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p>

碳基生命真的能想出这种损招吗？</p>

【沉默】就是这么教导你利用别人的秘密的？</p>

我举报我自己可还行</p>

拳头硬了。</p>

程实脸皮微抽，冷笑两声，不再言语。</p>

而看着压根儿没想同意的程实，陈述颇感可惜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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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也对，有点影响你跟我妹妹的感情了哈。”</p>

“轰——”</p>

民房的屋顶被掀飞了，雷迪科尔的天空中升起了第二轮月亮，只不过这月亮稍小了点。</p>

“库咳咳库库”</p>

一阵不知是咳是笑的声音从床上传来，程实黑着脸瞥了一眼，没好气道：</p>

“装睡很有意思吗？</p>

有什么好笑的？</p>

别忘了，这个人可是你们传火者的人，还好笑吗？”</p>

“”</p>

程医生的医术还是太高超了，一句话就让病人镇定下来。</p>

就是有点副作用，病人的眼皮总跳。</p>

季月深吸一口气，虚弱地睁开了眼，她歪头看向程实，开口便是一声：“谢谢。”</p>

程实哼了一声，没搭理她。</p>

季月忍痛扯出一个笑容，又道：“我付诊金。”</p>

“你还有哪里不舒服？”</p>

程实坐回床边，顺手又甩了一发治疗术。</p>

“”</p>

季月本觉得自己有些恢复了，可现在看起来至少视觉是混乱的，不然床边这个长着头发的男子，怎么看着这么像是刚刚飞出屋顶的那个陈述呢？</p>

她又咳了两声，看着眼前的程实解释道：</p>

“我知道我的手段可能不被你所喜，但”</p>

“不用说了。”程实摇摇头，打断了对方的话，“这世界并不围着谁旋转，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目的。</p>

说起来，哪怕交集再多，我和你们传火者也不过是互为过客。</p>

你为了传火考虑，有自己的行事手段，我也不关心。</p>

说到底，此事并未波及到我，你的诊金付清，这不过也只是一场交易。</p>

可下一次”</p>

程实目光一凝，声音略冷三分。</p>

“学者，你最好祈祷也不会波及到我，不然这交易怕是要做不下去了。”</p>

季月对程实的态度毫不意外，她微笑道：“我很期待下一场交易。”</p>

程实翻了个白眼，随口问道：</p>

“感觉如何，【湮灭】之力正在消散，你已经脱离危险了。”</p>

“感觉很好，就算不好也是我自找的，我只是很好奇，为什么我身上会有【秩序】的气息？”</p>

“大概是传火者太过秩序了？</p>

我估计陈述很快就会回来，你既然醒了，那我也该走了。</p>

神像的秘密我还没找到，没工夫在这里当住院医。”</p>

“可你不是来旅游的吗？”</p>

“”程实脸色一黑，“你们是传火者，不是传染者，一个陈述就把你传染了？”</p>

季月也是一僵，随即无力失笑道：“抱歉，【真理】的思维逻辑总是驱使我追根究底，是我多嘴。”</p>

“知道就好，再见不必送。”</p>

说着，程实便要迈步离开，但这时他身后又传来了季月的声音。</p>

“那个程医生，我想问问，在今日之前，我们见过吗？”</p>

“！！！”</p>

程实脚步一顿，斩钉截铁道：“没有，为什么这么问？”</p>

“哦，没事，我只是做了一个奇怪的梦。</p>

断断续续地梦到了许多人，其中也包括你。</p>

大概是今日之遭遇过于离奇，所以思绪混乱了吧，或许等到恢复就好了。”</p>

“嗯。”</p>

程实脸色古怪，没再多言，大步走出屋子。</p>

刚一出门，他直接甩腿狂奔，月色下的小巷重归于寂，只飘荡着来自屋中的疑惑低语。</p>

“真的没见过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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