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厌！你这就是在逼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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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温热的血令温淼反胃，她声音渐渐变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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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厌，你放开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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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哭笑着听从温淼的话松开手：“我给你选择，杀了我，留在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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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红着眼立马松开手撤回的力道将刀子带出，她愣神地将刀子丢在地面，整个人支在书桌上躬身大口喘着粗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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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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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厌神色晦暗地盯着温淼发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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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淼，你不该心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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喉结上下滚动，他眼神似愉悦似悲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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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厌恶我是个疯子，可又不想背上我的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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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我真的很难让人接受吧，可是姐姐，你知道我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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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给一次机会，我不会再放你走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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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淼双手环臂垂着垂着头只觉得胃里恶心，她闭眼泪水划过脸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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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厌，难道在你这里爱就只有生跟死两个极端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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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觉得气堵在胸腔里上不去也下不来，堵得她十分难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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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生我死还是你死我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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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缓缓站直身体，手指按下桌边台灯，暖黄色灯光照亮房间，借着灯温淼发现霍厌此刻的状况比她还不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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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青黑唇色惨白，手腕那束着的白色绷带还往外渗着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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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厌看清温淼那张满是泪痕的小脸心里涩得厉害，他想伸手擦去温淼脸上的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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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这种东西不适合温淼，他不喜欢看她流眼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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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也难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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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情绪无得到排解，在崩溃边缘时霍厌是真想过跟温淼一起死了好了，这样放过她也饶过自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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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手指碰到温淼，他感受到属于温淼的体温，他舍不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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