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祂想要在程实身上寻找那份被抹去的寰宇记忆的原因，因为无论是【虚无】还是【时间】，祂们的注视都在这位小丑身上交织。</p>

当然，【记忆】也并非完全为了收藏那份记忆，在这件事中，相比于重拾那份丢失的记忆，祂更想知道这些企图远离【源初】的神明到底想干什么。</p>

于是，祂再次问出了那个问题。</p>

“靠近【祂】不好吗？”</p>

【时间】不是【欺诈】，不会睁着眼说瞎话，祂移开视线看向寰宇之外的地方，许久后才语气疲惫道：</p>

“你如何确认何为靠近？”</p>

【记忆】一愣，莞尔道：“果然，靠近【欺诈】后你连说话都像祂了，你的意思是我所做之事是在远离，而你所为之举是在靠近？”</p>

那双黑洞之眸中罕见地出现了一丝迷茫，一闪即逝，却还是被【记忆】捕捉到了。</p>

“或许吧，我也不知道。”</p>

【记忆】微微蹙眉，心中突然升起一个大胆的猜想，祂惊愕地看向自己的胞神，不敢置信地问道：</p>

“是谁要取代【祂】？</p>

你，还是【欺诈】？</p>

亦或是那个装作与【欺诈】势不两立的【命运】？”</p>

“取代【源初】？”</p>

【时间】苦笑两声，“谁能取代【祂】，谁敢取代【祂】？</p>

就算一定有人会取而代之，那个人也绝不会是在座的诸神之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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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欺诈】是有些心思，但祂的心思错了。</p>

【命运】才是对的，这寰宇终将归于虚无。”</p>

说完，虚空中凝聚成黑洞的时光轰然消散，仿佛所有的时间都被吸入了奇点。</p>

【记忆】愣在原地，对其胞神的话品味许久，皱着眉头离开了。</p>

祂再次现身是在那个聒噪小丑的背后。</p>

程实再敏锐也不可能感知到一位真神的靠近，此时逛了几圈既累又哑的他早已失去了耐心，呼喊的话语也变得极其直白，且亵渎。</p>

他改变了策略，想用言语把【记忆】激出来，他觉得以【记忆】对记忆的热衷，必不可能无视这场交易。</p>

只要祂出来，自己就有把握拿到那一票。</p>

于是，空荡的藏馆里便响起了这样的声音：</p>

“【记忆】，出来见我，我数三声，你不来我就喊乐子神来。”</p>

可话音刚落他就又喊了一句“3”，而后便“阴恻恻”地笑道：</p>

“桀桀桀，这可是你逼我的！</p>

不辨真伪，勿论虚实。</p>

恩主大人，【记忆】家里没人，速来！”</p>

说完，走入死胡同的程实转身回眸，然后他就看到了那张近在咫尺的老板的脸。</p>

老板眼神冷漠，似笑非笑道：</p>

“你接着数，我倒要看看祂敢不敢来。”</p>

“！！！！！”</p>

程实人傻了，他的大脑一片空白，垂在身旁的手死死掐着自己的大腿，心中就一个声音：</p>

死腿，别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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