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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什么意思。”懒猫咪隔着糖纸看蘸冰,觉得他挺耐看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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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意思是,别为了摆脱失恋的痛苦而盲目的投入到一场新的恋情中,重复不该发生的故事,就像是又一次轮回。”蘸冰嚼着奶糖含糊地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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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就好像你知道得很多似的,不过我至少知道痛苦是什么了,总比很多逃避痛苦的人要强。”懒猫咪拨了颗奶糖塞进嘴里,手中翻看着从背囊中翻出的素描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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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啦一声,画着塔的那一页被撕了下来,懒猫咪掐着一角的边缘透过落日的余晖与那突兀的塔刹比较起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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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赌就是它。”边说着将页纸塞到蘸冰的手中,攀上塔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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毋庸置疑那绝对是一座藏北少见的巨型覆钵式佛塔,即便是迁移的土著居民已将它遗忘。峭立于土台上的懒猫咪的剪影,在暗红的余晖中恰似一幅火烙板画,沉静而又热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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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这就是图上第二个标志物吗?看不出有什么特别的地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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蘸冰攀上石台,一堵玛尼石堆砌的矮墙从两侧向塔后延伸,最终合拢在一座倾斜的石屋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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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下去到石屋那儿看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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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废多年,那石屋的墙壁看上去还很结实,南侧背风的一面有一扇小门,干裂的木门被石块挤压住门角,透过裂缝隐约可见整齐码放的经板。蘸冰搬开压门石,皴裂的木门轴已经不堪重负,摇摇欲坠地立在门槛上。门的一侧有个麻花铁把手,蘸冰抓住稍一用力,当啷一声,半人高的木门斜到一边,原来麻花铁的里侧还挂着个铁钩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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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屋的地面很干净,沿着四周的墙壁码放着箴言的浮雕,“这里面倒是扎营的好地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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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好啊!我还没在野外住过呢。”懒猫咪也钻了进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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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你这野猫对今晚栖身的巢穴很满意,那我就宣布占领这座石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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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还要将它命名为爱丽丝宫,哈哈!”低矮的顶棚让俩人小得直不起腰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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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快打开铺盖坐下吧。”说着,蘸冰把两个背包拖进石屋,掏出防潮垫铺在地面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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蘸冰注意到门框上埋着个黑色铁环,刚好可以把铁钩搭上,匍匐在沙地上的日光被掩在门外,暗淡的橙色给石屋铺上一抹神秘和暧昧的味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