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过藏式窗棂照在桑董那张阴沉的脸上,他皱着眉用敲鼓的骨柄划拉着桌上的照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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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就提醒过你,密宗灌顶时明妃的选择是不能掺杂世俗感情的,体验五蕴皆空的工具,用完自然要抛弃。像你这样儿女情长的,金刚灌顶时怎能得到上师赋予的密宗真谛。”桑董一本正经地教训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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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女人是你挑选的,我没有掺杂个人感情。”桑杰气哼哼地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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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玛雅呢?若不是你把仪轨实情透露给她,她能跟那玩嘻哈音乐的作出苟且之事吗?”桑董一拍桌子,吓得桑结不敢再反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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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董揉着手腕说: “也只好跟上师明言,一时难寻也只好将就,走个过场罢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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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就是,干嘛非要按密宗道次论行事,本来就是个仪式罢了。”桑结咕哝了一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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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董叹了口气说,“你懂什么,佛爷善行此道,达多喇嘛一旁辅佐自然要遵循仪轨。能在内地就搞这么一次时轮金刚灌顶,本来就实属不易,自然要寻那殊胜之体,方得那灌顶用的红白菩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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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国外这种事情很容易做的,喜欢猎奇的女孩子多得去了,她们胆大妄为摆布起来容易得多。”桑结从桌子上拾起个摇铃,叮咚一声很像牧师在布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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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董手指敲打着桌子说:“信仰不是猎奇,菩提灌顶是要彰显传承的神秘感,在这里,时轮金刚殿里灌顶,那是要给你留下个神圣的经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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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愿达多喇嘛不执意,搞完灌顶法会,尽早回拉萨去,这里太憋屈了,连个酒吧都没有。”桑结在卡垫上扭来扭去,感觉很不舒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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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董在漆木桌上翘起腿,问到:“怎么觉得这乡下的寺庙住不惯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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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藏的格鲁派寺庙多如藏牦牛,干嘛要选这么一个巴掌大的小寺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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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是祥喇嘛建的寺庙,当初祥喇嘛尊珠扎巴考借噶尔家族的势力在西夏黑水城当了国师,积累了无数的珍宝。成吉思汗攻打西夏时,祥喇嘛将珍宝运往吐谷浑故地,一路辗转来到蔡公堂乡,据说那宝藏就藏在这座巴掌大的贡瑭寺里。”桑董站起身皮鞋跟跺着地,像是在测试哪一块地板下是空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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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这么小的一座寺庙还能藏得了,一千年,早被抢光了吧!”桑结并不相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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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祥喇嘛可不好惹,他崇尚武力,他不抢别家的就是仁慈了。”桑董带着夸耀的语气,仿佛说的是他自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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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夏国能有什么宝贝,无非就是金银经卷罢了。”在桑结看来那些所谓的出土文物都是些废弃物,只不过被时光赋予了价值,金银自然是硬通货,经卷嘛也只是僧人拿去有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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