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物有领地，国也是有疆界的。</p>

国是一个集体，如果集体里的人都不爱这个集体，集体自然就会散。</p>

所以集体里的人憎恨这种吃里扒外的人，是最自然的反应，因为这种反应，能促使集体里的人团结，从而使集体保持存在下去。</p>

所以，爱国是一个禁忌，任何走到它对立面的人会被无情打击。</p>

但人们似乎忘记了，集体里也是分层级的。</p>

那些高层的人，就像楚国王室，他们和最底下的普通百姓，是一样的生活么……同一片楚国国土，完全不同的世界吧。</p>

所以，更多的时候，爱国这两个字，是楚国既得利益者奴役底层百姓的最正当最强大的工具而已。</p>

所以，孤儿出身的水无缺对于自己的身份，不是那么地在乎。</p>

他只会守护那些自己喜欢和在乎的人。</p>

沈影的经历要复杂得多，她在对待楚国和宋国的感情取舍方面也同样复杂得多。</p>

只是，她可不想在水无缺这个年轻人面前倾诉。</p>

两人此后的时间里，都没有太多的交流。</p>

他们本无太多的交集，除了个邱书贞，是两个人都认识的人之外，也没有什么好说的。</p>

这天，离从出发地已过去两三个月了。</p>

这时，他们已穿过了云南府，离开了楚国，到达沈影所说的大南帝国北境的云雾山脉里。</p>

沈影的伤势还算稳定，可也没有好转，基本上还是不能动用她体内的金灵力。</p>

她伤口的绷带一直没换，她不叫，水无缺也不好意思主动去帮她换。</p>

好在是修炼者，而且修为已到筑基初期，并不存在感染伤风的危险。</p>

她也能勉强自主方便，这就少了一大麻烦。</p>

唯一一点，因为伤在腹部，她一直没有好好睡过觉。</p>

因为前倾会压迫伤口，仰躺又十分不雅观……尤其是在有一个男子同行的情况下。</p>

这天，她终于支撑不住了，对水无缺说。</p>

“水无缺，借你肩膀一用。”</p>

水无缺一愣，随即明白了。</p>

他坐过去一点，沈影则将身体轻轻后仰，把头靠在他的左肩膀上。</p>

身子接触，两个人心中都咚地有些异样。</p>

水无缺感觉到了她身体的温暖柔软，芳香可人。</p>

沈影则在硬撑几个月后，第一次感觉到了温暖可靠。</p>

她没能有太多感觉……一旦放松下来，很快就进入了沉沉的梦乡。</p>

只留下水无缺一个人失眠。</p>

他看着这个睡着后，越靠越紧的美妙女子，在他怀里发出轻轻地鼾声，散发着女人特有的芬香……既是享受，也是痛苦。</p>

这个明显不同于他的两个媳妇的女子，有自己独有的魅力。</p>

她的眼睛在金色眼罩下，微眯着，像是完全不设防，但水无缺知道那只是假象……身居锦衣执事院提司的她，能在最短的时间里苏醒过来，应对可能的变故。</p>

她的嘴唇很红，但并完全是樱桃色的，它更成熟，更有棱角。</p>

她雪一样白的脸蛋倒是完全和一二十岁的女子没有区别……娇嫩弹润，红晕微现。</p>

她的身材比起君多喜还要好，但当然赶不上苍小空或者李多爱，倒是和她徒弟邱书贞差不多。</p>

青涩已退，成熟刚好，丰满又恰到好处。</p>

水无缺放肆地看着，却难得地没有生出任何不良的念头。</p>

水无缺其实也很困，但他现在不敢，毕竟这陌生的地方，要有什么危险来临了，还是有个没睡的人比较好……金雕它只能处理一些简单的状况。</p>

不知睡了多久，沈影终于醒了。</p>

她习惯性想要伸一个懒腰，却不小心牵动了腹部的伤口。</p>

“哎哟。”</p>

她轻呼一声，然后停止了鲁莽的行动。</p>

不过，她并没有离开水无缺的肩膀，依旧依靠在那里。</p>

人都是这样，如果习惯了一个地方或人，就会开始变得随便。</p>

“水无缺，你不介意吧，让我再靠一会。”</p>

这时的沈影，有一丝小女人的意味。</p>

“嗯。沈姐姐，你的伤，不碍事吧。”</p>

水无缺回答，他指的是刚才沈影升懒腰有没有造成伤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