈，继续道：“大人，实不相瞒，在我们这个牢房，女囚就一直被欺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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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九策不吭声，面色冷沉，他知道阿哲这话是什么意思，杨慧的验尸报告在来之前就看了，生前遭受过什么样子的待遇，他岂能不清楚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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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们在牢房一直都是这么欺辱女子的！？”谢九策一把提起阿哲的领口，低吼质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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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哲疯狂地摇头：“不是大人！不是我们啊！我一个小小的狱卒，最多就收点利好钱怎么敢干这样的事情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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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查出来，我这差事这辈子都别想当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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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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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是刑狱官大人啊！”阿哲哽咽，吓得都快要哭出来了：“他在这里有几年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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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他看到哪个女囚样貌好一点，就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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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慧是今年初来了，说是弑夫，反正秋后就要问斩，加之她长得好，刑狱官大人就说，横竖都要死，不如就便宜了他，所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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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哲说到这欲言又止，但是稍微聪明点的人都已经猜出他后面的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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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杨慧弑夫？”谢九策怔住了，他怎么听这个案子有点耳熟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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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他想起之前在淮河边上遇到的船夫，急急问阿哲：“你们这有这个同类案子的女子有几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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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哲想了一下，伸出一根指头：“目前就一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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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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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九策只感觉头上被人重重地打了一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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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现在他还没收到这船夫递上来的诉状，这案子的主谋就死了，翻案？还怎么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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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九策气愤地瞪着阿哲，若是可以，他真的会立刻把他的脖子抹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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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刑狱官在牢房肆意玷污女囚这个事情董青书是知道的对吗？”谢九策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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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哲不懂他为何突然这么紧张，可还是点头回答了：“是，董大人怕杨慧会在谢大人审问的时候说什么对他不利的事情，反正横竖她都会死，就是个早晚的问题，所以一不做二不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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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蛋！”谢九策再也气不过，扬起脚把阿哲用力地踹翻在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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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哲摔在地上，嘴里涌出一口血，但是他哪里顾得上疼痛，跪着冲到谢九策的面前，哀求：“谢大人，小的错了，求求你千万不要杀了小的啊！呜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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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九策冷冷盯着阿哲，手中的扇子再次扬起，眼神变得冷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