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我！你们快救救我啊！！！”男人的脸贴着地面，痛哭流涕，“帮帮我！求求你们！！！”</p>

白幼薇看着他：“怎么帮你呀？”</p>

她停顿两秒，面无表情的轻轻问：“帮你把脸割开吗？”</p>

男人哭着看她。</p>

“那样不会疼吗？”白幼薇心平气和的跟他商量，“而且，创面变大的话，会更痛苦吧？反正腿已经没了，脸留着也没什么用，你原本……就已经死了啊……”</p>

男人终于崩溃！</p>

不知是被她的话气的，还是被吓的，他嚎啕大哭，咆哮着咒骂：“你们不得好死！！！你们迟早会和我一样！和我一样啊啊啊！！！”</p>

沈墨皱了下眉，握住轮椅扶手转了个弯，推白幼薇出去。</p>

白幼薇睁大眼睛：“我还没跟他聊完呢！”</p>

沈墨垂眸睨她一眼：“现在不嫌恶心了？”</p>

“……”白幼薇的表情慢慢变得一言难尽。</p>

“为什么要提醒我……”她闭上眼睛，捂住胃部。</p>

后面几个人面面相觑。</p>

大家看了眼地上挣扎起伏的男人，默然无语，相继离开餐厅。</p>

身后，男人哭声不停，咒骂不停，用最恶毒的词汇！最歇斯底里的声调！发泄最绝望的痛苦！</p>

他永远出不去！</p>

哪怕出口就在眼前，他也永远，永远无法重回人类世界……</p>

……</p>

外面，仍是血红的，腥热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