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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透过密密匝匝的枝桠散落下来,大家在悦耳的虫鸣声中安静地赶路,凌鸢虽然疲累极了,但心里莫名有些开心,因为她想到了从前和伙伴们行军特训的日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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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什么事情这么开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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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骁行走上前来和凌鸢并肩而行,见她嘴角挂着淡淡的笑容,不由得也跟着轻笑出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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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和大家这样走着就觉得很有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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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鸢自然不会说实话,收起笑意认真地往前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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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手还疼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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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骁行的视线落在凌鸢受伤的手上,尽管已经被他上了最好的创伤药又仔细的包扎好了,但他的眉头还是紧蹙起来,笑容也跟着消失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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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疼了,没有伤到骨头,养几天就好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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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鸢抬起伤手作势要挥舞几下证明给他看,盛骁行连忙制止,沉默片刻又问道:“你今日奔波劳累这么久想必累了,我背你可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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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从盛骁行的嘴里说出令凌鸢十分惊讶,从行为心理学上来说,从小缺爱的人不会表达爱意,可凌鸢总是或多或少从这个男人身上得到关照,她觉得或许他本质就是个有爱之人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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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所杀之人里面有让你后悔的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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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鸢没有回答盛骁行,反而问了个奇怪的问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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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骁行愣怔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坦言道:“没有,我并非嗜杀之人,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自保,我所杀之人都是罪有应得的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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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敢发誓没有滥杀无辜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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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鸢锲而不舍地追问道,在这个难得的满月之下,凌鸢迫切地想要揭露心里一直解不开的那个谜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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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在我剑下之人没有一个是无辜的,都是咎由自取,我可以用我娘的名义发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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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骁行给足了诚意,他的生母永远停留在他内心深处最柔软的地方,也是他最在乎的人,以母之名起誓,让凌鸢不得不心服口服,同时也松了一口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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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好想喝可乐,你想喝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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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鸢抹去额头上的细汗,转头冲盛骁行嫣然一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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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饮子?何处可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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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骁行面露疑惑之色,他手下有全京城最大的酒楼和雅舍,但从未听过可乐这种饮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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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机会我做予你喝,报答你今日的救命之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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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鸢突然觉得浑身轻松,不由得加快步伐,轻快地往前走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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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骁行不知道凌鸢为何突然这般开心,但他的笑容又回来了,也跟着她加快了脚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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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点,我才不要这劳什子的饮子,我要你用别的方式报答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