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公豹冷漠地看着姜恒楚，道：“天下谁人不知，东伯侯对姜王后如何？九国人人相传，若姜后当年不曾去朝歌选后，东伯侯定然会违背祖制，让姜后成为下一任东伯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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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为姜皇一人，贫道就必须怀疑东伯侯的一举一动，君侯认为这可合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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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恒楚无声地一笑，道：“仙长所言极是，但本侯再有心，如今又能做什么呢？帝辛斩神灵，废分封，四境君侯都是损失最大的一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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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境反了三个，就算本侯不想反，帝辛会信吗？最终本侯也只能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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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现在城中只剩下最后一千城卫，本侯又能做什么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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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此处，他不再看向申公豹，而是看向城外的方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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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在他与申公豹交谈的这段时间，他身上的东境气运，又重了五十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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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二十八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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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里默默开始倒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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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二十六……十，九……二，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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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淡淡开口道：“仙长可否告辞本侯，既然东境诸侯早就愿意全力配合，为何还要吾儿派兵去征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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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仅一天时间，东境两百诸侯的气运就全都归于九国，这个速度哪怕是九国大军一到各诸侯国前，对方就立刻开门献城，也不可能这么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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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解释就是从一开始，所有诸侯就已经做好献城的准备，然后这些诸侯再同时献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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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儿子姜文焕所率领的大军，说不定现在还没离开宋国的王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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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里，是离九国最近的诸侯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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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公豹此刻也知道整个东境完整收服，他淡淡道：“东伯侯相问，贫道自然知无不言，其实很简单，这份因果需要由东伯侯背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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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恒楚立刻就心领神会地道：“原来如此。当初大王以因果斩仙神，想来是把你们吓到了，所以必须用这种手段来让本侯背负因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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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一来，大王就算再一次以因果斩乱臣，死的也只会是本侯，而非仙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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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公豹冷笑地看着姜恒楚按向腰间长锏的手，轻蔑地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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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侯看来是终于忍不住想要出手了吗？贫道知道你一直在与帝辛暗中联系，也知道帝辛暗中传功法予你，让你修炼自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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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人族的功法只有在人间气运中，方能发挥作用，一旦离开人间气运，君侯真的以为，你区区修炼了数月，就能比得过贫道数千年修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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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冷哼一声，坐下那白睛猛虎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一股黑风在城墙上乍起，瞬间在城墙上刮得飞沙走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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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国上空的气运，竟然在这一刻迅速散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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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如同拨云见日一般，只是眨眼间，九国上空的气运就稀薄到可以让真仙境的仙人随意出手的地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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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天仙神此刻本来就盯着整个人间的动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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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一瞬间，立刻就发现九国之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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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那申公豹怎么和东伯侯打起来了？那东伯侯难道还要拥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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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数道目光看向九国王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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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国城墙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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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公豹轻蔑地看向目瞪口呆的姜恒楚，道：“君侯。贫道在九国王城数月，岂会什么事也不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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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贫道可不是姜子牙，事到临头才知道开始想对策，贫道喜欢在一切发生之前，就做好一切准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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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气运虽然克制仙神，但对于人族没有任何抵抗力，人族本身就是驱除人间气运最好的手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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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贫道正好很擅长说服人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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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他的话音落下，只见城中仅剩的一千城卫此刻已经走上城墙，将姜恒楚与其身边的亲卫完全包围了起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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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城卫每一个都双眼空洞，似乎失去了灵智，同时每一个人身上都纠缠着极不正常的气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