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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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虚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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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道仙光极为狼狈地落下，甚至有几道在最后落地的刹那，非常不体面的踉跄了一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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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成子放下手中刚刚苏醒的太乙真人，脸色异常难看地看向人间，冷声开口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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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辛，你今日所做种种，皆会化作量劫因果，他日天命降下之时，你和整个人族都要为此付出代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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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乃玉虚首徒，阐教十二金仙之首，曾经人皇轩辕的仙师，今日竟然被帝辛所伤，这让他引为奇耻大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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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偏偏现在天降劫气，若不顺天命而为，他根本不能对帝辛出手，这让更加憋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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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金仙沉默不语，稍作停顿之后，向玉虚宫一拜，步入大殿之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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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殿之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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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始天尊端坐八宝沉香座上，周身气息缓缓起伏，脸上神色无悲无喜，似乎完全没有受到这一次失败的影响一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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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金仙小心翼翼地来到圣人座前，施以弟子大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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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之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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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始天尊才睁开双眼，淡淡开口道：“你们最后，并非被因果所伤，而是一开始帝辛就已经出手，而你们不自知罢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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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为圣人，自然能看出那最后一击与真正的因果之力有何区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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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金仙一怔，跟着倒吸一口凉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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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竟然一开始就被帝辛偷袭了？而且他们还不知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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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成子脸色阴沉地开口，道：“师尊，那浩然正气到底是什么力量？如此防不胜防，难道是圣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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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现在终于相信之前昊天玉帝失败，不是办事不力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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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始天尊摇摇头，道：“浩然正气任何圣人都不可能拥有，那是人族本就拥有的力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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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金仙再一次露出震惊的神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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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族本来就拥有的力量？这……怎么可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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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乙真人本来就已经苍白的脸色，这一刻变得更加苍白了几分，他脸上的表情忽明忽暗几番之后，心神深处，一个巨大的“信”字不断地闪烁，这让他脱口而出，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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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吗？我不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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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族要是本来就拥有浩然正气这样强大的力量，当年怎么可能差点被妖族灭绝，最后还从先天人族退化为后天人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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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肯定是不知道，所以随口说来敷衍弟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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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一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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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玉虚宫只落针可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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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成子等十一位金仙瞪大双眼，如同不认识一般盯着太乙真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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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始天尊毫无温度的目光，也落在太乙真人身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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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乙真人一下子清醒过来一般地惊出一身冷汗，瞬间惊悚地睁大双眼，他感觉刚才似乎自己的魂魄元神全都一分为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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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口说话的，是另一个他一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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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乙真人颤抖地开口，道：“师尊，弟子一时糊涂，口无遮拦，是无心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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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话还没说完，心神之中那个若有若无的“信”字，再一次光芒大放。</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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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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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乙真人脸上神情一变，道：“弟子是实话实说，仙无信而不立，师尊乃是圣人，当言而有信，正所谓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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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不知那浩然正气为何物，直说便是，何故来敷衍弟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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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始天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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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成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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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乙真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