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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小子，不告诉你。是不是经常偷姑姑的钱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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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拿一点一点，你放那让我自己拿的嘛。”蛮子憨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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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你小子有点良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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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落的知了独自一人坐在街边。刚才医生的话反复在她耳边轰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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蛮子错过最佳治疗时间，可能终生失明，如果去大医院看看，可能还有一点希望。就是高昂的医药费承担不起。看你也不是有钱人。还是放弃吧。可怜这么年轻的小孩子，这一生就毁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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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的叹息在她胸口敲击。压得知了喘不过起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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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你！都是你这害人的玩意！”知了手伸进兜里抓住小白。要不是白蛇诡计多端。蛮子也不会变成瞎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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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睁开睡眼一脸茫然看着她。无辜的眼神让知了这挂名母亲一下子又心软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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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都是火锅店，香气四溢。火锅汤味直往鼻孔里钻。小白眼神一亮，仰头晃闹，扭腰。知了正一脸疑惑。小白嗖一下跳到地上，脚上开了千足轮，几个起落，流进店里。动作如此丝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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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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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了追进店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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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你好，几位，想要什么锅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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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出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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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女，你找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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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这小身板，店里没人注意到它。见到吃的就忘了娘。也不管知了怎么呼唤。呲溜一下跳上一桌客人的凳子就往桌上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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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喜欢吃火锅！它这是要把自己变成火锅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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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口几个大字显摆着野味火锅。也难怪小白它不认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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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下来！”知了赶紧扑过去用包盖住它。打翻的碗筷洒了一地。一桌子陌生的面孔惊讶望着知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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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打扰了各位。我包里的东西不小心掉了。我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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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来份火锅打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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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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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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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周围各异的眼神，知了咬牙，手指在兜里偷偷捏了捏小白的脸。丢人丢大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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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瓶荷叶露水依旧在窝旁，昏睡中的大仙在呓语别拽我尾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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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光秃秃的烂尾巴还有她的指甲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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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了眼眶湿润，捏捏大仙的脸想叫醒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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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带了火锅哎，你吃不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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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仙怀里有丝丝血迹。胸前秃了一小块，连皮带肉的已经结巴。看得出来当初他扯的时候特别用力。莲花是他的身，花瓣是他的命。他还是毫不犹豫给了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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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莲花开了又败，燃烧的灯芯微微漂浮，似乎随时都会熄灭，大仙已经很孱弱了，不知道还能陪伴她多久。她欠他的只会越欠越多，永远也还不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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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睡吧。等你醒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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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了刚抹完眼泪，就见小白咬开包装嘴里叼着一块血旺盘在桌上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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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你好这口。”知了一脸惊奇。莫非，它或多或少还是带了自己那么一点特性，爱吃辣，喜欢重口味的东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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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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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点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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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不愁没你吃的。”知了大喜。肩膀被一只手抓住，扭头，一身酒气的愉悦就凑上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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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放开我！”知了推开他，扬手就是一耳光。唇上还有浓烈的酒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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愉悦两眼散发着。诱，惑的光，脸颊微红。额头上还有一个口红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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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开！恶心死我了！”知了拼命擦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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愉悦笑着抓住她手腕，“我有礼物给你。”说着从背后掏出一个小盒子，小盒子装着纯金项链。</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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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啊！放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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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见知了被欺负，张嘴对着愉悦屁股咬下去。无奈它还太小，裤子破了一个小洞，牙齿卡在裤洞上。荡秋千一般挂在愉悦屁，股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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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东西，要不是我你早死了！”愉悦一脸恐吓，手指一弹。小白被扔出门外。转脸笑眯眯看着知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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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了，我想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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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壮怂人胆。今天他有点特别不一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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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我的钱哄我开心？羊毛出在羊身上。我就说我箱子里钱怎么少了。你给我滚开。”知了被他一副桃花渐欲迷人眼的样子吓住。转身关上卧室门。愉悦一只脚卡在门缝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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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了，你就这么忘了我吗？我真的好想抱抱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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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走开！你醉了。”知了见他扑过来，往旁边一闪。愉悦扑倒在床。知了拍拍胸口，快步往门口走去。这个家她是一刻也不想待下去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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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去找阿豪是不是？别忘了我们已经是夫妻了。”背后一双手用力抱住她，温暖的气息响在耳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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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跟你是夫妻？我们又没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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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我们今天就圆房吧。”愉悦一脸邪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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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你放开我！”知了慌了，用力踩他打他，奈何他越抱越紧，嬉笑着撕咬她耳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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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仙，小白，救命啊！”知了惊恐发现，门窗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锁死了。就这短短一个转身。看来他是有预谋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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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愉悦，你听我说，你醉了，醉了。”知了慌了。挣脱不得，那双手开始在她身上，游，走。从未有过的平安感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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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愉悦。你听我说！你喜欢的是包榕，你醒醒，你认错人了……唔……”这次她听见强有力的心跳撞击着她的胸口。恍惚间，她看见那张得逞的笑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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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我在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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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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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堵住她的嘴让她怎么说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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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双手紧紧抱着她。沉重的喘，息，声逐渐将她，包，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