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唐无先开口，“你怎么想起来了？”</p>

她一直很自信自己的催眠术，可是，卫麒的样子，明显是已经想起来了的。</p>

卫麒认真的看着她，“你对你的催眠术，是不是很有自信？”</p>

唐无抿唇，没有说话。</p>

卫麒很轻的勾了一下唇角，“那这是不是说明，我对你的记忆，已经超越了催眠这一界限。”</p>

唐无动了动手指，又慢慢的攥起来。</p>

她确实没有想过，有一天，她的催眠术只能持续几天的时间。</p>

卫麒有些哀求的看她，“别再催眠我了，好不好？”</p>

唐无这才看过去，看见他哀求的眸子，期待的神色。</p>

她没有回答，反而轻声问，“你……疼吗？”</p>

重新想到那一切，是不是很疼？</p>

只一句话，卫麒的眼睛就红了，“疼啊，很疼很疼……”</p>

唐无低下头去，像是做错了事情的孩子。</p>

她想，如果她的催眠术再厉害一点，会不会，卫麒也不用再一次承受这些。</p>

卫麒看见她的动作，心脏处又密密麻麻的疼了起来。</p>

就好像又受到了一次来自世界意识的惩罚。</p>

可他自己心里清楚，这并不是惩罚。</p>

是他在心疼唐无。</p>

他轻声说，“我感觉，我应该已经摆脱了世界意识的控制。”</p>

“它没有让我疼死，甚至我在疼痛中不断恢复，是不是证明我已经脱离了控制。”</p>

“所以，你可不可以不要再催眠我了？”</p>

唐无抬眸，“对不起。”</p>

她的声音很小很小，好像做了天大的错事。</p>

卫麒抿唇，“你没有做错什么。”</p>

“是我反应太慢了，之前说过很多伤害你的话，对不起，唐无。”</p>