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险是稳健派的毒药。</p>

且不说当下适不适合去真实宇宙捡漏子，只是该如何突破时空壁垒这件事就是个难题。</p>

时间推演法只能让自己暂时去往【存在】缝隙，可就那一点点时间是肯定不够自己“越狱”的，所以跟乐子神“争利”这件事，还得再做个完整的计划。</p>

而这个计划的重中之重就是【时间】！</p>

丑角意欲从其他世界汲取经验，伤疤程实告诉自己要去了解【时间】，时空壁垒、拯救世界所有的一切都绕不过【时间】。</p>

可【时间】根本没时间召见自己，就连信仰融合那会儿，也是乐子神扮演了祂，祂不过是在赐予信仰的一刹那出了下场，然后又不见了。</p>

祂到底在忙什么？</p>

以当下自己身为恐惧派的认知来看，程实能猜出来，祂在忙着“对付”【源初】，可问题是祂这么忙，自己都没机会见到祂，又如何谈得上了解？</p>

难道要向恩主祈愿把自己送过去？</p>

【欺诈】肯定不会同意。</p>

祂或许早已洞悉自己的小动作，也不会让自己去打扰【时间】，从重置世界这件事来看，【时间】绝对是恐惧派的中坚，是乐子神可以倚仗的力量，所以祂们的计划容不下自己插手。</p>

【命运】就更不可能了。</p>

自己刚打算拥抱既定加速进程，这个时候要是去跟【命运】说自己要去见祂的对家，天知道自己会不会被冰封在虚空里。</p>

就算祂的宽容无视亵渎，那这番态度也会让祂感受到自己内心绝不是在靠近既定。</p>

所以还是那句话，哪怕自己有四个恩主，但是没有一个靠得住的。</p>

论靠谱，还得是那位大人。</p>

好久没见那位大人了，祂会帮自己这个忙吗？</p>

想到这里，程实看向了隔壁楼顶，他打算向谢阳要具尸体去鱼骨殿堂上跟老板问个好，可好巧不巧，谢阳不在，而这时又恰有一通电话打了进来。</p>

程实接起电话，发现对面是博士，对方开口第一句就是：</p>

“程实，扎因吉尔的事情，有进展了吗？”</p>

扎因吉尔？</p>

对啊！</p>

程实眼前一亮，立刻想起了关押着扎因吉尔的阿夫洛斯。</p>

要说了解【时间】，阿夫洛斯也是个很好的窗口，毕竟祂是【时间】的囚徒，也是这众多从神中唯一一个跟【时间】搭上关系的神。</p>

时针不算，欺世盗名之辈罢了。</p>

所以为什么不去问问阿夫洛斯呢，正好还能对赫罗伯斯所说的那场有关【彼梦我魇】的过往一探究竟。</p>

不过这其中仍有一个问题，那就是该如何跟对方解释自己一位令使，在面对赫罗伯斯的时候非要假借祂的虎皮</p>

这才是最让人头疼的。</p>

程实闭目沉思片刻，电话那头也没急着催促，许久过后，他才记起博士的电话还没挂断，摇头失笑道：</p>

“有进展，贤者告知了我扎因吉尔所在之地，他也确实还活着。</p>

这样吧，我们约个地方，我带你一起去。</p>

不过这趟旅程中可能还有别的朋友一起，博士应该不会介意吧？”</p>

别的朋友？</p>

电话那头淡然一笑：“当然不会，我只是前去撷取前人智慧，你若有其他事，自可随意。”</p>

“巧了，另一位朋友也是去撷取前人智慧的，我猜你们肯定有共同语言。</p>

就这么定了，我来告诉你集合的位置。”</p>

程实将与大猫约见的那片虚空坐标告知对方，而后又打了一个电话给龙王。</p>

他得向李景明要一个人的联系方式，而这个人，大猫大概不会与他有什么联系。</p>

当电话拨通的那一刻，对面传来了那个熟悉的声音。</p>

“是我。”</p>

尽管这是标准的龙王式招呼，可程实却感觉这句招呼的语气似乎跟以往的龙王似乎有点不一样。</p>

他微微蹙眉，稳健地没有接话，等了许久后，才装作憋不住一般“嘻”了一声。</p>

“嘻”声刚落，对方哼笑道：“程实，有事说事。”</p>

“？”</p>

这你也能猜到？</p>

你的电话是不是有来电显示啊？</p>

程实举起自己手里的电话筒打量了一番，也没找到什么能显示的地方，随即他撇撇嘴道：</p>

“龙王你有点不对劲啊，就算你知道我曾扮演过那个晦气东西，也不可能这么笃定电话这头就是我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